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大戰(zhàn)(zhàn)已經(jīng)(jīng)過去兩日,孟循本以為解決了禁武令,便可以化解與嫣雨之間的矛盾,可他四處尋找也沒見到嫣雨蹤影。
正所謂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可嫣雨如今失蹤,這怎么能讓孟循放下心,幾經(jīng)(jīng)波折,孟循找到了洪凡等人療傷的醫(yī)(yī)館。
一進(jìn)(jìn)門,孟循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洪凡、魏金海、巖廣、侯萬山和莫寒舟,他們五人雖然身上依然纏著繃帶,不過臉色已經(jīng)(jīng)好了很多。
洪凡看到孟循進(jìn)(jìn)門,立即直起身子朝孟循打招呼。
如今孟循是耀武帝國(guó)所有武師的恩人,洪凡等人見到孟循自然少不了一番稱贊。
孟循謙虛地客套了一番,而后經(jīng)(jīng)過一番攀談,他從洪凡等人口中得知,在那天夜里,嫣雨與西城門的武師在一起。
得知嫣雨的線索,孟循一刻也坐不住,起身對(duì)洪凡等人道別,便匆匆離去。
洪凡等人目送孟循離去,在心里默默為嫣雨祈禱。
孟循回到影衛(wèi)(wèi)總部,將嫣雨的信息告訴了崇文和葉秋,而后他們分頭行動(dòng),各自帶領(lǐng)(lǐng)一隊(duì)(duì)影衛(wèi)(wèi)前往那天夜里參與圍剿西城門武師的帝國(guó)軍軍營(yíng)進(jìn)(jìn)行調(diào)(diào)查。
深夜,影衛(wèi)(wèi)總部的一個(gè)房間內(nèi)(nèi),燭光搖曳,孟循一籌莫展地來回踱著步,正等待著崇文和葉秋歸來。
“嗒嗒嗒。”房門被敲響,崇文走進(jìn)(jìn)屋內(nèi)(nèi)。
“怎么樣?”孟循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崇文,急切地問道。
“他們說那天夜里有一個(gè)瘋狂的魔女,殺了他們不少兄弟,樣子與嫣雨有幾分相似,不過天太黑,他們也不太確定。”崇文將打聽到的信息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孟循一把抓住崇文的胳膊,追問道:“她現(xiàn)(xiàn)在在哪里?”
崇文微微搖頭,嘆息道:“他們說當(dāng)(dāng)時(shí)太亂,沒注意,可能已經(jīng)(jīng)被殺了吧。”
孟循心中一顫,不自覺地后退了兩步,而后他又一想,感覺嫣雨應(yīng)(yīng)該沒死,說道:“不可能,我已經(jīng)(jīng)查看過所有被殺的武師,其中沒有嫣雨。”
“查到了!查到了!”葉秋人未見,聲先到,片刻后她氣喘吁吁地跑進(jìn)(jìn)門,走到孟循身邊興奮地說道:“崇武大哥,我查到了。”
聽到葉秋的話,孟循頓時(shí)喜笑顏開,雙目注視著葉秋,雙手緊緊抓住葉秋的胳膊,欣喜若狂地問道:“真的!她現(xiàn)(xiàn)在在哪?可還安好?”
看到孟循如此著急,葉秋心中有些嫉妒,有些酸楚,她輕咬著紅唇,慢慢說道:“那天夜里,有人看到嫣雨妹妹被玄統(tǒng)(tǒng)領(lǐng)(lǐng)扛走了。”
“什么!”孟循和崇文露出驚愕的表情。
“你說玄統(tǒng)(tǒng)領(lǐng)(lǐng),玄烈把嫣雨扛走了?”孟循有點(diǎn)(diǎn)不敢相信葉秋的話,又問了一遍,而后他感覺這事有些不對(duì)勁,搖搖頭:“不對(duì)!那天夜里玄統(tǒng)(tǒng)領(lǐng)(lǐng)一直在保護(hù)(hù)皇上,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不可能是他帶走嫣雨。”
崇文想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時(shí)天黑,那些官兵看錯(cuò)了人,遂對(duì)葉秋說道:“會(huì)不會(huì)是他們看錯(cuò)了?”
“對(duì)啊!我也感覺很奇怪,我問他們是不是看錯(cuò)了,但是他們幾個(gè)人同時(shí)肯定那確實(shí)(shí)是玄統(tǒng)(tǒng)領(lǐng)(lǐng)。”葉秋十分肯定地說道。
“嗯?這就奇怪了,按理說幾個(gè)人不應(yīng)(yīng)該同時(shí)看錯(cuò),這是怎么回事?”孟循摸著下巴陷入沉思,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個(gè)念頭,心中頓時(shí)一顫,大聲說道:“不好!嫣雨可能被天神教的人帶走了。”
葉秋回想起那夜的戰(zhàn)(zhàn)斗情形,提出質(zhì)(zhì)疑:“天神教的人不是一直和我們?cè)趹?zhàn)斗嗎?也沒看到嫣雨妹妹呀。”
孟循覺得兩個(gè)玄烈同時(shí)出現(xiàn)(xiàn),必有蹊蹺,而天神教各個(gè)身懷異術(shù)(shù),那最值得懷疑的對(duì)象自然就是天神教,他捋了捋思緒,說道:“兩個(gè)玄統(tǒng)(tǒng)領(lǐng)(lǐng)同時(shí)出現(xiàn)(xiàn),說明有一個(gè)是假冒的,而能以假亂真,騙過那么多人,放眼整個(gè)耀武帝國(guó),能做到,而且有必要這樣做的,恐怕只有天神教的人了吧?”
崇文細(xì)(xì)細(xì)(xì)思考了一番,覺得孟循的話有道理,說道:“大哥說得有道理,如今帝國(guó)與武師的矛盾已經(jīng)(jīng)化解,雙方都沒必要把嫣雨姑娘帶走。”
“天神教敗退,他們會(huì)不會(huì)把氣撒在嫣雨妹妹身上?”葉秋眉頭微皺,臉上閃過一絲憂慮。
孟循剛開始也有這樣的憂慮,但細(xì)(xì)細(xì)(xì)思索之后否定了那種想法,說道:“天神教殺的人數(shù)(shù)以萬計(jì)(jì),沒必要把嫣雨抓走,除非他們另有企圖,因此我斷定嫣雨暫時(shí)還沒有危險(xiǎn),但咱們必須盡快找到她,對(duì)了,你們查到天神教的線索了嗎?”
葉秋微微搖頭,將目光投向崇文。
“我查到了一些可疑的線索。”崇文從懷中掏出一本花名冊(cè)遞給孟循,接著說道:“這是天絕地牢自禁武令以來收押過的武師名單,我派人確認(rèn)(rèn)了一下黑甲兵的身份,發(fā)(fā)現(xiàn)(xiàn)大多數(shù)(shù)人都在這花名冊(cè)之上,因此可以肯定,天神教將抓來的武師變成了他們的黑甲兵,而且被押進(jìn)(jìn)天絕地牢的人再也沒有活著出去。”
聽到這,孟循和葉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哎!”崇文輕嘆了一聲,繼續(xù)(xù)說道:“后來我發(fā)(fā)現(xiàn)(xiàn)黑甲兵的人數(shù)(shù)與這本花名冊(cè)上的人數(shù)(shù)差距有點(diǎn)(diǎn)大,就去詢問了天絕地牢的獄卒。”
孟循粗略地翻了翻花名冊(cè),問道:“怎么樣?有什么發(fā)(fā)現(xiàn)(xiàn)?”
“那些獄卒說,被關(guān)(guān)押進(jìn)(jìn)天絕地牢的人過不了幾天就會(huì)悄無聲息的死去,然后被悄悄地運(yùn)(yùn)走,經(jīng)(jīng)過一番追查,我從北城門的官兵口中得知,這些運(yùn)(yùn)尸體的馬車出城后全部都往北走,具體去向不明。”崇文將調(diào)(diào)查到的線索和盤托出。
天神教要這么多尸體做什么?難道要組建亡靈軍團(tuán)(tuán)?
孟循雖然不知道天神教到底有何目的,但心里明白他們肯定沒安什么好心,說道:“恐怕這天神教又在醞釀什么壞事,咱們得盡快查到他們的下落,否則恐怕要迎來更大的災(zāi)(zāi)難。”
崇文和葉秋點(diǎn)(diǎn)頭認(rèn)(rèn)同孟循的看法。
“這樣,明天一早我就帶人往北搜索,你們繼續(xù)(xù)在這調(diào)(diào)查,一有情況就派人通知我。”孟循一來?yè)?dān)心嫣雨的安危,二來?yè)?dān)心天神教離開耀武帝國(guó),東山再起,因此決定在沒有確切線索的情況下往北搜索。
“好!這里的一切交給我。”崇文很想跟孟循一起行動(dòng),但影衛(wèi)(wèi)總部沒人指揮,因此他決定留下來。
“我和你一起去,畢竟......多個(gè)人也好有個(gè)照應(yīng)(yīng)。”葉秋一來?yè)?dān)心孟循的安危,二來想陪伴在孟循的左右,因此隨便找了個(gè)借口。
孟循點(diǎn)(diǎn)頭答應(yīng)(yīng)了葉秋的請(qǐng)求。
“對(duì)了,聽說前陣子北疆的鎮(zhèn)(zhèn)北要塞一直有士兵失蹤,以前一直沒在意,現(xiàn)(xiàn)在想想,這或許與天神教有關(guān)(guān)。”崇文忽然想到了一些線索,補(bǔ)(bǔ)充說道,而后他把尋回的寒骨匕首交給孟循,囑咐道:“不過天神教的人都不是善茬,大哥一定要小心。”
“明白。”孟循接過寒骨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