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長江飄玉帶,一輪銀月滾金球。
坐在船上,李渾拿起了一塊點心,咬了一口,覺得有些甜,便將那點心放在了小木板桌上。
出發兩天了,為了舒適李渾選擇了坐船,這幾天在船上,李渾無比愜意。
船不算大,但也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大小,船艙內有幾個房間,李渾,應紅,孩子門都住的下,老金,有時候進船艙,住李渾的房間,但大部分時候還是在船頭。
李渾在白天,也喜歡吹吹風,看看景,這幾天天李渾支了一個桌子,李渾用來喝喝茶,吃吃點心,偶爾,孩子們也來拿幾塊。
天開始黑了,李渾收起了小桌,領著大一些的孩子們做飯。
最大的孩子叫尤文程,已有十八,戲學得刻苦,現在也開始登臺唱幾句,平日里,也是有他負責小孩子們的生活起居,上了船,也是他和李渾應紅一起做飯。
尤文程見班主哥哥帶回了一個大叔,有些奇怪,有看到這大叔只是懷里抱著劍發呆,除了李渾叫他吃飯,沒有人在其他時候叫得動他。
尤文程有些好奇,一邊把柴火送進了船上的灶中,一邊問李渾:“渾兒哥,那人是誰啊?”
李渾一笑,
“高手。”
“高……高手?”尤文程一愣,“是什么高手,可以一天到晚白吃白喝?”
李渾有些不滿,李渾又笑,威脅道:“再多話,把你扔下去”。
尤文程一嘟嘴,“紅姐姐,渾兒哥欺負我”。
此時,應紅對于李渾留下老金有些不滿,但到底為什么不滿,還是比較難說。
應紅正忙著整理餐具,聽到這話,更是有些生氣,想著那老金,就連李渾自從老金來了后也很少陪她,心中自然有些不滿,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咔嚓一聲,應紅就將手中正擦著的碗扔在了地上。
尤文程嚇了一跳,急忙跑回了灶旁,忙活了起來。
飯很簡單,煮豆子,白米飯。
吃著飯,李渾覺得有些頭痛,捂著額頭,表情有些痛苦,應紅見狀急忙拿出也粒藥丸,遞給了李渾,李渾道:“還是應紅貼心,隨身帶著我的藥”。
說罷拿起藥丸便吃,老金手抓緊了手中灰撲撲臟兮兮的劍。應紅見狀,站起來,擋在李渾與老金之間,老金正欲說什么,應紅塞給了他一張字條。
“別動,不然你比悔。”
老金皺了皺眉頭,有些意外但想了想,便不說什么。
吃過了飯,大家都有些困了,留下尤文程看著船,尤文程十分不情愿,但看見了那應紅姐姐殺人般的眼神,也不再說什么。
尤文程走在船頭,突然,聞道來一股香味,越聞越香,心中有些愜意,但卻覺得眼皮開始重了起來,不一會,便倒在船上。
一個紅影竄出了船艙,站在船頭,那人正是與老金過招的那人,那人站在船頭,看著江面,良久,才說了一句:“應紅,你真不應該……”
這時,應紅已跪在了甲板上,“應紅自知做了什么,但不得已為之,師傅,見諒”。
話雖客氣,但言語間,似乎總是冷冰冰的。
那應紅的師傅一簾長發,隨風飄起,透過月光,可以看到,那應紅的師傅,皮膚細膩如玉,身材姣好,竟是一名女子。
應紅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那女子說:“應紅,你知道你錯哪里了嗎?”
應紅說:“我不知”。
那女子冷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那小崽子做了什么!我告訴你有些東西,不是你一廂情愿就能做的。”
應紅低聲道:“師傅,我是認真的”。
那女子一皺眉:“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了,但明明你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給他留下一條命就是恩惠了!你還要這樣?告訴你,等他再大一點,他就想起來了,那你怎么辦。”
“應紅自知罪孽深重,殺人全家滅口,但我給李渾留下了一樣東西,我把所有的功夫訣竅都交給了他,只不過,現在用冰霜蓮給封住了”
“那樣,他也會安全一些。”
一個冰冷的聲音出現,“果然,就是你們坑害了小姐和三少,你們把解藥拿出來,不然我就殺了你們!”
竟是老金,老金說罷,一柄灰劍向應紅辭了過去,應紅竟被這迅捷如雷嚇破了膽,站在原地,無法挪動萬分,劍就要沒入應紅的眉心時,一柄武士刀閃過,擊落了長劍。
長劍發出劇烈的聲音,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