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推開了門。
“小薇,門口有兩個人找你,說是你朋友,我們拿不定主意,你去看看能不能放進(jìn)來。”
“是一個老人家嗎?”薇薇問到。
“還有一個死神”尾拿補(bǔ)充道。
“是有一個老頭”老五道:“但是另外一人傷得很重,不知道是不是死神,她沒帶鐮刀。”
“傷得很重?”薇薇和尾拿對視了一眼,連忙越過老五沖了出去。
侯府門口幾個家丁正圍著小莎,薇薇和尾拿扒開了他們。
小莎躺在地上,身上的外傷并不明顯,但是臉色卻白得嚇人。
“潰法了”斐老頭在一旁說道。
“潰法?”薇薇驚道。
“是的”斐老頭和薇薇對視了一下,“我們進(jìn)去說。”
“哦,好好”薇薇連忙請旁邊的幾人把小莎抬到了她們自己的房間。
一進(jìn)房斐老頭便關(guān)起了門窗。
“怎么回事?”尾拿問道:“她不是去參加輕軍考嗎?怎么成了這樣?”
說道著尾拿又看了眼小莎,臉上和脖子上的完全不是同一種顏色,整個頭像拼上去的一樣。
“先來幫忙,一會兒再說”斐老頭把小莎放到了床上,對著尾拿一招手,“你從后面托住她,別讓她倒下。”
說著他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瓶子遞給薇薇:“我不知道怎么用,用多少,你快看著幫她治治。”
薇薇接過瓶子,掂了掂,又打開聞了聞,臉上的表情有點(diǎn)奇怪。
“我一會兒解釋”斐老頭道:“快救她。”
薇薇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小尾”薇薇道,“把她衣服脫了。”
“脫,脫衣服?”尾拿結(jié)巴道:“全部脫了?”
“脫到胸口就行,把她的后背和肩膀露出來。”
見尾拿有點(diǎn)猶豫,斐老頭上前把小莎的衣服一拉,直接露出了她的兩肩。
“握住”斐老頭把尾拿的手按在了小莎的肩膀上。
霎時。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從尾拿掌心傳來,小莎皮膚的觸感非常獨(dú)特,完全不像是固態(tài)的物質(zhì)。
很像,很像...
“很像水是吧?”薇薇看著一臉錯愕的尾拿,帶著點(diǎn)醋味說道:“而且還是浮力很強(qiáng)的水,摸上去光滑柔軟形態(tài)不定,用力一按又按不進(jìn)去。”
“沒,沒有”尾拿忙說道:“我不關(guān)注這些。”
“才不信你”薇薇嘟起嘴吧,把瓶子里的水倒了出來。
“定”薇薇念畢,幾滴水珠凝聚在了半空中。
“斐爺爺,有針嗎?”薇薇問到。
“有”斐老頭從懷里掏出了一整包銀針,遞到了薇薇手上。
“小尾穩(wěn)好別晃。”
薇薇拉過針包的角,一抖一定,針包像畫卷般展開后,所有的針飛了出來。
這些針足足百根有余,也都定在了半空中。
尾拿只見薇薇的眼神飛快的在小莎前胸掃動著。
“還不行”薇薇眉頭一皺,“斐爺爺回避一下。”
說完她把小莎胸前地衣服猛地一拉。
尾拿感覺道小莎的身子猛地晃了一下,下一秒那百十根針就像箭雨一樣鋪天蓋地地向小莎襲來。
噗噗噗
一震震抖動傳上了小莎的肩頭。
尾拿不難想象要是從薇薇的視覺看去,小莎現(xiàn)在肯定成了一個刺猬。
薇薇見穴位已通,又對著旁邊定著的那幾滴水一點(diǎn),這些水立馬化成了霧氣,以一個明顯的軌跡飄向了小莎。
這些霧碰到小莎胸前地銀針,又凝成了水。
“往后傾”薇薇道。
尾拿連忙把小莎向自己胸口的位置拉了拉,使得她的身體呈現(xiàn)了一個明顯后仰的角度。
那些水珠順著銀針流下,注入了小莎的體內(nèi)。
薇薇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好了,小尾保持這個姿勢別動”
尾拿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大氣不敢出,一直就這么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再看去時小莎有了明顯地好轉(zhuǎn),那張慘白的臉上已經(jīng)注入了血色。
薇薇拿過一張薄紗蓋在了小莎的胸前,她接過了尾拿一只手。
“辛苦小尾了”薇薇說道:“你先出去和斐爺爺聊聊吧,我把她安置好就出來。”
尾拿應(yīng)了一聲,他小心地把另一只手抓住的位置騰給了薇薇,然后從當(dāng)前這個動作中把身體磨了出來,輕聲走出了門。
門外,斐老頭正坐在庭院的石凳上,見尾拿出來,他忙站起身詢問情況,得知小莎無礙后他明顯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太好了”斐老頭激動地說道。
“對了”尾拿想起了剛才沒說完的話:“你說的潰法是什么意思?是其它什么神用的法門嗎?”
“不是”斐示意尾拿坐下。
“潰法是指她當(dāng)前使用的法術(shù)大大的超過了能承受地極限,透支到了害命地程度。”
“相當(dāng)于失血過多?”尾拿問到。
“差不多”斐老頭答道。
這時薇薇已經(jīng)走了出來,她來到了石桌前,搓了搓手。
“有點(diǎn)冷”薇薇道:“我讓他們弄點(diǎn)熱茶過來。”
說著她走了出去,不一會兒老五他們便端來了一些茶點(diǎn),忠義侯也趕了過來。
“呦呦”忠義侯一臉興奮地說道:“我們的大明星怎么樣了?快讓我去看看她!”
“大明星沒穿衣服,不想見你。”薇薇從他的背后走了出來。
“大家都坐下說話吧”薇薇道:我們可有的聊了。
眾人坐下后,尾拿不好意思地朝著忠義侯笑了笑,他遞了一杯茶給他,算是為之前的魯莽道歉。
忠義侯接過茶,心領(lǐng)神會地回了一個眼神。
“忠義哥”尾拿叫道:“你剛才說的大明星是什么情況?”
忠義侯一愣,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尾拿。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老五!”
忠義侯叫道:“把門口的影像給尾拿看看。”
“是”說著老五手一筆畫,在空中出現(xiàn)了一個藍(lán)色的熒幕。
熒幕上是黑壓壓的一大群人。
“怎么回事?”尾拿問道:“這是侯府門口?”
忠義侯搖了搖頭,“這些全都是Lisa粉絲,來應(yīng)援的。”
說著他做出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最近是不是太閑了?這些老東西也活了個千把歲了,怎么還搞這一套?”
尾拿越聽越迷糊。
“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問道:“Lisa怎么就潰法了,怎么就成名了?”
斐老頭喝了一口茶。
“說來話長咯”
說著他斜著眼睛看了看老五他們。
忠義侯懂水地?fù)]了揮手。
“你們先出去吧”
老五應(yīng)了一聲,帶著其它人退了出去。
忠義侯笑瞇瞇的轉(zhuǎn)過頭,發(fā)覺斐老頭居然以同樣的眼神在盯著自己。
“我也不行?”忠義侯驚道。
“沒事,他可以知道”薇薇道,“我們還要在彩州城待上一段時間,讓他知道也好。”
“好吧”斐老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不過有一件事我還是不能說得太明白,其它的問題我會給你們說清楚的。”
“其它的我都知道”忠義侯也變出了一個屏幕,上面是輕軍三考的視屏錄像,錄像上正反復(fù)播放著一道沖天的刀光劃過全場。
“我們只想知道變成這樣的原因是什么?”忠義侯一臉期待地盯著斐老頭。
“咳咳”斐老頭看著屏幕又沉默了兩秒鐘。
“她是被附身了”斐老頭道。
“我倒是也猜到了。”忠義侯說,“不過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現(xiàn)存三貌全在家里,雙子二人也都沒有出動。”
“要知道她對付的可是爻九”忠義侯又道:“附身以后能發(fā)揮出來的實(shí)力最多也不過十之五六吧,你給我說還有誰能用一半的實(shí)力殺掉太保,并且一刀摧毀卡姿特勒巨艦?”
“什么太保?什么卡姿蘭巨劍??你們說慢點(diǎn)啊”尾拿一句話也沒聽懂,要崩潰了,“來個人給我說說是怎么回事啊?”
忠義侯把尾拿拉到了一旁,給他變了個屏幕后又轉(zhuǎn)身坐了回去。
“咱們繼續(xù)”忠義侯道:“你就說說,放眼神界,有誰還有這種實(sh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