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后,慕言雪就像沒事兒人一樣。
躺在墨華苑的躺椅上,吃著清涼的水果。
“快講吧,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慕言清是怎么跑到后宮還當上寵妃的?!?p> 南宮墨當然將慕言清和柳府的那些事都告訴了慕言雪。
慕言雪這才明白,原來一年多前慕言清就搭上了柳府。
“話說,你怎么這么清楚?”
“萬江河決堤洪水泛濫,后來瘟疫爆發,我放心不下你,便領了賑災的差去尋你,遇到了慕遠忠一家……卻沒尋到你……之后便派了人暗中監視。”
慕言雪沒想到,那時候南宮墨剛凱旋回朝,卻為了自己,便直接領了隨時可能染上瘟疫送命的差事,只為了尋自己,心里很是感動。
想著便剝了一顆葡萄遞到南宮墨嘴邊。
南宮墨毫不猶豫吃了葡萄,卻有著委屈的說:“我冒著生命危險去尋你,雪兒你就一顆葡萄打發我了?”
慕言雪噗呲笑了,卻沒理他,接著問:“那慕言清又是怎么吸引了南宮志的注意的?”
“其實慕言清挺聰明的。她知道自己在眾秀女中不是最出色的。所以南宮志巡視秀女宮那晚她壓根沒去前殿?!?p> “那她去哪兒了?”
“她去了秀女宮最偏僻的水池邊睡覺?!?p> “睡覺?不應該是為了偶遇南宮志嗎?”
南宮墨聽了只是輕笑一聲。
慕言雪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對,若是要偶遇南宮志,那也應該在必經之路,而不是偏僻的水池吧?”
“這就是她的聰明之處。夏夜炎熱,南宮志出來巡視,定然會熱?;貙m的時候肯定會挑一條涼爽的捷徑。而最捷徑的路就要經過秀女宮的水池。水池離那條道也還有些距離,不過當晚月明星稀,視線還算不錯,足以看到水池邊上有人。慕言清更高明的地方是,她進宮沒兩日便說精神不好,問麼麼要了安神的藥。這安神藥,藥量少也就起到安神的作用,藥量稍多就能讓人昏迷。慕言清卻是將積攢好幾天的藥都在那天吃了。也就眾人都去了前殿,她就偷偷去水池旁邊。”
“你是說她吃了足夠昏迷的藥才去的水池邊?”
南宮墨點了點頭。
“她為什么要那么做?偶遇南宮志,不是應該清醒的時候嗎?她都昏迷了還怎么偶遇?!?p> “這就是高明之處。偶遇這種橋段宮里少嗎?若是那樣,她也就入不了南宮志的眼了。”
“說得也是?!?p> “她估計是怕真的遇到南宮志路過,她就裝不下去了,所以才吃了足夠昏迷的安神藥。這樣即使南宮志來了,她也不用緊張激動。而且不怕被吵醒。南宮志是什么人?”
說到這里,慕言雪一下子就明白了:“真正的偶遇,南宮志不但不會喜歡,還會反感。別人都在前殿爭先恐后,慕言清卻在后面找個偏僻的清凈地方睡覺。慕言清這樣營造出一種不在乎,而且對南宮志不感興趣的樣子反而勾起了南宮志的欲望。”
“嘖嘖嘖,這慕言清也太聰明了吧。不過她不是團山的鄉下人大字不識一個嗎?這才進柳府一年,就懂得這么多了?”
“柳府可是故意栽培慕言清,你說慕言清能不有所改變嗎?只是不知道慕言清若是知道她只是柳府的一顆棋子她會怎么做?”
“有意思。你說南宮志不是對慕言清有意思嗎?那為什么慕言清反而是位份最低的。按說柳家勢力也不差?!?p> “你可知后宮那些個寵妃爭得頭破血流?”
“你是說南宮志故意表現得不寵慕言清,只是為了讓她少被針對?”
“呵,這南宮志也太……不過南宮志對慕言清就是真的喜歡嗎?不是說帝王寵無關愛情嗎?”
南宮墨笑了笑:“即便是帝王,他也有自己喜歡的,只是看這個喜歡的程度與其他東西比起來誰更重要?!?p> “也是,今兒說不定是寵妃,明兒指不定就進冷宮了。”
“你放心,你在我這兒,一輩子都是寵妃?!?p> 如此的甜言蜜語倒是讓慕言雪無力招架。
一眾暗衛狂暈:這是那個冷漠如寒冰的主子嗎?
在看到南宮墨親自剝葡萄喂給慕言雪。
眾暗衛:“主子,你這是往妻奴的路上越走越遠啊?!?p> 宮里慕言清清嬪在中秋宮宴結束后就回了自己寢宮。
宮女伺候她卸了裝扮,沐浴洗漱后,慕言清便將宮女遣退去休息了。只有寢宮門口有一個守夜的太監。
慕言清找了一件極其普通又極其素靜的輕薄睡衣換上。給自己猛灌了幾杯酒,將寢宮的燈全滅了,這才回到床上睡去。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慕言清卻是不太睡得著,醉得有些難受。也不知過了多久,慕言清才睡著。
此時月亮已經西沉了。
守夜的太監也是昏昏欲睡。見到來人時,連忙精神起來。
看了一眼居然是南宮志,連忙要行禮:“皇……”
話還沒出口便被南宮志制止了。
輕聲問到:“你家主子休息了?”
“回皇上,主子回來沒一會兒就休息了。奴才這就去叫醒主子?!?p> 南宮志身旁的太監連忙拉住了他:“不用了。瞧你也累了,就下去休息吧,這里有我伺候就行了?!?p> 太監看了看南宮志,見南宮志點了點頭,這才敢離開。
南宮志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太監連忙將門關好,守在了門口。
南宮志走到床邊,看著臉色紅彤彤的慕言清,眸子里有些失落。
聞了聞滿身酒氣睡得有些沉的慕言清,臉色明顯不悅。
自己褪去了外袍,重重的扔在一旁,躺在了慕言清旁邊。
慕言清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人頓時驚了一跳。
慕言清連忙起身跪在南宮志身邊一臉膽怯,疑惑的問:“皇……皇上,你怎么來了?”
“怎么,朕還不能來了?”南宮志明顯生氣了。
“不……不是。臣妾是覺得今天是中秋,皇上肯定會在皇后那里過夜?!蹦窖郧搴ε碌恼f。
“朕在哪里歇著還要人管著不成?你還要替朕安排好了?”
這威嚴的語氣,著實讓慕言清嚇了一跳。
“清清不是那個意思?!?p> “不是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告訴朕,為何不等朕?為何喝酒?”
“清清只是覺得就寢還穿的那么繁雜,裝扮得那么濃妝,著實不舒服。以為今夜是中秋,皇上肯定會去皇后那里,不會翻牌子。所以就擅自撤了那些,這樣休息也舒服一點。清清一個人又睡不著,所以就多喝了些酒,想著喝醉了容易睡著?!?p> “你是覺得等朕讓你委屈了?”
“清清沒有那個意思。清清自然心甘情愿等待皇上。清清只是不太習慣就寢前還裝扮得那般濃重。當然,為了皇上,清清愿意?!?p> “罷了,以后朕就允許你晚上素裝?!?p> “謝皇上?!蹦窖郧逭Z氣明顯透著喜悅和感激。
慕言清身上的衣服本就很輕薄,此時又是跪在床上,對著南宮志行禮。若隱若現的雪白,還有露在外面的鎖骨,讓南宮志都移不開眼睛。
南宮志似咽了一下口水,眼里露出濃烈的欲火。
“要想謝朕,今晚就好好伺候朕?!?p> 慕言清羞怯的嗯了一聲,才慢悠悠的傾身過去吻上了南宮志的唇。一雙手也是生澀的解著南宮志的衣服。
南宮志被慕言清這生澀的動作撩得無法自拔,遂猛地將其壓下。
慕言清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貼身衣服扔到地上。
第二天,南宮志滿面春風的從自己的寢宮去了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