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請進。一個中年男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少爺已經找到了,只是,人已經交到了院里。”
“嗯,放心交給他們吧,一個瘋子,控制起來就好。”
“他已經在那院子里待那么長時間了,再帶回去也是應該的。”
辦公室里一個躺在椅子上的男子懶散的微瞇著眼睛。
“哎,少爺的命也實在是可憐,不過還好及時控制了起來,沒發生什么意外。”
“你還有事情嗎,”
“額,”
“沒事就出去吧,我還有些文件要看。”此人便是完方的負責人方向。
完方是全市第一大公司,公司老板李文更是深不可測,但一般不見人,只留下一個公司,老板喜歡去旅游,從來不管公司里面的事情。一切都交給了自己的女婿。
完方的公司大樓辦公室里。
“哎,老公,你說我們這樣做不太好吧”,李晴側身站在一旁“他是我的哥哥,我想去看看他。”
“哼,一個瘋子有什么好看的,你就安心待在家里,有什么事情我去處理,再說他變成現在這樣,又不是我們害的,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兩年前他是怎樣對你的,難道你都忘了嗎?”
“我都說了,那是個誤會,我哥哥他其實不恨你的。”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他就是看不起我,如今他變成這副模樣,怪得了誰?”
“好了寶貝,咱們不說這個了,嗯?”方向起身將李晴一把拉入懷里。臉上透漏出詭異的笑容。
精神院里……
“這是哪兒?”李安從昏迷中逐漸清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竟在一個窄小了房間里,陰森黑暗的房間只留下一扇門能夠有過些許光亮。
李安顫顫巍巍的打開走去,打開了那一扇門。
刺眼的陽光讓李安不得不躲避,好長時間才能適應過來。
樓下的人個個穿著統一白色的衣服,像是等待處刑的犯人。
李安用手臂遮擋著那刺眼的陽光,竟發現不知何時身上穿的衣服與樓下的人無異。
這讓李安不禁瞪大了眼睛,一連串的離奇讓李安忍不住懷疑人生。
有四五人結對做游戲的,還有獨自一人靜靜地坐著的,有人鬼哭狼嚎,有人放聲大笑或胡言亂語。無不透漏著怪異。
安羽走下樓,走過他們的身旁。
怪人們見了他,神情肆意,有的歡呼,有的嚎叫,有的躲得遠遠的。
但不管哪樣,皆為李安讓路讓行。
李安扶著自己的額頭,摸著自己略微能感受到疼痛的腦袋,每當他要想回憶寫什么的時候,腦袋就痛的厲害。
不過李安此時的神情卻也清楚,他可以肯定的是是,自己是失憶了。
對于他猛長兩歲的事情,只能失憶才能解釋的清楚,畢竟李安可不信什么穿越這種荒謬的言論。
李安走到一個人少點的地方,見到樹下有一個老人雙腿盤膝靠在樹旁,微瞇著眼睛。
李安覺得好奇,便走到前去。
“你怎么又來了?”樹下老人漏出厭惡的表情。
“您,認識我嗎?”李安遲疑,難怪這里的人看著我怪怪的,原來他們也許曾經見過我。
“什么認識不認識的,你又不是一棵樹,到這里干什么?快走快走,別煩我。”樹下老人擺了擺手,招呼著我離開。
“難道您是一棵樹嗎?”李安反問到,覺得這個老人很不正常。
正值中午,太陽火辣火辣的,外面的空氣都灼熱幾分,這位老人竟面朝太陽,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滑落。
“你看我像一棵樹嗎?哼。”老人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依舊瞇著眼睛,一動也不動。
“你也不是樹,為什么也在著兒呢?”李安蹲下身子,饒有興趣的看著老人。
“噓~你快走吧,不要打擾這棵樹了。”
“樹會覺得我很吵嗎?”
“會的,你話太多了。”
“你可以聽見樹說話嗎?”
“你沒看見我正在和他聊天的嗎?”
“他聽得到?”
“當然,這是一顆有智慧的樹,我還有好多事情想要問他呢。”
“比如呢?”
此時李安更對眼前的這個老人好奇了。
而且李安確信,眼前的這個人是個瘋子,起碼腦子有點問題,正常人誰會和樹聊天呢?
“你會不會覺得我簡直不可理喻,竟然在做這么荒謬的事?”
老人嘆了口氣,轉身撫摸著這可足有半米寬的大樹,輕輕的將臉依附在樹上。
李安難以置信老人竟猜出自己心中所想。
“不要驚訝,這里很多人都嫌棄我,他們不會跟我一起玩,只有這棵樹能夠一直陪著我。”
“謝謝你,謝謝你經常能夠來看我,你也算是我在這里的第二個朋友。”
“可之前的事情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李安想記起之前發生的事情,腦子里卻是一片空白。
“我或許可以幫助到你。”老人神秘的一笑。
“你能給我講講我過去的事情嗎?”李安期待能從這個老人身上尋求一絲失去的記憶。
“不,不,你的事情我了解的并不多。
而且,是你每次來鼓勵我,讓我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所以,你幫我這么多,我也可以幫你一次。”
老人向我指的指這顆大樹,扭過頭來歡喜的對我說“這棵樹或許能夠幫助到你!”
“可我不像您一樣,能和他交流。”李安假裝面漏悲傷,只當做他的瘋言瘋語。
“沒關系的,我來問就可以了,他可是一顆充滿智慧的大樹啊。”
老人面對著這顆大樹充滿了崇拜。
“是智慧樹嗎?”李安輕聲問道,雙腿盤曲了起來,和老人面對面。
“對啊,這還是你幫我給他取的名字呢。”老人一談到這棵樹,臉上漏出難以掩藏喜悅。
“還是我,我起的名字?”李安驚呼,嘴巴長的大大的。
難到我之前還和這個瘋子在一起胡鬧?
天吶,我這兩年來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李安垂下了腦袋,始終記不得自己之前都做了些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可是完方集團的大少爺呀,如今這里連一個正常的人都遇不到,周圍又是觸不可及的圍墻,簡直像一個囚牢。
李安的記憶只停留在十八歲之前,觸碰著身上大大小小愈合的傷口,難以想象自己這兩年是怎么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