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狂想曲第一樂章短暫的風平浪靜與日常（上）

　　高中生的假期總是短暫的。還是在長假的第四個中午，二年生已經(jīng)要準備返校學習了。石礪硝攏了攏靠最后一天趕完的作業(yè)，拎著袋子去了15樓。

　　已經(jīng)能夠很淡定地敲開立晨鳶家的門，面不改色地無視了沙發(fā)上攤著的少女衣物，一邊催促著立晨鳶加快速度，一邊遞著這接過那的（奈何是個木頭），之前立晨鳶被石礪硝吐槽，石礪硝甚至能在等立晨鳶的時候背下一整頁的詞匯，對此，罕見地，立晨鳶表示了贊同。

　　“你是每天不出門就不梳洗嘛？為啥不管什么時候叫你出門都在梳洗？”石礪硝死亡式發(fā)問。

　　“我只是午睡剛起而已……”立晨鳶小聲反駁。

　　“哼哼，你的午睡不會是指睡懶覺一直到中午吧……”石礪硝調(diào)侃。

　　立晨鳶微微縮了縮身子。

　　“說中了。“石礪硝暗道。

　　“你吃飯了么“石礪硝問道一半，覺得自己問了個白癡問題，”看來是沒吃了，等一下吧……“這個點甚至勞森的飯團都不剩多少了，沒得挑的話隨便挑了兩個塞給立晨鳶，監(jiān)督著立晨鳶認真吃完，然后趕忙走進教室坐下。剛剛經(jīng)過月考，運動會和“長假”的學生們歷來會有些懶散，所以過靳銣今天親自站在了講臺上維持紀律，看著石礪硝來了，眉頭一挑，也不說什么，等到學生來齊，把該收的該發(fā)的都處理干凈，便不管石礪硝手里剛拿到準備開做的物理試卷，繃著臉把此時一臉忐忑的石礪硝叫去了辦公室。

　　立晨鳶交完英語作業(yè)回到教室，剛考了看見被過靳銣拎出去的一臉苦相的石礪硝。

　　“什么情況，石礪硝什么情況？”立晨鳶沒看到石礪硝出去之前的場景，有點慌？

　　“不知道欸，過靳銣突然就繃著個臉過來領(lǐng)走了。”其實高芷洋一枚比立晨鳶多知道些什么。

　　“咳咳——”講臺上傳來卓闕遙對底下竊竊私語的不滿。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甚至在教室里都能聽到走廊那頭過靳銣的聲音。

　　另一邊，綜合辦公室。

　　雖然大概猜到并不是自己惹了什么事，但就像貓怕老鼠兔怕鷹，學生被老師叫出去，天然的就會有擔驚受怕的心理活動。辦公室里已經(jīng)站著另外兩個老師和競賽生了。石礪硝前腳關(guān)上辦公室的門，后腳就傳來了過靳銣特有的抱怨聲。

　　“簡直就是亂搞！現(xiàn)在提什么資格審核，一群高中生有什么成果審核！”然后轉(zhuǎn)向幾個競賽生：“都記仔細了，現(xiàn)在組委會要求你們拿出一個所謂的成果出來，可以是關(guān)于一個問題的討論或者進一步成果，但這個估計來不及弄出來，也可以是數(shù)據(jù)分析或者現(xiàn)象總結(jié)，這個你們倒是做了不少了，可以考慮在這個方向上寫點什么，當然也可以是發(fā)明專利甚至是教學研究什么的，反正，月底之前要弄出來。“

　　旁邊一位高瘦的老師補充道：“估計不需要什么太專業(yè)的東西，但是有一個底線，不能用現(xiàn)成的，都懂伐？就這樣。有些資料給你們，放在門口的臺子上，你們自己看著用。“

　　石礪硝聽著莫名其妙，不明白這點事為啥需要專門被叫過來，又不敢問，過靳銣跟另外老師聊了幾句，送走其余幾位后，終于想起來自己把石礪硝叫過來是干啥了。

　　“石礪硝啊，我記得你是有做一點研究的對吧。消弧研究的怎么樣了？“

　　“呃……寫個綜述什么的大概不成問題？的裝置可以設(shè)計設(shè)計倒是。”石礪硝回答了個大概，想著趕緊蒙混過關(guān)回教室。辦公室里的氣氛太詭異了。

　　……

　　教室里，時間其實過的挺快的，下發(fā)的物理試卷已經(jīng)到了該受的時候了，石礪硝和過靳銣偏偏一來一回談的不亦樂乎，卓闕遙只能估計著收了卷，把空教室里的藝術(shù)生叫回來，發(fā)了英語報紙繼續(xù)學習。石礪硝的空試卷自然就沒有收上去。卓闕遙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抱著試卷去了辦公室。沒過多久，又抱著試卷回到教室，塞在石礪硝的桌子里。

　　“什么情況？”高芷洋和立晨鳶看著暈乎乎的卓闕遙，一起問道？

　　“常規(guī)操作，過靳銣不收就扔給石礪硝批唄。”

　　“石礪硝怎么樣了，怎么去了這么久還沒回來？”

　　“沒怎么樣，倆在那不知道聊些什么，聽不懂。”卓闕遙稍稍扯了個小謊。（其實卓闕遙幾乎是戰(zhàn)力的天花板了，只是懶得解釋，畢竟同為競賽生，雖然科目不同，聽不懂還是不存在的。）

　　立晨鳶放心了。

　　然后照常地，晚自習時間被用作假期結(jié)束的調(diào)整時間，沒有安排特定的學習任務(wù)，除了準備第二天的默寫外，并沒有什么特別多的事情。然而，直到晚自習的第二節(jié)課即將結(jié)束，石礪硝才匆匆回到教室里。卓闕遙抓過石礪硝詢問去向。

　　“在實驗室里把要交的什么研究報告寫了。”石礪硝說得一臉輕松。

　　“你是怪物嗎？五個小時就完成了？”卓闕遙在心里大喊。

　　看著石礪硝熟練地掏出考卷，收拾好東西拎著個手提袋就要走，空教室里畫貓的立晨鳶趕緊截住了石礪硝。

　　“你干嘛去？早退被抓到的話要記過的！”

　　“我餓了要吃飯，天經(jīng)地義~放心，我開了假條的！”石礪硝揚揚手，“吃完我等會放學前還會回來的。”

　　“誰管你回不回來。”立晨鳶口是心非，“趕緊去！”

　　空教室里的高芷洋和東方夏周拼命地忍者不笑。

　　果然，離放學還有不到20分鐘，石礪硝回來了。還帶著批完的試卷和分數(shù)統(tǒng)計表。一邊看著石礪硝分發(fā)試卷，一邊在講臺上無聊著數(shù)著排名的卓闕遙，突然有一種想替全班同學把石礪硝掐死的想法。

　　雖然絕對成績還是自己的手下敗將，但是石礪硝做事的速度和效率，這到底是吃飯長大的人，還是加油工作的人形機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