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眠提著兩大箱行李艱難地走上樓后,發(fā)(fā)現(xiàn)(xiàn)兩人竟然很和睦地在聊天說(shuō)笑,而且說(shuō)得好像還是……關(guān)(guān)于他的話題?
“我給你講,小眠小時(shí)(shí)候膽子可小了,晚上燈不開(kāi)著都不敢睡覺(jué)的。”
“誒,還有這一茬嗎?”涂念白有意無(wú)意地掃了渭眠一眼,嘴角含著笑意。
“是啊,遺傳嫂子的。”渭如愿拍了拍她肩膀,聲音小了些,“你知道,渭眠這個(gè)(gè)名字是誰(shuí)給他取的,為什么要取這個(gè)(gè)名字嗎?”
“這個(gè)(gè),還真不知道。”
“因?yàn)榘。┳討閻∶叩哪嵌螘r(shí)(shí)間,經(jīng)(jīng)常失眠睡不著覺(jué),可討厭肚子里這孩子了。于是她就廢除了我哥選的十幾個(gè)(gè)名字,硬生生在孩子出生后,給他取名渭眠,諧音未眠。”
聽(tīng)后,涂念白捂嘴一陣憋笑。
“胡說(shuō),我哪里遭討厭了。”渭眠提著行李箱走了過(guò)來(lái),氣鼓鼓道,“還有,干嘛一直提媽媽啊。”
“過(guò)去那么久了,你要是還無(wú)法釋?xiě)眩霉每汕撇黃鵡愕吶丁!蔽既繚鋼噶酥肝濟(jì)叩饋?p> “哪有!”
渭如愿接過(guò)大行李箱,并將其打開(kāi),拿出了兩個(gè)(gè)禮品盒子,遞給兩人。
見(jiàn)此,涂念白有些驚喜,卻又遲遲不敢伸手接過(guò)。
“幸好買(mǎi)一套有兩份,不然還真不知道初次見(jiàn)面,給你什么禮物才好。”渭如愿將禮品盒子交到了涂念白手中。
“你不會(huì)(huì)是買(mǎi)的買(mǎi)一送一的廉價(jià)(jià)禮物吧!”渭眠抱著盒子仔細(xì)(xì)觀察后懷疑道。
“這種時(shí)(shí)候,你不應(yīng)(yīng)該先感謝我的一片心意嗎?”
“謝謝姑姑,嘻嘻嘻。”
兩人很快將禮品盒子拆開(kāi),露出了被包在里面的又一個(gè)(gè)小盒子。
這時(shí)(shí),渭眠眼中露出了驚喜之色。
“這是我上次看中的手環(huán)(huán)!”
“是啊,當(dāng)(dāng)時(shí)(shí)不知道是誰(shuí)一直念叨著,沒(méi)有女朋友,就不好意思買(mǎi)一套情侶手環(huán)(huán),可在我面前嚎啕了多久呢。”渭如愿道,“本來(lái)想著買(mǎi)一套,咱兩一人戴一只,但現(xiàn)(xiàn)在你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那么另一只送給她,不正好合適嗎?”
涂念白拆開(kāi)了盒子,從中拿出一只銀白翅膀接合的手環(huán)(huán),暗紅色的珠子鑲嵌在翅膀一頭,像是一只神秘的眼睛。
手環(huán)(huán)戴在手上,冰涼的觸感卻給她一種十分安心的感覺(jué),從看到這手環(huán)(huán)的第一眼,她就愛(ài)不釋手了。
渭眠的手環(huán)(huán)則是黑色翎羽交接,黯晶點(diǎn)(diǎn)綴在手環(huán)(huán)的一頭,手環(huán)(huán)上黑光流轉(zhuǎn)(zhuǎn),露而不顯。
手環(huán)(huán)戴在左手腕,剛好掩蓋住一些過(guò)去之門(mén)的白色痕跡。
看見(jiàn)兩人都挺喜歡這份禮物,渭如愿也就滿意了。
“我有些困了,得去休息一會(huì)(huì)兒。”渭如愿伸了個(gè)(gè)懶腰,從沙發(fā)(fā)上起身,“中午就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外賣(mài)吧,晚上我們?cè)儷鋈フ壹液貿(mào)緣某砸活D。”
“晚上我沒(méi)時(shí)(shí)間。”渭眠說(shuō)道,“今年的文學(xué)(xué)晚宴還是在海港市舉行,死亡郁金香的獲獎(jiǎng)(jiǎng)揭曉在今晚的晚宴上,下午嵐編輯會(huì)(huì)開(kāi)車(chē)來(lái)樓下接我。”
“死亡郁金香,是嫂子以前隨隨便便拿的獎(jiǎng)(jiǎng)吧。”
“是的,但媽媽一次都沒(méi)有去現(xiàn)(xiàn)場(chǎng)(chǎng)領(lǐng)(lǐng)獎(jiǎng)(jiǎng),都是別人代拿的。”
“畢竟嫂子不喜歡人多嘛。”渭如愿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又道,“那晚上就不管你了,我?guī)е“滓黃鴣鋈コ渣c(diǎn)(diǎn)東西吧,隨便聊聊女孩子的話題。”
“別總揭我糗事就行。”渭眠嘴角抽了抽。
……
一輛白色越野車(chē)停在鳳凰街的門(mén)牌處,渭眠打開(kāi)后排車(chē)門(mén)入座。
毫不意外,除了駕駛位的嵐蘭,副駕駛還坐著一夜。只是,目前兩人都以一種極為古怪的眼神盯著他。
“小眠,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那天究竟發(fā)(fā)生了什么,我們真的遇到靈異事件了嗎?”嵐蘭道。
“你身體怎么樣,去過(guò)醫(yī)(yī)院檢查了嗎?”一夜道。
渭眠撓了撓頭,略顯靦腆地笑道:“不要這么看著我嘛,我會(huì)(huì)害羞的。那天我只記得自己昏迷了,再醒來(lái)已經(jīng)(jīng)是在家中,若不是你們給我打電話,我還會(huì)(huì)懷疑是你們把我送回家的呢。身體嘛,肯定沒(méi)啥事。”
“你確定?”嵐蘭帶著懷疑之色問(wèn)道。
“哎呀,別問(wèn)啦。”渭眠一手拍著駕駛座椅背,嚷嚷道,“趕緊出發(fā)(fā)吧,舉行文學(xué)(xué)晚宴的海港市大劇院離鳳凰街可有三十公里的路程,現(xiàn)(xiàn)在都五快下午五點(diǎn)(diǎn)了,千萬(wàn)別遲到了。”
“是啊,你先開(kāi)車(chē)吧,咱們路上慢慢聊。”一夜催促道。
聞言,后排的渭眠干笑著,內(nèi)(nèi)心卻在吐槽。
建議永遠(yuǎn)(yuǎn)別聊這話題!
隨著一聲低沉的嗡隆聲,越野車(chē)起步了。
正值元旦,街上車(chē)流不少,但也并未出現(xiàn)(xiàn)擁堵的情況。
嵐蘭駕駛著越野車(chē),繞上了一段高速,如此一來(lái),原本需要花費(fèi)(fèi)一個(gè)(gè)小時(shí)(shí)的車(chē)程,節(jié)(jié)省了許多時(shí)(shí)間。
窗外景色飛逝,渭眠靠著車(chē)窗玻璃,安靜地望著。
不出意外,以他作品全網(wǎng)(wǎng)排名第一的人氣值,這次死亡郁金香獎(jiǎng)(jiǎng)項(xiàng)(xiàng)非他莫屬。
終于……踏上了媽媽走過(guò)的路。
終于……離她的心情更進(jìn)(jìn)一步。
打開(kāi)手機(jī)(jī),點(diǎn)(diǎn)開(kāi)博客。
關(guān)(guān)于今晚的文學(xué)(xué)晚宴,網(wǎng)(wǎng)上早已積攢了熱度足夠高的話題,網(wǎng)(wǎng)友們討論地?zé)嶧鴣臁?p> [文學(xué)(xué)晚宴再過(guò)一個(gè)(gè)小時(shí)(shí)就要開(kāi)始了,終于能見(jiàn)到我心心念念的作者未眠的真面目了,究竟是陽(yáng)光少年還是帥氣大叔呢,好期待啊!]
[未眠的作品人氣甩了第二名十條街,今年的死亡郁金香獎(jiǎng)(jiǎng)的歸屬終于要換個(gè)(gè)人咯,說(shuō)實(shí)(shí)話,一夜的寫(xiě)作風(fēng)(fēng)格,我真不大喜歡。]
[話說(shuō)回來(lái),最近一卷的結(jié)(jié)局,阿邪好可憐哦,為了給女兒報(bào)(bào)仇,結(jié)(jié)果遭人唾棄和辱罵。明明……明明是那個(gè)(gè)奸殺犯犯的錯(cuò)(cuò)嘛。]
[樓上這話可不對(duì)(duì),錯(cuò)(cuò)就是錯(cuò)(cuò),就算罪犯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阿邪私自虐殺罪犯,也把自己拉入了仇恨的深淵。況且文中不是說(shuō)了“代表正義的人,才是最不能踐踏人道的人”嗎,這句話可是一點(diǎn)(diǎn)沒(méi)錯(cuò)(cuò)啊。]
[好吧……如此看來(lái),未眠老師還真是一位三觀極正的人呀!]
渭眠疑惑地瞇了瞇眼,這還能看出他三觀?
可真是一群人才啊!
又繼續(xù)(xù)翻閱了下博客的熱點(diǎn)(diǎn),他忽然看見(jiàn)一條新聞。
[某直播平臺(tái)(tái)的戶外主播在古昌鎮(zhèn)(zhèn)外的荒山失蹤,今天上午十一點(diǎn)(diǎn)左右,警方在荒山上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一句干尸,身份證明與主播相符合,目前相關(guān)(guān)實(shí)(shí)驗(yàn)(yàn)室正在進(jìn)(jìn)行DNA比對(duì)(duì)。]
渭眠輕輕咬著下唇。
鬼組織和研究院的人根本不知道荒山內(nèi)(nèi)有樹(shù)人嗎?
也對(duì)(duì),古昌鎮(zhèn)(zhèn)內(nèi)(nèi),知曉樹(shù)人存在的研究院成員都死光了。
但讓這則新聞曝光出來(lái),恐怕……還是有些大意了啊。
算了,跟他沾不上關(guān)(guān)系,讓那些處理詭惑事件的人頭疼去吧。
正好,車(chē)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