銀白色的冷劍為那原本就蕭瑟冷寂的雪夜增添了一分肅殺。
劍出,直指后背心臟所在位置而來。
南喬見容雪一身肅殺快速而來,下意識地想將背對著他的玥吟推開。
容雪冷眼瞧見她的動作,嘴角的冷笑更顯譏誚。而那執劍的動作卻不曾慢一毫。
她想過,若是將他推開,這短暫的時間不夠她躲避。可是若是......她又不愿傷己無辜。
時間轉瞬即逝,玥吟以她肉眼看不見的速度轉過身,手中折扇向前一擋。
劍尖正要穿透折扇,容雪卻發現那薄薄的一層蠶絲面如鐵般堅硬。
容雪不由地松開手,曾經削鐵如泥的軟劍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收起震的有些麻的手腕,面色沉靜道,“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這么快的身手和敏捷的速度,若是論當下第一怕也是當得起的。可容雪卻第一時間懷疑這個人不是人。
玥吟屹立在紛飛的雪花中,轉瞬間發間染上雪花,白了頭。他微笑著道,“這不是我的詞嗎?莫非,你搶了我的姻緣還不夠?”
聞言容雪下意識的去看了南喬一眼,只見她第一時間已經退出了戰場,正縮在竹林下搓著手取暖。
這場景落在玥吟眼中,不由的眸色越發深了。
南喬正搓著手,來回踱步,猶自不自知,自己也是挑起戰亂的爭端。
“你說我搶了你的姻緣?卻是不知你所謂何人?”
話語間,好似這寒冰般連這雪花也更冷了幾分。
玥吟卻望著南喬溫柔地笑了,連眉梢間都似乎帶著些美好,只聽他輕聲道,“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可不就是遠在天邊嗎?
容雪冷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既然她入了我祁國的王宮,成為了我的女人。那么她這一輩子就別想再染指別人。”
南喬皺起眉,心想,他不是不要她了嗎?不是將她仍入冷宮自生自滅了嗎?
果然玥吟問道,“憑什么?”
容雪淡然地笑著,拍了拍手掌。寂靜地雪夜里,響起整齊的腳步聲,刀劍聲。
南喬驚嘆地望著那里外三圈人,再也無法置身事外。
“別傷他。”女子有些輕柔的聲音從圈外傳來。
容雪揮一揮手,侍衛們自動為她讓開了一條路。
她衣衫單薄,踏雪而來。一步步走的很緩慢,剛才那三個字卻說的很堅決。
“過來。”
南喬抬眼望了望那月白衣衫的男子,又看了眼右手邊那玄色的男子,猶豫了下走到容雪身邊。
她有些別扭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撒嬌道,“別傷他,他救過我。”
玥吟有些失望地望著那兩人,他們在說些什么。
良久,容雪望著他道,“你走吧。”
玥吟深深看了一眼南喬道,“小南,若是哪天想離開這個地方,記得我們的約定。”
約定?南喬低著頭正在腦海中搜索什么約定,卻突然被拉入懷中。
容雪感受到那發間淡淡桂花油的氣息,道,“無論你來自何方,有何種不為人知的法術,只要你再來,孤會傾全國之力一定讓你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