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你要是敢離開我,我會讓你身邊所有人都跟著你死。”男人壓在女人身上,狠厲的眸子直盯著女人,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女人的唇。
女人死死地咬住他的手指,視死如歸的瞪著男人。
女人雙手被反剪至頭頂,雙腿被男人壓住,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男人卻微笑的看著女人,手掌輕輕撫摸著女人的臉龐,溫柔道:“你要是喜歡咬,我天天給你咬,只要你喜歡,我什么都愿意做。”
場景突然切換,一片火光中,男人滿臉錯愕的看向女人,步子剛邁開就被人壓倒在地上。
男人厲聲質(zhì)問:“沈音,你為什么要背叛我。”
女人流著淚,神情木楞,“蔣墨,我恨你,你可不可死掉。”
“啊……。”周秋秋猛地驚醒,大口喘著粗氣,全身都是冷汗,她痛苦的抓著頭發(fā),埋進膝蓋止不住的流著淚,眼睛紅的能滴血。
情緒慢慢穩(wěn)定下來,周秋秋光腳踩到地上,絲絲涼意從腳底板貫穿到全身,她咬著唇眼神渙散無助。
手機叮的響起,強行拉回了她的一點意識,一條短信,她點開,上面寫著:沈音,我回來了。
她尖叫著扔開手機,痛苦的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此時醫(yī)院外閃過一道身影,男人身形修長高挺,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握著望遠鏡,勾唇淺笑。
周秋秋哭到流不出淚,爬起來,去廁所清洗干凈,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苦澀到不行的笑容。
她給他回了短信,告訴他,自己會再把他送回監(jiān)獄,很快就顯示已讀。
他沒回復她的消息,周秋秋想他一定在捧腹大笑,譏笑她的自大。
如果不是他大意了,她可能連跟外界聯(lián)系的機會都沒。
周秋秋捏了捏眉心,她在明,他在暗,無疑是一場不對等的戰(zhàn)爭。
她自嘲的笑了,她和他從來都是不對等關(guān)系,他總是想自己屈服于他。
她換上楚霆軒放在柜子里的衣服,辦了出院手續(xù),醫(yī)院已經(jīng)不安全了。
她突然想到林哲,對,她要去拿狗。
周秋秋打車去祁江店里,由于前面修路,車進不來,她走了一段路,路過一個街巷時,聽到熟悉的聲音,她頓住腳步。
巷子窄長臟亂,兩個少年加兩只狗站在巷子深處。
“顧未,那個……你能讓你爸少布置點作業(yè)嗎?”少年撓了撓頭,略顯羞澀的說。
叫顧未的少年,笑了笑,“我可以幫你和我爸講講,但不一定能成功。”
“好,那我送你回家。”
顧未擺手拒絕,“不用了,我爸已經(jīng)在路上了。”
少年眼眸暗淡,蹲下身摸顧未身旁的金毛,“好好給你主人帶路。”
金毛搖著尾巴像在示意會好好帶路的。
顧未打開手里的盲杖,牽著金毛和少年告別,身影消失在街巷里。
少年望著他離去方向,視線駐留了幾分鐘,“走吧,我們回家吧。”
少年是林哲。
“林哲。”她在背后叫住他。
林哲腳步頓住,身體僵硬的轉(zhuǎn)回身,“你什么時候在我后面的。”
“在你說少布置作業(yè)的時候。”
林哲抓著頭發(fā),瞪著眼睛,“你不知道偷聽是可恥的行為嗎。”
“嗯……。”周秋秋頗有點無辜的看向他,“現(xiàn)在知道了。”
林哲一把將牽引繩扔給她,憤憤地走遠,只留下一人一狗相對視。
林哲不悅的坐在沙發(fā)上,偏偏讓他不悅的源頭還坐在旁邊。
“你給它取名字了嗎?”
“沒,就一直小狗小狗這樣叫。”林哲靈機一動,“干脆就叫小狗,我看它挺喜歡的。”
地板上黑白花紋的小狗,伸著舌頭趴在地上,黑黑的眼眸在兩人身上駐留。
周秋秋伸手摸它,“那能這樣,就叫波比吧。”
波比聽到這兩個字,叫了一聲。
“真乖。”她寵溺的摸著它。
“你是上補習班了嗎?”
“嗯。”
“那你還走后門,多做點作業(yè),離清華更近一步。”
林哲翹著二郎腿,白了她一眼,他的成績做再多題也考不上清華,況且他的目的根本不是那個。
周秋秋看波比渴的不行,倒了點水到它盤子里,突然想起什么,“祁江呢?”
“我哥昨天就沒回來過。”林哲疑惑地說,“他不是在醫(yī)院陪你嗎?”
“他早上的時候就走了。”
“那可能中途有事情耽擱了。”林哲拎起抱住他小腿的波比,嫌惡地說:“快帶它走。”
周秋秋挑了挑眉,“那你干嘛那么溫柔地摸顧未的金毛。”
林哲一時語塞,張了張嘴又說不出什么,憋屈的合上嘴。
周秋秋得意地笑了,“你目的是想和顧未套近乎吧。”
林哲臉漲的通紅,“你講什么鬼話。”
看著羞澀的林哲,周秋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姐姐,會支持你的。”
少年被看穿心事之后惱怒的情緒,在她那一句會支持你的話中,情緒慢慢平和。
他垂下眼眸,頭微低著,“你不會覺得,我很惡心嗎。”
“有什么惡心的,沒有人規(guī)定男的一定要喜歡女的,女的一定要喜歡男的,情愛是自由的,你只是喜歡上一個叫顧未的人,無關(guān)性別。”
少年眼中掠過一絲驚異,“對你的印象稍稍改變了。”
“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壞女人了。”
“差不多吧,哈哈哈哈哈。”
“林哲!”她真的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