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如何便如何!”燕洛凡毫不猶豫的回答。
這匹馬絕對是他的,而他也相信只要他吹一聲口哨,它絕對會乖乖地過來,像以前那樣對他撒著歡,而且他敢肯定,就這兩天的時間,這兩人絕對馴服不了它,畢竟就連他馴服它也用了整整一個月!
不過,這次燕洛凡又失算了,無論他怎么吹哨子,那匹馬都像是沒聽到似的,依舊悠閑的吃著自己的草。
“怎樣?我就說這馬是我們的,你還不信!”錢熙辰語氣難掩得意之色,他現在就是看他不順眼,自然是要好好奚落一番。
本來心中是有些擔心的,可現在看來,這人也未必就是這馬兒的主人。
燕洛凡雙頰通紅,不過這并不是羞得,而是氣的。
“你們到底想怎樣!”燕洛凡緊了緊拳頭,深棕色的瞳孔中燃著熊熊烈火,看著那馬的眼神簡直是恨不得要將它抽筋剝皮,果然是個畜生,簡直找死!
夜瑾看著燕洛凡那隱忍怒氣的樣子,眸子漸漸變得幽深,“既然你傷了我,那你便由你來負責照顧我,直到我痊愈為止。”
錢熙辰詫異地看向夜瑾,眸子中的神色有些受傷,她為什么要留下他,還要他來照顧她,難道他照顧的她還不好嗎?
燕洛凡卻是有些不相信那名女子竟然會這么簡單就放過他,隨即警惕的看著夜瑾,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六月的尾巴也是異常的炎熱,烈日炎炎,驕陽似火,夜瑾本來因為又得到一個美味的食物而有些高興的心情變得煩躁起來。
夜瑾率先上了馬,而后將拉著錢熙辰坐在了自己的身后,而后便看著燕洛凡說道:“自己想辦法去龍虎山!”
隨即夜瑾拉了拉韁繩,調轉馬頭,就要離開,卻又猛的一拉韁繩,看著擋在馬前方的燕洛凡有些不耐煩:“你又想做什么?”
燕洛凡這下是徹底明白了,她叫他去照顧她什么都是幌子,正真的目的就是為了羞辱他!
“我不想做什么,但是憑什么你們坐著我的馬,而我就得自己想辦法解決,而且你就不怕我跑了?”燕洛凡咬牙切齒的說道,他覺得這女人這輩子就是來克他的。
夜瑾無所謂的說道:“既然你不想要你的東西,那我便自行處理了?!彪S即夜瑾再不理會燕洛凡那數變的臉色,拉著韁繩調轉馬頭避開了燕洛凡的位置,一聲清喝,兩人一馬已經奔出去數米之遠。
錢熙辰的手臂第一次主動環上了夜瑾的纖腰,緊緊的抱住,像是在宣示著什么,不過即使如此激動的錢熙辰也沒有忘記躲避夜瑾那纏著繃帶的后背。
他現在才憶起為夜瑾纏繃帶時繞過前方時那綿軟的觸感,隨即臉色漲得通紅,想要將自己的臉埋起來,卻又不敢觸碰夜瑾的后背,隨即放緩了手臂的力道,小心翼翼的環住了夜瑾纖腰。
夜瑾低頭看了看環在腰上的手臂,用一只手掌握著韁繩,空出一只手,附上了錢熙辰的手掌,溫熱的掌心帶著安撫,她以為是剛剛馬速太快,嚇到了他。
錢熙辰有些浮躁的心因著夜瑾的溫暖,慢慢的沉靜下來,看著身前女子的眼神像是要沉溺進去。
燕洛凡看著那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兩人一馬,就快要咬碎了一口銀牙。
沒錯,他是沒有想過要半途逃跑,一是因為他說過的話他便一定會做到,當然更重要的是,他的包袱不出意外的話絕對在那個女人手里,他要將它拿回來,雖然那里面沒有多少銀子,可那里面可是還有他堂堂三皇子的印信,當然還有他父皇要他來齊國聯姻信物的玉佩,他是勢必要找回來的。
他也是不想與一名陌生女子聯姻才拿著那信物私自逃了出來,可這并不代表他可以把那隨意丟失,否則倒霉還不是他。
燕洛凡有些郁卒,終究也是無奈的向著那兩人消失的地方一步步的挪了過去。
然此時的嵐裳坊三樓最里面的一個精致奢華的小隔間內,徐萬祥恭恭敬敬的立在正中,面對向著窗口所在的方向,腰身微微彎曲,臉上全然不見了那剛剛在堂下時的諂媚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肅然。
“主子!我們的人已經發現三皇子妃失蹤,若是趁機透露給那還遠在邊疆的夜老將軍……”徐萬祥并沒有說下去,而是垂頭立在一旁,絲毫不敢抬頭觀察主子任何的動作,也絲毫不敢揣摩主子的心思。
“而且,剛才的那位姑娘手中還拿出了這個。”徐萬祥遞上手中那屬于齊三皇子的玉佩,他相信以主子的眼力定能認出來。
窗邊站著一名男子,身姿頎長,俊雅如仙。
男子大約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烏發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絳,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
可偏偏一個背影如此秀雅如謫仙的人卻長了一張翩若驚鴻的臉。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添三分撩人風情,高挺的鼻梁下嫣紅的雙唇,白皙的皮膚仿若溫玉流光。絕色資容,魅惑眾生,傾國傾城。
此刻站在他的位置輕易的就能將一樓大廳里的景象一覽無余,剛剛的那名女子他早已經認出那絕對是齊三皇子妃,那玉佩不過是更加證實了她的身份罷了。
可這三皇子妃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竟然帶著錢家的錢熙辰來買喜服,如若這件事真的成了,那這齊國可就要翻了天了,那他又怎能不極力促成這件事?他樂見其成!
如此喜事,他怎能不去湊湊熱鬧?呵!齊三皇子妃竟然再次與錢家嫡子錢熙辰成親,那這堂堂的齊三皇子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
“如此……”魏煦風的聲音異常的動聽,如同玉石相擊般的溫潤,可徐萬祥的身子卻是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他的主子他還不了解嗎?那就是一個外表溫潤如玉,和煦若風,內里卻是腹黑陰險,狡詐如狐的人。
“我要親自將這兩套喜服給他們送去,你去準備吧!”魏煦風緊接著說道。
“是!”徐萬祥收到命令,立馬轉身出去準備了,主子出去禍害別人,他求之不得。
很快,徐萬祥便準備好了,兩口大箱子分別裝著男子和女子的喜服,一輛極為寬敞且舒適的馬車,兩匹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的駿馬并駕齊驅。
“掌柜的,外面來了四名男子,說是奉他們姑娘的命令來取喜服!”一小廝上前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