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追了一個月,連陳小義的皮都沒撕掉一塊,黑甲士還無端端損失了七八人,銀甲士損失五人,氣得天王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
這天,他抓了一個黑甲士,將他身上的黑甲破開之后,抓了一個人。
陳小義見此人與一般人并無二致,于是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十分高傲,冷冷道:“我不和你們這些囚犯的后代說話,以免玷污我高貴的血統!”
“囚犯?什么囚犯?”
那人哈哈大笑兩聲,道:“告訴你也無妨,天朝星的人,在我們星球,不過是罪人而已,你,不過是罪人的后代罷了!現在,我天朝要來接管這里,你們這些人,只不過是我們養的奴隸罷了!”
“天朝星?是什么?”
“天朝,是宇宙中最偉大的公司,你們這里,不過是我們創造出來的適合人類生存的類地星球罷了!”
“公司?類地星球?”
“我勸你還是匍匐在我天朝腳下為好,放了我!不然,天王是不會放過你的!”
“天王是不是你們的統領?”
“當然,他是類地星球的主宰!你們這些罪人后代,在科技面前,你們毫無還手之力,要不是需要你們建工廠,所有人都會死,你不是看到了嗎?一顆炸彈,就能讓一座城市灰飛煙滅,你們研究出來的大炮,在我們面前,就像泥丸一般!”
“你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
那人冷冷道:“告訴你又如何?又能改變什么?”
“那我問你,你們從哪里來的?”
“告訴你也無妨,我們來自地球!那是科技高度發達的世界,你是永遠不會懂的!你們的魔國竟然叛亂,將我們的征服號巨艦給擊落,還篡改了時空之門的秘鑰,讓你們又茍活了五千年!現在,是你們臣服的時候了!”
“你哪里來的自信?你沒看見嗎?你們的人已經被我宰了十多個了,又能奈我何?像我這樣的修行者,我們還有很多,我們會再次殺了你們的!”
“哈哈,笑話,即便強如你,在兩名金甲衛手下,一絲活路都沒有!蠻夷終將被文明滌蕩!”
“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陳小義問道。
“這,我可不會告訴你!你就等死吧!”
陳小義一笑,捏住他的手臂,疼得那人哇哇直叫,不過他死活不開口,陳小義便將火種之力打入他體內,摧毀他的經脈,疼得他連連求饒。
“黑甲士一千,銀甲士,金甲衛一百,戰斗機五十架!機器人戰士五百!”
“巨艦有幾艘?”
“就一艘!饒命啊!”那人不住求饒,將他體內的火種之力抽了出來。
“你們轟炸了多少座城市?”
“十座!”
“為什么要轟炸這些城市?”
“天王要在這些地方建十座工廠!”
“工廠?”
“和你們解釋你們也不懂,還生活在冷兵器時代的你,又怎么會知道工廠的意義?”
“你回去告訴你們的天王!我會來取他的狗命!滾吧!”
陳小義低估了天朝的人,他和葉聽雨在敗劍山的時候,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圍攻。
三名金甲衛,五名銀甲衛,將陳小義和葉聽雨團團圍住。他們本來是來敗劍山談判的,希望能和敗劍山聯合起來對付天朝的人,沒想到屹立千年的敗劍山已經成了平地,誰也不知道到底多少人死在這次爆炸之中,連鑄劍城也變成了廢墟。
只是陳小義沒想到天朝派了這么多人追殺他一個。大戰頓起。
陳小義手中的花葬變成了赤紅之色,劍氣縱橫,將其中一名銀甲衛斬飛,可一名金甲衛的導彈已然擊到,在陳小義的通神之盾上爆炸,陳小義被巨大的沖擊波震飛。葉聽雨大驚,一掌擊飛一名銀甲士,接住了陳小義,葉聽雨魂力一入陳小義識海,他立時清醒了。導彈的威力實在太大,直接將陳小義震暈了。
陳小義一醒,急忙將葉聽雨推開,一道劍氣斬出,將來襲的一枚小型導彈斬成兩半,爆炸在不遠處產生,沖擊波將他再次震飛。
“大劍無形!”
陳小義爆喝,神劍將一名銀甲士斬飛,顯然是活不了了,血從銀甲中噴了出來。他殺意大起,大劍之法洶涌而出,招招致命,每出一劍,便有一名銀甲士死于非命!
正當他殺得興起的時候,巨艦突然出現在不遠處,幾十名金甲衛將陳小義團團圍住。
葉聽雨則被銀甲衛圍住,而且已經處于下風之中。他們現在已經不輕易發射導彈,而是靠拳腳。這些甲士力若千鈞,強悍無比。葉聽雨已經左支右拙。
陳小義擔心她的安危,狂劍如雨,撕開一條血路,斬飛兩名銀甲士,解了葉聽雨的危機,兩人背靠而立。
“女王大人,我拖住這些甲士,你逃走!”陳小義道。
“我不走,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臭婆娘,你怎么這么多話,我要想走,誰能攔得住?你是在拖累我!”
葉聽雨一想,覺得他說得在理,點了點頭。陳小義神劍斬出,逼開眾多銀甲士,陳小義暗叫一聲雜毛,雜毛閃電飛至。陳小義瞬間結起一座劍陣,將金甲衛和銀甲士全擋住了!
雜毛載著葉聽雨呼嘯而出。陳小義在他們身后聚起一道萬劍之陣,將金甲衛的小型導彈全部攔住,天空之中,爆炸之聲連連。陳小義見葉聽雨去遠,殺意大起。手中神劍脫手而出,在甲士間來回穿梭,他則憑一雙鐵拳,飛快擊出,拳中甲士,瞬間失去抵抗能力。陳小義在拳勁之中暗含了冰種之力,拳在接觸的瞬間,便被冰凍了。
陳小義此舉收到奇效,一下子將眾多銀甲士擊殺。金甲衛見罷,遠遠退開,給陳小義留足了空間。
眾多金甲衛全部伸出了手,手臂上的小型導彈全部鎖定陳小義。
近十枚導彈一齊發射,陳小義大驚,先以無法無天的劍氣堵截導彈,再以逃遁之術逃離爆炸中心。但他剛一逃出,卻發現葉聽雨被兩名金甲衛扣住了。
陳小義立在半空,只見巨艦之下,一位身穿赤甲的男子飛了出來,他全身都被赤甲覆蓋,沒有一絲縫隙。他來到葉聽雨面前,右掌伸出一柄刀來,抵在葉聽雨的咽喉。
“低等民族,你以為會有人能在我眼皮底下逃走嗎?”天王冷冷道。
“你要是敢動她一下,我一定要你陪葬!”陳小義喝道。
天王道:“作為低等民族,你已經算超凡脫俗了!你知道嗎?你們不過是最低劣的種族,是罪犯的后代,你們一開始到這里的目的,不過是來墾荒而已!只是誰也想不到天朝星是個獨特的星球,你們的基因發生了變異,竟然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你們還想翻天嗎?”
“你把刀從我老婆脖子上移開!”
天王大笑,陳小義大驚,瞬間出現在天王面前,他瞬間讀懂了天王的心思,他要殺了葉聽雨,即便是如此,天王的刀還是插進了葉聽雨的咽喉。
血瞬間噴了出來,葉聽雨也清醒了,無助的捂著脖子,笑瞇瞇的望著陳小義。陳小義的心沉入了海底,他將葉聽雨摟在懷中。
“為什么?為什么啊?”陳小義歇斯底里,即便元氣盡出,也無法阻擋葉聽雨的死亡!陳小義封住了她噴涌的血,可是如此一來,血不入腦,大腦就會慢慢死亡。他現在要做的便是離開這里。
“想離開?已經晚了!”天王遠遠退開。金甲衛紛紛祭出幽刀,朝陳小義襲來。
陳小義爆喝一聲,左手抱住葉聽雨,右手持神劍,瘋狂斬出。他的劍下,所擋著無不斃命,而他也受了兩處刀傷。
這是陳小義所經歷的最艱險的一戰,他面對的每一個敵人,都比通神境巔峰強者可怕,他們的鎧甲是世間最堅硬的東西,他只有拼盡全力再加上火種之力才能破開鎧甲。
久戰半天,陳小義斃敵十人,自己身重數刀。葉聽雨的生命氣息越來越微弱,而他卻久戰不下。天王也是氣得牙癢癢,呼喝開所有甲士,要祭出大殺器。只見巨艦上,涌出一名無敵甲士。那甲士全身黝黑,有普通的黑甲士三倍之大,掌背上有一柄寬大的巨劍。這便是天王的無敵甲士。
陳小義見甲士巨大的身軀以及閃閃發光的巨劍,背脊發涼。
天王冷冷道:“殺了他!”
無敵甲士收到命令,朝陳小義飛去,它手中的劍旋即斬出,陳小義神劍一擋,呼哧一聲,竟被震飛。這是他自通神境以來第一次與人正面交手被震飛的。
陳小義大駭,劍氣飛斬而出,對無敵甲士毫無損傷。陳小義的震驚完全在天王的意料之中。金甲衛排成一排,站在天王身后。
無敵甲士出劍極快,和陳小義一樣快,兩人劍劍相交,刀光火石。無敵甲士的巨劍也是鋒利異常,根本不弱于陳小義的神劍,想來必是某種特種材料。大戰一刻鐘之后,陳小義身中一劍,劍透肌骨,實力大減。
即便強如陳小義,元氣也有虛弱之時,而對手卻不知疲倦。陳小義已然體力不支,陷入兩難境地,他曾使用逃遁之術,可瞬間就被無敵甲士追上,根本逃不掉。打不過,逃不了,陳小義只有一死了!
正當他力有所怠之時,突然出現一人,從巨劍之下救下了他,消失在茫茫荒野。天王大怒,讓金甲衛全力搜索。這一瞬來得太快,來人又快捷無比,連無敵甲士都愣住了。
等陳小義醒來,他們已經已經在一處山澗之旁。葉聽雨的尸體已經僵硬,而他背上的劍傷已經愈合。
他不停的輸元氣到葉聽雨的體內,可惜她已經紋絲不動了。一個時辰之后,依然沒有一絲效果,他呆若木雞,心如死灰。他守著葉聽雨的尸體,呆了三天。原本她是可以不用死的,只是他一直騰不出手來,等他醒來,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救命時機。
“你既救得了我?為什么不救她?”陳小義有氣無力的問坐在遠處應懷仁。
“我救得了你,卻救不了她!”應懷仁轉過身來,露出那張見過的面容。
“是你?”他詫異的看著他。
“你現在一定在想,救你于生死的,卻是口中的叛徒!”
“你是怎么逃過無敵甲士的搜索的?”
“我身有一物,避開了甲士的搜索!”
陳小義心頭一愣,道:“冰魄!”
“不愧是最年輕的圣尊!本還以為劍門有望成為天下第一大宗門,想不到修行者的末日已經到來!”
“你為什么不救她!!”陳小義又喝道。
“我救不了她,她已經死了!”
“她還沒有死,戰斗的時候我已經護住她的心脈!她不會死!不會死!”
“你當時雖護住心脈,只是已經一天過去了,我沒有辦法救她!”應懷仁道。
“你是騙子!你走啊!”陳小義大喊。
在他懷中的女人,是他的命啊!先是妹妹失蹤,再是愛人被殺,他已經在奔潰的邊緣。他沒想到天王抓到葉聽雨直接動手,沒有什么討價還價的戲碼,他就是要在他面前殺了她,僅此而已,沒有什么陰謀詭計,他就是要殺了她,毫不猶豫的殺她,就像他毫不猶豫就毀滅了十座城一樣。
葉聽雨在天王眼中,和一只螞蟻一樣,要不是因為陳小義的緣故,他絕不會親自動手。他要動手,就不會嘰嘰歪歪。
只是,葉聽雨是陳小義的命啊!那是陪著他度過了最艱難時刻的人啊!那是他的摯愛啊!
“仇人還在四處殺人,你好意思在這里自暴自棄嗎?”應懷仁怒道。
陳小義目光由濁變清,炯炯有神。
“你說得對!我要殺了天王!”陳小義狠狠道。
應懷仁道:“你需要幫手!現在天朝的人四處追殺修行者,可以將他們聚集起來,一同對付天朝!你要做的,是變得更強大,該好好想想無敵甲士了!從巨艦降臨到現在,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天朝還有那樣的大殺器,連你的神劍都奈何不了,你只有變得更強,才能殺得了天王!”
陳小義手中凝結出一顆冰魄,放入葉聽雨的口中,輕聲道:“我會拿著天王的人頭來祭奠你!”
“前輩,我需要一個僻靜的地方!”陳小義道。
“山澗后面有一個山洞,可以存放夫人的尸體!”
陳小義抱起葉聽雨,飛身入洞,洞中陰暗濕冷,再加上葉聽雨口中的冰魄,洞中更冷了。
陳小義將葉聽雨放在一處巨石之上,將整個洞設成了結界。他在葉聽雨身邊待了十天十夜,顆粒未進,他就躺在葉聽雨身旁,握著她的手。
到了第十一天,他起身,踏出山洞。再見應懷仁,他滿臉胡茬,像一個邋遢的乞丐。應懷仁這幾日也曾試圖進入結界,只是結界太強,他破不開。
“前輩,你持我的秘令去聯絡劍門的人,讓他們準備好大戰的準備!”
“你稱我為前輩,不把我當叛徒了?”
“前輩絕不會是叛徒,當年的事必有隱情,你不必說,那是你的事,我就是相信你罷了!”
“你果然與眾不同!”
“這幾天,我會肅清散落的甲士,也好找出無敵甲士的破綻,大戰將臨,必是生死相決!”
陳小義凝結近百冰魄,交給應懷仁,他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有冰魄在身甲士搜索不到,但既然有用,那就造一些出來。他已經覺醒了冰種之力,凝結一些冰魄,綽綽有余。
然后消失在山澗之中,他重回敗劍山,說來也怪,巨艦還在凌空,天空中也有甲士來回穿梭,卻不見他們發現陳小義。他瞪著巨艦,心道:“天王,就從你派出去的甲士開始吧!”
還未開始,只見一道旋風飛馳而出,不是雜毛是何人?陳小義大驚,雜毛那去勢是沖巨艦而去的。陳小義暗傳音訊,雜毛一愣,瞬間折回,不過,還是被一名黑甲士發現,朝雜毛追去。陳小義緊隨其后,在僻靜之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殺了甲士。
陳小義將一顆冰魄交給雜毛,問道:“你怎么會……”
“我要去救夫人,主人那日將夫人交給我,沒想到在外圍中了埋伏,我被擊落山崖,等我醒來,想去救夫人,卻發現傷了翅膀,根本飛不起來,只能在山崖養傷,這日正要救回夫人!”
“不必了,她已經死了!”
“什么?怎么會?”
“雜毛,帶我去昆洲!”
“夫人真的……”
到了昆洲,陳小義和雜毛都在搜尋黑甲士的蹤跡,只要找到,便會毫不留情的擊殺!
他們自南向北,已經擊殺了幾十名黑甲士了。在他的感召之下,昆洲的修行者紛紛響應,開始圍獵黑甲士。這讓身在巨艦的天王怒不可竭,本來已經臣服的各國也有了蠢蠢欲動的架勢。
只是他沒有想到,不僅昆洲,連渝洲的甲士也被清理了。渝洲是讓天王最為頭疼的洲,光明國是唯一一個還在反抗天朝的國家,他們不怕死,他們一直在對抗黑甲士,死在他們手上的甲士已不下二十人。
但這一次,天王派出了金甲衛,對光明國的顧問團進行圍剿。這日,他們被圍追在深山之中,顧問團的人已所剩無幾,他們被兩名金甲士十名黑甲士圍在了山谷。爆炸之聲此起彼伏,正當他們全軍覆沒的時候,陳小義出現了。他瞬間擊殺了十名黑甲士,用兩個回合擊殺了兩名金甲衛。
“是國祚!是國祚!”
說話的是顧問團的吳原和奮進,眾人見陳小義擊殺來敵,紛紛鞠躬行禮。
“光明國的修行者只有這些了嗎?南楓和大元帥呢?”陳小義問道。
“大元帥將反抗軍分為兩波,將修行者分散開來,大元帥指揮我們,南楓執政負責統領一支,與天朝周旋。”奮進道。
“也只有光明國在反抗!你們過來,我指點你們一二!”陳小義說是指點,其實是替他們疏通經脈,將經脈擴寬,這有助于他們吸收元氣。兩人大喜過望。顧問團的人剩下不到二十人,陳小義沒有吩咐他們什么,只讓他們保重。他們看著陳小義離去的背影,士氣高漲。他們開始相信,這個世界,還有人和他們一起戰斗,這個人不是別人,是他們的國祚大人!
渝洲有近百的甲士,被陳小義一一擊殺。經此一役,天王不敢大意,將散布在五洲四海的甲士全部召回,集中在漓洲。自從巨艦降臨之后,甲士已經折損了近五百人,要是還兵力分散,會被各個擊破。
陳小義想不到天王能及時醒悟,要不然,他能在五洲四海將散落的甲士全部擊殺。可惜了,他在冼天洲連一個甲士也沒有見到。
不過陳小義在冼天洲的時候,劍門的云燕找到了他。他這才知道,劍門損失不大,除了謝川東在鴉山身死外,高層基本沒有損傷。陳小義寫了紙條,讓他們在末日森林集結。
陳小義去了明獄,他與獄長洽談,獄長自然知道五洲四海發生了何事,他將所有犯人都放了出來,集結在他的腳下。這些都是天下聞名的修行者,曾經為禍一方。
獄長大聲道:“我知道,你們大多十惡不赦,關在這里心有不甘,有些進來不過年余,有些則有幾十年了。你們也知道,現在是五洲四海生死存亡之刻了!天朝,舉手投足間,我五洲四海十座城池,幾十萬人瞬間灰飛煙滅,他們中的很多人和你們都有這樣那樣的聯系!我今天將你們召集起來,是想放了你們!五洲四海現在,需要你們!修行者將與天朝的甲士大戰,只要你們肯參戰,你們就能獲得自由!你們有誰愿意參戰?”
眾犯人面面相覷,誰也不作聲。只見鸚鵡大喊道:“自由!自由啦!懦夫!懦夫!”
眾人七嘴八舌,對著鸚鵡指指點點,顯然對這位獄監的話不以為然。沒有一個人愿意出戰。
陳小義在獄長耳邊低語幾句,獄長接著道:“即便大家不愿意也沒有關系,我愿意打開明獄的結界,予你們自由!你們獲得自由之后,要是想通了,可到末日森林來,參與滅天之戰的會在末日森林集結,你們走吧!”
獄長大手一揮,明獄的大門頓時大開,陽光射了進來。
獄長接著道:“各位恨我趙某,等大戰結束,隨時可來找我尋仇,大戰結束我若還活著,還在明獄,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眾人遲疑半晌,紛紛出了明獄大門。
“原先我還以為你和南山君是唯一被我放出去的人,想不到今天,所有人都被放出去了!明獄最可笑的獄長便是我趙可達了吧!”
陳小義道:“不,你是最偉大的獄長!”
趙可達道:“他們會去末日森林嗎?”
陳小義道:“如果他們不來,終有一天還是會被殺死!天朝摧毀了眾多宗門駐地,追殺修行者,他們知道,要想統治五洲四海,就不能有修行者!我在敗劍山與甲士大戰,最難對付的是無敵甲士!以我的實力也只能斗個旗鼓相當!修行者不團結起來,根本不是對方的敵手!不過,我現在已經想到辦法了!”
“好!好!”鸚鵡大喊。
“前輩,你認識精修陣法的大家嗎?”陳小義問道。
“認識!到時候,天下真正的陣法大師會為你構建最可怕的大陣,有了大陣之力,對付那些無敵甲士恐怕也不難!不過,你怎么能保證天朝會在末日森林與我們決戰?”
“如果我給天朝下戰書呢?”陳小義道。
“他怎么確定天王會接受?”
“他想要的是修行者的命,可是五洲四海的修行者散布天下,他比我更需要決戰!我們只能決戰!因為,他可以隨時摧毀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座城市!”
“陳小義,你不僅修為無人能敵,連智謀也舉世無雙,像你這樣的人,誰愿意與你為敵呢?”
鸚鵡叫了兩聲,道:“無敵!無敵!”
末日森林。
此時,劍門的精銳悉數到齊。讓陳小義出乎意料的是莫語也帶領著化形者加入到滅天之戰中。
只有今天,修行者和化形者能夠站在一起,沒有你死我活,只有同仇敵愾。天朝的無敵炸彈毀掉了妖國兩座城市,化形者死了不計其數。他們真正團結在了一起。
“你們兩個怎么在這里?”陳小義對伍逑男和云凡道。
“小爺,我們是您的弟子,也是五洲之人,存亡之戰,我們豈能不參與?”云凡道。
“好,很好!宮呈宮夏呢?”
伍逑男道:“小爺放心,我都安排妥當了!”
伏巔快步走來,道:“掌門,最新消息,天朝毀了光明國的國都!”
眾人雙手揪緊,恨得咬牙切齒。
“各位主事!我們要去找天朝決戰了!”陳小義道。
謝天等人紛紛點頭,他們有些目睹了毀滅城池的慘狀,對天朝恨之入骨,紛紛揚言要以死相拼。
“還有我妖國的人!”莫雨道。
“妖王能夠加入,自然最好!不過,這次大戰,至少需要半步神通者,否則,也只是送死!”陳小義道。
“我妖國能出三十人!境界都在半步神通之上!”莫語道。
“看來還是你妖國實力強悍啊,我劍門只有不到二十人!”陳小義道。
“你是想在這里與天朝決戰嗎?要是天朝一顆超級炸彈襲來,不要說戰斗了,所有修行者就被一勺燴了!”莫語道。
“妖王所言極是,我們要主動出擊,但我們的人手不夠!”
“加上我小刀會呢?”陳小刀立在半空,他的身后,站著小刀會的絕頂高手。
“大哥!”
“老弟,你要向天朝開戰,怎么能沒有你哥哥我呢!我小刀會有十五人!”陳小刀道。
“如此一來,可有一戰!”陳小義道。
“楊林,你帶領劍門的弟子去往五洲四海,告訴那些半步神通之上修行者,我們將在十日之后與天朝決戰,他們要是愿意,那就來吧!”陳小義吩咐道。
楊林領命,在劍門小輩中吩咐之后,各自散去。
“你劍門也不一定都知道那些隱世高人,我小刀會的人也會去通知,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勝算!”陳小刀道。
“大哥,我們又要并肩作戰了!”
巨艦之內,銀甲衛稟報道:“天王,據可靠消息,那陳小義正集結修行者,要與我天朝決戰!”
天王大喜,道:“當真?”
“他們已經往我們這邊趕來!”
“好,好,好!停止前進,立在這里!等他們來,還愁找不到他們呢!就在這里送他們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