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崢捏著下巴從臥室里出來,就看到孫懷仁蹲在冰柜前一動不動,手里拿著一塊抹布在一個地方回來的蹭。“干嘛呢?這冰柜可是新的,你再蹭下去就該掉漆了。”
“閑著沒事,給自己找點事干干。”
聽孫懷仁這么說,吳崢心里笑道:這可是你小子自己說的,等會我就給你找點事干,到時候你可千萬別怨我啊……。
吳崢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先別管這個了。咱們還是先看病吧?!?p> 坐在客廳里,孫懷仁仔細的幫張倩號著脈,自從他的手搭在張倩的手腕上之后,眉頭就一直沒有舒展開過。吳崢和夏竹也在,一個望著張倩報以鼓勵的微笑;另一個卻咬牙切齒的盯著孫懷仁。
收了脈,孫懷仁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對張倩問道:“倩姐,你最近有沒有得過什么奇怪的???或者受過什么傷沒有?”
張倩看了一眼吳崢,見他點了點頭,這才說道:“前幾天我受過傷,是……被人刺傷的,然后就開始發(fā)燒,期間昏迷了幾天。”
“我能看看你的傷口嗎?”
聽他這么一說,夏竹頓時來了精神道,話里夾槍帶棒的說道:“你看病就看病,看人家傷口干什么?倩姐的傷口一直是我?guī)椭幚淼?,你想知道什么問我就行。不知道女孩子的身體,是不能隨便讓人看的嗎?”
被夏竹嗆了兩句,孫懷仁立刻紅著臉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只是想確認一下,看看倩姐的病,是不是因為傷口引起來的。”
夏竹就好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立刻就炸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你這人有病吧?倩姐的傷口已經(jīng)長好了,又沒有感染,你為什么非得要看人家傷口呢?”
張倩打斷她道:“行了!你給我少說兩句吧,給人家孫大夫看一下又不會死人,你激動個什么勁兒?”
聽著張倩一語雙關(guān)的在提醒自己,夏竹嘟囔著嘴道:“他明明就是個壞人,你們怎么還這么相信他啊?”
把上衣撩開一截,張倩在眾人面前露出了自己平坦光滑的小腹,在右側(cè)的位置上,貼著一塊紗布。見孫懷仁盯著紗布愣神,她沖夏竹喊道:“發(fā)什么呆,趕緊過來幫忙?!?p> 當夏竹不情愿的把紗布揭開之后,吳崢也湊過來看了一眼,一來是免得夏竹再為難孫懷仁,二來他也確實是關(guān)心張倩的傷口,想要看看愈合的怎么樣了。
此時被匕首刺破的傷口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因為有夏竹這個專業(yè)護士在幫著護理,創(chuàng)口周圍處理的很干凈,除了上面黑色的縫線之外,實在是沒什么可看的。誰知孫懷仁看了兩眼之后,咬著牙說道:“倩姐,我可不可以聞一下你的傷口?”
這次夏竹沒有再說話,而是起身就走。吳崢看著她將的武士刀遞到自己面前,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干什么?”
夏竹不可思議道:“干什么?他都要親你女朋友的傷口了,你還不一刀劈了這混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孫懷仁立刻擺著手,拼命的朝眾人解釋道:“我說的不是吻,是聞!是用鼻子的那個聞!吳哥,倩姐,你們千萬別誤會,我沒有她說的那個意思,你們可得聽我解釋啊?!?p> 如果在任由夏竹這么鬧下去,這個病就沒法看了。張倩雖然也覺得這樣有些別扭,卻依舊大度的說道:“病不諱醫(yī),咱倆你是大夫,我是病人,怎么看病,當然得是大夫說了算。”說完,用手一指臥室,對著夏竹道:“你!給我進屋去,我不喊你不許出來。再出來搗亂,今天你就別想吃飯了?!?p> 見張倩把那個蠻不講理的女子趕回了臥室,孫懷仁這才松了口氣,沒想到這丫頭看起來年紀不大,嘴巴倒是厲害的很。深吸了口氣,孫懷仁湊在張倩的傷口前面,用力的聞了幾下,除了酒精和碘酒的味道,他并沒有聞到有其他的味道存在。當然,張倩身上的體香不算……。
吳崢雙手拄著刀柄問道:“怎么樣?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給他使了個眼色,孫懷仁笑著對張強道:“傷口倒是沒什么問題。不過倩姐,你這個病呢有些麻煩,我得先斟酌一下,看看用什么藥比較好?!?p> 掩飾住眼里失望的神色,張倩起身道:“好,那就麻煩你了。那你們倆先聊,我進去看看夏竹。”
等張倩關(guān)上了臥室的房門,孫懷仁小聲問道:“吳哥,你真的不懂醫(yī)術(shù)?”
吳崢盯著他道:“我不是已經(jīng)跟你說了嗎?你小子到底想問什么?”
“那我再問你,倩姐受傷的時候,你在她身邊嗎?還有,她受傷以后,都有誰給她看過?。俊?p> 吳崢想了想道:“她被人刺傷的時候我在。給她看過病的有兩個人,一個是人民醫(yī)院急診科的孫醫(yī)生,另一個是住院部的王主任。”
孫懷仁沉思了一下,奇怪道:“不對啊……,那兩個西醫(yī)不可能知道倩姐是什么情況,更不會給他用藥,這中間肯定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吳崢不動聲色道:“那你先說說張倩的身體到底是怎了?這病……你能治嗎?”
孫懷仁看了一眼關(guān)著的房門,朝吳崢搖了搖頭道:“這病我怕是治不好,而且我估計就算是我爺爺來了,也不見得有把握治好……。因為倩姐她根本就沒有病!”
孫懷仁繼續(xù)對吳崢說道:“倩姐的身體本身并沒有得病,她能吃能喝能睡,各個器官運轉(zhuǎn)正常,除了身體有些虛弱外,應(yīng)該和平常人并無什么異樣?!幣娝c了點頭,他繼續(xù)道:“但這只是從表象上得出的結(jié)論,早上我就問過你懂不懂醫(yī)術(shù),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倩姐雖然看起來沒有病,但是她的面色暗含灰黑之氣,剛才給她號脈時,又發(fā)現(xiàn)她的脈象虛浮無力,時有時無,就像一個將死之人的脈象一樣??傷F(xiàn)在卻活的好好,這種情況,只有一個說法才能解釋得通。那就是她體內(nèi)的生機已經(jīng)斷絕,本應(yīng)該早就死了,但是卻被人用詭異的方法,幫她留住了一絲生氣,她才能夠活到今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