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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它會替我記得

第十八章,關于林子沐(選自季凜暮日記)

時間它會替我記得 眠苒初六 5076 2020-02-03 11:59:36

  在我從小到大的記憶里,父母都是在爭吵中度過的。

  我十歲至十九歲近十年的時間里,都是在他們的吵鬧中度過,直到我媽和那個男人離婚。我們的日子才慢慢的平穩下來。

  他們總是不停的吵鬧著,具體在吵什么,我想誰都更清楚他們在吵些什么,無非就是股東的問題還是什么的問題,或者是家庭經濟的問題,或者是他們離婚了我該歸誰的那些問題,但是我并不在乎。

  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爸媽吵架的時候,我媽把我從房間里面趕出來,我獨自一個人在房門口蹲著的時候,她便出現了她穿著純白色的小白裙,安靜的在她們家的門口,看著我沉默的像幅畫。

  我看著她心中莫名的滑過一絲別樣的情緒,從母親的口中知道她叫做林子沐,她小心翼翼的在我面前說這話,總感覺這個女生她的話非常的多。

  她嘰嘰喳喳的沒完,她一直都在我前面,問我叫什么名字,為什么要在這里?

  爸爸媽媽不愛你了嗎?你可以來我家呀,我爸媽媽媽也是很愛我的。

  但是如愿以償的是我爸媽離婚了,我最終被判給了母親。

  母親也是很不容易的,她將我送到省里面最昂貴的高中讀書。

  在那里我又見到了那個女孩,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當時可能給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還是怎么的,在他們的班級里面我總顯得格格不入。

  我覺得我對林子沐的認識還是有點少,讓我最驚訝的是她是一個很文靜的女孩子,在高二的下半學期突然發生一件大事,她當時不知道怎么了,被她的前桌一個叫黎欣的女生說了一頓。

  那個黎欣可能也不是什么會學習的女生就一直跟她作對當時林子沐也很生氣,她直接抄起旁邊的椅子就向黎欣砸過去,但是之后她們倆竟然成了最好的朋友。

  能進入這種昂貴的學校,家里面也有一定勢力的,在這短短的幾年之中,林子沐的爸媽相繼去世,她有了繼父和繼母,讓我最驚訝的是她有一天竟然在校門口等一個男生。

  我真的是很想不通了,等那個男生做什么,自己那么小那么瘦,傻的要死,她一個人干嘛要找這個男生,她不怕那個男生把他拐走嗎?

  我當時真的很傷心,真的很想過去把那個男生揍一頓,但是但是當她叫了一聲“哥”的時候,我想想還是算了吧,畢竟人家都是有哥哥的人,我也不配說什么。

  那個時候的她穿著學校發的校服站在校門口,雖然說學校的校服很老套,但是她卻能把校服穿得非常的正式,初夏的風微微吹來,她的頭發隨著風輕輕地飄揚著,她看到那個男生的事后臉變得面無表情,一句話都不說,嘴巴抿得緊緊的。

  林子沐經常去畫樓里面畫漫畫,我知道她畫漫畫畫得很漂亮

  但是她卻不怎么擅長交際,她的身體很好,基本上不像班里面的女生,每次體育課的時候都會請假。是她為了高二下半學期的的800米跑步,她是練習了一個學期之后,當然努力是沒有白費的,她跑了3分20秒,是女生里面最高的,她當時扭壞了腳。

  那天就是她和黎欣成為朋友的第一天。

  當時,先跟她說,“沒想到你個子這么小還蠻猛的嘛,你看咱倆可以做個好朋友,對吧?!?p>  她并沒有向別人求助,或者是叫她那個“哥哥”過來幫助她,而是冷不丁的將旁邊的凳子狠狠地砸向黑板,我當時不知道她的身體那么的嬌小,那么的瘦,怎么能掄起一個凳子?

  慢慢的,看她好像就成了那段時間,唯一能讓我感到放松的時候,甚至就像染了毒品一樣,即使我知道他身邊已經有人了,那個男生長得出色張揚,原來他是喜歡那種類型的,當然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林澤是他哥的事情。

  “凜暮,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什么?”我皺著眉頭看著朋友。

  “唉,不對啊,你最近感覺你的神經都在搖呼不定,你是不是把你的魂兒往家里面只帶了一副軀體過來那看來你就是魂不守舍,茶不思飯不想,說吧,是哪個女孩讓我們的季大帥哥這個冰山一角融化了?!?p>  我微愣,竟有這么明顯嗎?

  我不曉得我是什么時候跟她一見鐘情的,但是至少那個時候我想她還是很討厭我的,我不相信終生的這種事情,但是我覺得我跟她的一見鐘情是真的。

  高中畢業的時候,我母親終于把公司建立起來了,但是之前季從文還是來我們家找過母親。

  他們兩個人還是那么的吵,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只能跑到門外面,無力的蹲著,當然我很清楚那是,不會有那個叫林子沐的女孩再過來安慰我了,因為他們已經搬走了。

  那次我聽到了母親第一次罵人,罵得非常的難聽,但是我不知道她經歷了多少風雨。

  那個曾經只會罵人“壞蛋”的女人現在已經變得口齒伶俐。

  上了大學之后,我沒有跟她在一個大學上,但是對外面打聽的是她大學沒有讀完的時候就去了俄羅斯,在我的好奇心趨勢下我去了俄羅斯。

  一張照片的關系我很快找到了她,她抱著手繪板無助地在貝加爾湖畔的草地上坐著,兩眼無神地望著海面,我生怕她有什么輕生的舉動,但是我不敢上前去問候她也不敢去開導她。

  因為在那個時候我覺得我沒有什么資格可以這樣做了。

  經常見到她在藥店里面輾轉反側,在里面待了很久,但是當她出來的時候,只看到她手上有一瓶安眠藥。

  她每個禮拜都要去這個藥店買安眠藥,我知道這個安眠藥的藥性特別的大,她可能是睡不著覺吧,我是這么的想。

  就是在快入秋的時候,我發現她去了“瑪利亞”醫院。

  我不敢上前去詢問她為什么要來這個地方,也不敢幫她買任何的藥物,我就像一個無恥又可憎的跟蹤狂一樣在背后跟著,我卻一句話都不敢說出來,當時我覺得自己很懦弱,真的特別的懦弱。

  在她從急診室里面出來的時候,我隱約的看到了紙上寫的“輕度抑郁癥”。

  當時我很煩躁地回到了公寓,在樓底下買了一聽啤酒,提上公寓,一瓶又一瓶的喝著,我不曉得她的那個有著億萬財富的父親,為什么會委屈自己的女兒在這里這么的輕賤自己。

  她畢業的會比我們早很多,因為之前我去查過他的學籍,大三的時候就去了俄羅斯進修,當然想在大三的時候畢業也不是那么的難,因為她有一個有錢的父親,但是據我所知那個父親并不愛她。

  當她有輕度抑郁癥的時候,我找了當年給我媽治病的心理醫生,讓他無償幫林子沐治病,當然代價是我幫林子沐掏錢。

  他每個月會給我匯報領林子沐的心理狀況。直到她慢慢的變好。

  把這里的一切交代完之后,我便回國,因為公司“重創“還有更多事情需要我去簽字,開會,但是在那邊我無時無刻的想要知道她那邊的信息。

  在那邊的四年時間,她已經長了四歲,在那兩年期間沒有一個人會給過她生日,給她唱生日歌,所以我會到每年她過生日的時候以教堂的名義給她寄蛋糕和生日賀卡。

  她收到沒有?直到有一回。

  心理醫生給我發了一張照片,是她捧著蛋糕很開心的樣子,她坐在臺階上面一口一口慢慢的吃著那塊蛋糕,臉上洋溢著那種微笑,是我一直想要看見的。

  四年的時間過得很快,讓我那個當年叱咤風云的母親變得衰老。

  我知道林子沐回國的消息時,我已經知道她為什么要回來了,如果她爸的公司沒有受到資金的阻攔,她爸可能會讓他在那個異鄉待上五年,十年一輩子他不會回來。

  我知道,她跟黎欣一塊合租了了一間公寓。

  我也知道她跟林澤的關系并沒有那么的好,我也知道她在俄羅斯的時候交了個男朋友,直到跟她分手之后,我竟然莫名的開心。我竟然天天盼望著他們倆分手,林澤告訴我。

  “你這是有占有欲吧?”

  林澤的確是我公司的人,他和他爸當年決裂之后,給了他爸最后那500萬度過了他們公司的危機但是簡振林并沒有知錯就改,依然犯這樣的錯誤。

  所以說我向他投入樹枝他肯定會過來的。

  他給我講了林子沐許多的故事。所以黎欣也是我的人,從那次名義上的宴會,走廊的那次偶遇再到黎欣給林子沐名片,都是我精心安排好的,當然我的林小姐并不知情。

  我當初是不愿黎欣來我公司的,但是她卻有我的一個小把柄,想想最后還是算了吧。

  少一個人多一個人都是這個樣子,無非是多給他發一點錢,少發一點錢,也沒什么關系嘛。

  最后跟林子沐去了簡家的時候,我覺得她這幾年真的受委屈受的夠多了,她現在連一句話都不敢說,她那個繼母雖然表面上說著自己是簡家的用人,卻暗示,她簡家的用人都不如。

  這讓我非常的生氣。我就和蔣振林說明了情況,

  林子沐是我的人,我不允許你們再傷害她一分一毫。

  當時我就狠狠的教訓了林子木一頓,但是她很委屈,我這一輩子最害怕女人哭了,但是只是害怕林子沐哭,別的女人哭對我沒什么關系。

  用了最卑鄙的手段得到了她,但是這件事情我是永遠不會讓她知道的。

  但是之后黎欣竟然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將林子沐又送回了俄羅斯,那一年我真的快要瘋了,真的是像一個毒販子沒有了毒活不下去的感覺。

  逼問再三黎欣才說,林子沐到俄羅斯,我又跑到俄羅斯去了。

  去跟她偶遇,故意讓她看到我更故意的摔倒,讓她去醫院見到了他的主治醫生。

  也讓她“意外”的聽到了我們倆的對話,讓她知道了我是有多么的喜歡她,在8年之前我已經深深的迷戀了她,所以她相不相信一見鐘情的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向她說明了我的心意之后,林子沐反映沒有那么的激烈,只是說到你可以給我一點時間,我處理完我這邊的事情之后我們就在一起。

  我向她求婚了。

  她也答應了,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趕飛機這個事情,在第3天的時候,她在電話里面哭著對我說威斯汀太太不在了,我知道那位女士。她長得很和藹也很溫柔,她當時見到我非常驚訝的說。

  “從來沒有見過我這么漂亮的東方人。”

  但是我不怎么喜歡漂亮這個詞,如果是林子說這樣說的話我會欣然接受??墑俏沂菍嵲誆蝗絳乃倌菢涌尷氯?,所以匆匆忙忙的熬了一個通宵之后,坐上了飛機,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俄羅斯的夏天并不是那么的熱,傍晚十分的俄羅斯,無論是最美麗的,處處散發著藝術的氣息。

  和林子沐吃完飯之后在貝加爾湖畔走了一會兒,在這座城市我來了不下20回了吧,應該也有30回了算多嗎?

  我看著她的頭發長了又剪短,短了又要長,我看著她這些年長了一點,看她臉上青澀一點點褪去,夕陽西下,她穿著一條鵝黃色的連衣裙。都到湖邊欣賞著。

  之后我帶她來到我們之后的家,我想給他一個家,想給他一個屬于她的那個溫暖的家。

  母親知道我來俄羅斯的事情,她那天打電話對我說,“我希望你把你的姑娘帶過來,但是她笨手笨腳的也好,讓我好拒絕她。”

  我并不在乎她是一個怎么樣的人,我在乎的是我愛的人。

  當然我把這句話說了也是無數遍,她也聽了無數遍,但是她也沒有給我一個答復,但是我看上的人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我是這么對自己說的。

  包間見了母親,在我的記憶里她還是那么的………危險而又狡詐。

  雖然說才沒有見她三四天就覺得她又衰老許多,但是她刻薄一點都沒有變,那么批評著林子沐,如果換成別人。

  早把她炒魷魚了。

  但是她是母親不能這樣的,要尊重她,畢竟是她給了我第2次生活,讓我現在變得這么的強大。

  當林子沐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呆住了,我不相信他會那么懇求我的母親,我之前也給她說過,其實你不用勉強你自己,你如果不喜歡我的話,我可以離開,但是你不要離開我就行了。

  當母親要站起身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想干什么,要拉著我一塊回去,但是我不會這樣做了。我這是第一次威脅她,也是最后一次我對她說。

  “假如說你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的話,我就會在這個地方住下去,一輩子我都不會回來?!?p>  母親轉身走的那一刻,林子沐的眼睛變紅了,我知道她已經忍了很久了,但她不敢哭,她哭了代表什么都沒有了,她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的手背上,我很心疼她,我對她說道。

  “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林子沐你只要記住我和你在一起的原因,就是我喜歡你,我想跟你生活一輩子,我想跟你結婚,我們以后會很幸福,我不必要你在乎我是誰,我在乎你是誰,我們只要平平凡凡就好,母親她也是經歷了很多的事的人,她懂得什么時候該放手,什么時候不該放手,什么時候該放棄,什么時候不該放棄,但是我不想在她的那一檻過不去,我愿意重蹈覆轍,我愿意跌倒跌倒再跌倒,我愿意一次一次的爬起來,知道那個愿意伸出手拉我一把的女孩。希望他就是你不希望我們可以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她過生日的時候,我會寄給她一張賀卡,背面會寫著每一次的祝福語,后面有我落款的名字,但是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出來。希望沒有,因為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在背后一直這么的幫助她,鼓勵她。

  那天之后我們兩個回到了家,在路上林子沐突然我說,“明天咱們一塊兒去比爾湖看日出吧,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子看過了?!?p>  我應允了,她說的都可以,因為不管你讓我為你做些什么,我都是很心甘情愿的。我們剛下車,林子沐跑到后備箱去拿我的衣服。

  在我們家的門口有一位老先生站著,他看著我們倆笑到。

  “嘿,年輕人需要畫畫,畫畫是免費的。”

  林子沐沒有聽到那句話,他在后備箱取了我帶來的衣服。我笑了“可以啊,那麻煩你把這片風景畫上也把這個人畫上吧?!蔽抑傅氖潛澈蟮墓媚?,那位老先生笑了“可以的,那祝你們兩個人恩愛如初。”我用的是英文,跟他說的他應該也能聽懂。

  我并沒有用俄羅斯跟他對話。我想這是為什么林子沐她會更清楚。

  因為我剛才在路上跟林子沐說,“在俄羅斯我會盡量少說俄語,如果我觸犯了這條規則,我就睡客房。”當然,我是不會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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