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么推他入地獄的那雙手還好好的在天堂享受著?
李初淼的眼眶慢慢被氤氳籠罩,一手將旁邊的醫(yī)療用品給打翻在地,他抬起頭深呼氣將眼淚強行逼了回去。
用力過猛,肩膀剛止好血卻因為大幅度的動作,紗布被浸濕的通紅。
可是他除了心痛以外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盡管趙慶將紗布拆開重新上了一遍藥,重新止住血,重新包扎住。
李初淼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開始幻想,如果他的親生父親沒有找到他,他會不會現(xiàn)在就是一個普通的白領(lǐng),不對依著他的脾性,他應(yīng)該會選擇貸款創(chuàng)業(yè),然后等到茶茶回來,他也許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茶茶的面前,對她說,“好久不見,我真的好想你?!?p>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成天擔心害怕的她在某一天會徹底拋棄自己。
巴黎這些天的天氣特別好,天空很唯美,很適合出行,李初淼為了養(yǎng)傷躲了白茶三天了,眼見著的已經(jīng)是來到這里的第四天,白茶心情抑郁,跟著同學和老朋友在外頭逛,怎么樣都提不出興趣來。
就連面對自己最愛的草莓冰淇淋都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最后實在是融化的不成樣子,白茶才有點難忍的將它丟到了垃圾桶里。
是啊,李初淼三天沒有給自己打電話了,而自己又不敢打過去,她不喜歡那種連話都還沒說,他就將電話掛了的感覺,心里像是卡著了一根刺一樣難受。
“嘿,BC,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別這么無精打采了,明天伊莎貝爾家里有大派對,到時候你來啊,讓你緩解一下心情?!蹦澄緩桶撞杼幍牟誨e的女同學說著一口法語道。
白茶淺笑,對她來講好像應(yīng)該用不上“回”這個字,畢竟她就算在法國從小長大也是一個鐵板錚錚的中國人,只有在中國的時候,才能用的“回”這個字眼。
“好啊,我也確實需要緩解一下心情。(法語)”
于是,隔天白茶就去了老友家參加派對,心情本來就不好,更加經(jīng)不住一堆人七嘴八舌的勸酒,她干脆就放開自己,喝個痛快。
一直到了十點鐘,派對還沒有結(jié)束,白茶就已經(jīng)喝的酩酊大醉乘著所有人不注意從屋子里跑到的大馬路上。
手里還抱著一個酒瓶子,一邊往回家的路上走一邊還時不時的喝上兩口。
喝著喝著,白茶突然就一個踉蹌倒在了馬路邊上,白茶干脆就不起來了,仰頭又灌了自己幾口酒。
看著周圍寂靜的黑夜,白茶眼睛突然就紅了。
“竟然敢掛我的電話!”白茶掏出手機點擊了李初淼的電話號碼,然后撥打了過去。
這次不同的是,李初淼很快就接了。
“喂?茶茶?”
聽著他的聲音,白茶破口大罵:“李初淼你太討厭了!居然掛我的電話!你知道我為了你,我我為了見你,開開心心的跑到法國來......”
“額”的一聲,白茶打了一個嗝,然后又繼續(xù)說:“結(jié)果你卻不理我!你不理我!”
李初淼聽著,心臟像是被揪著了一樣,苦楚堵在他的嗓子處說不上話來。
沉默了許久,白茶豎著雙腿坐在地上靠在馬路旁的路燈,微弱的燈光照在她身上顯得一絲孤寂與落魄的感覺。
“我那么想你,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嗎?”白茶最后無力的說出最后她的心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