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無憂看著奏疏里清點出來的尉遲宗族人數(shù),心里不免咯噔一下,把九歌城的尉遲家族人全部聚集起來,也不過如此,可是一樁樁一件件,事實具在,無法駁回。
“這些奏章像紙片一樣的傳來,長老會是真的沒人了嘛!”尉遲無憂怒道。
“啟稟城主,御史臺最近像是瘋了一樣,不停的把所有關于長老會的案件搬出來,而且這些事情已經(jīng)全部都在慢慢公開!”
尉遲無憂將手里剛接到的杯子扔在了地上,“停止給令狐意的一切援助,抓住林染!”
林染和擇美看著全城貼滿了通緝假冒羽妃的自己的畫像,兩個人都覺得畫的很是不像。
擇美拉了拉林染的面紗說道:“小姐,我們這樣肆無忌憚的站在這里,萬一真的被抓住了怎么辦?你不可以去大牢里的?!?p> “放心吧,咱們不是易了容嘛!尉遲無憂不敢抓我,他只是想嚇唬一下那些企圖支持我的人和臣中的百姓而已。”
“可是他說要抓的是假冒羽貴妃的人,也就是說他就算殺了我們也會對外宣稱我們是假冒的羽妃,他并不知情?!?p> “就算是假的,金羽的陛下也不會允許在九歌城被他尉遲無憂殺掉。”
“小姐,以前我不懂,可是現(xiàn)在看來陛下對你一往情深,甚至一點都不比令狐少主少,你……你不會覺得于心不忍嗎?”
林染意味深長的道:“我離開陛下,正式為了不辜負他的一往情深。”
城里的官兵看似滿街抓人,實則并不嚴密,但是尉遲無憂下令緊閉城門,他們沒有辦法出城,令狐意的糧草就也沒有辦法出城了。
長老會的尉遲弟子乘機請戰(zhàn)出城去攻打已經(jīng)漸漸處于劣勢的炎陽君的隊伍。
顧言有些氣急敗壞的回來,不由得吐槽:“這些無良奸商,有利可圖的時候,凡事好商量,現(xiàn)在聽說我們被通緝,一個個閉門不見!”
獨孤白笑道:“難得,一向話少的顧言居然也開始罵人了!”
顧言白了他一眼:“眼下,令狐將軍的糧草只夠維持三日,我們要是再出不去,大軍就要餓肚子了!”
聞人熏嘆道:“更嚴重的是朔陽的那個太后居然從楚雄搬來了救兵,聽說連我們曾今的辰王金尊佑也在援軍之中!”
顧言急道:“這可怎么辦?林大人怎么還不回來,我們得趕快想應對之策??!”
獨孤白安慰他道:“顧言,你別著急,大人一定是正在想辦法,我們且等著就好了。”
“那我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我們不是正在籌糧嗎?現(xiàn)在大人與尉遲無憂打賭,我們不能再借助林沐公子的暗中援助,只能自己想辦法這就是最重要的事了,你今天有多少收獲?”
聞人熏道:“顧兄要是有收獲,還至于罵人嗎?”
顧言看他們兩一副神態(tài)輕松自在的樣子,忍不住道:“你們就一點兒都不著急嗎?”
“著急啊,可是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樣啊?!?p> “可是……”
“別可是了,當初我們跟著小染出來的時候就沒想那么多,現(xiàn)在跟著她就好了,再說她可是咱們金羽的尚書大人,凡事自作主張,不會帶著我們來這里送命的。”聞人熏道。
顧言沒有再說什么,“自己拋棄官爵來這里,又何嘗想過是來享受高官厚祿的,無非是自己必須要來。他終于知道獨孤白為什么會變了?!?p> 一直到深夜的時候,擇美和擇善才帶著林染回來,幾人人迅速把她們幾個圍住,聞人熏倒了一杯茶給林染,顧言關心她們有沒有受傷,獨孤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林染,一切關心和疑問都在目光里。
林染喝了一口茶,才緩過神來,說道,“這茶味兒太淡,有酒嗎?”
聞人熏嗔道:“你酒量又不好,先不許喝,告訴我們有什么好消息?”
林染起身道:“成了,尉遲無憂派出城的糧草已經(jīng)順利被劫到了,令狐暫時的危機解除!”
“那楚雄國的援軍,和聶遠安的軍隊呢?”
“楚雄國的援軍只是朔陽太后母家的一支隊伍,人數(shù)不多也只是希望漁翁得利,并不會真心投入進來,炎陽君只是用他們的名頭妖言惑眾罷了,至于聶遠安,令狐意可以阻擊,如今對我們最大的威脅依舊是九歌城的的尉遲無憂和鐘離花晨,聽說金尊佑也已經(jīng)在今天秘密進城了,我們要更加隱蔽,既要籌到糧食還不能被發(fā)現(xiàn)。”
“令狐意少主還好嗎?”獨孤白問道。
林染看了他一眼,滿眼欣慰道:“他已經(jīng)讓炎陽君后退百里了,”但是,隨后她又憂心道:“尉遲無憂的軍隊也距離他有百里之遙!”
“那就是說,他雖然取勝了,卻也孤立無援了!”
“大人,如今之計該怎么辦?”顧言問道。
林染道:“按江湖規(guī)矩辦事!”
幾個人點點頭!
尉遲無憂帶著怒色站在城墻上,看著城里來來往往的人,如流水般蔓延在城里的大街小巷。
鐘離花晨走到他的身后,隨著她的目光所及之處,看到了那些人。
“城主,您在想什么?”她輕聲問道。
尉遲無憂雙目滿含著冷峻,但是揚起嘴角微笑道:“鐘離當家的,人可帶來了?”
“帶來了,只是他還不能露面,但是他誠心愿意與城主聯(lián)手!”
“如此甚好,我相信他的恨意足夠令我相信他?!?p> 鐘離花晨面露不忍道:“城主,林染是您曾今很看中的人,現(xiàn)在真的要這樣做嗎?”
“我是看重她,但是他她卻并不能為我所用,這個女人被寵壞了,如果不能落入塵埃,她又怎么會乖乖聽話!”
鐘離花晨得體的笑笑,“城主放心,我會讓手下人小心一點,不會傷到她的?!?p> 尉遲無憂冷笑道:“鐘離姑娘不必這樣試探,我并沒有忘記你對林染的仇怨,你怎么對她本城主不過問,我只要她活著跪在我的面前!”
鐘離花晨面無表情的說道:“林染,我們的糾葛也該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