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千秋干笑兩聲緩解尷尬,兩只白白胖胖的手捏著蘭花指,無措地舉在胸前。
“呵呵,不好意思啊。”千秋伸手幫蘇宇軒整理被她褶皺的衣角。
蘇宇軒不領情地甩開手,一臉冷氣轉(zhuǎn)身到另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從前蘇宇軒跟溫朵娜·千秋就沒有什么交情,只是偶爾從別人口中得知這個傻女人的一些消息,蘇宇軒也是跟路人一樣聽聽就好,沒往心里去。先如今看溫朵娜·千秋這個行為舉止,心里越發(fā)的不恥,想來市井里傳言也并不全假,畢竟蒼蠅不叮無縫蛋,為了一個男人竟然選擇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身為皇室宗人不思進取,不求溫朵娜·千秋能撐起國家之責,至少不要侮辱了家風,還是皇室之風。
現(xiàn)在是怎么看溫朵娜·千秋都不順眼。
“誒。”
千秋不斷調(diào)整自己的方向欲與蘇宇軒對視,卻是她轉(zhuǎn)一個方向間接著蘇宇軒又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兩人你一步我一步再原地轉(zhuǎn)著圈。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小氣,怎么說我們以后就是叔侄關系了,不就拉了一下你的手,就這么別扭,要說吃虧也是我吃虧好不。”
“女子就應恪守婦德,守己身,善其道。”蘇宇軒面目表情道。
千秋無語的直掉白眼,“哼,三從四德,要求女子無才便是得,卻又要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不覺得這世道對女子的要求很矛盾么?”
蘇宇軒目光閃躲,的確,他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可這畢竟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guī)矩。
蘇宇軒向來看重禮儀規(guī)矩,對自己也是要求嚴格。
千秋不想再與他爭辯此看法,轉(zhuǎn)了個話題,“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許是瞧不起我,覺著我敗壞門風,沒有教養(yǎng),不知廉恥,枉顧禮儀。可這是以前我自己的選擇,只是想追求自己的愛情,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已,卻被人詬病。難道勇敢追求就有錯么?呵呵,也是,這世道終究還是容不下異類的存在。”千秋自問自答。
“因你與世道背道而馳,你可想過,你的行為是滿足了你的私欲,可卻傷了最愛你的人。在追求自己想要的,同時也得兼顧周遭的人,自古忠義難兩全,更何況個人。”
“嗯,我同意你的看法,是我狹隘了。”千秋點頭贊同。
“人一直繃著精神,克己守禮,應該也很累吧!”千秋包涵深意得看了眼蘇宇軒,便獨自離開。
很累吧,是的很累。
千秋的這句話到他心坎里了,從來沒有人問過他愿不愿意,累不累。從記事起他就被告知他要為蘇家而活著,他得守護琉璃國,因此他不間斷得習兵法、練武,為的是報效朝廷。
蘇宇軒意味深長看向已遠去的溫朵娜·千秋的背影。
而另一邊,蘇清珞和鎮(zhèn)北王尬坐著,都沒有人主動。蘇清珞實在是尬得不行,干咳兩聲,“呵呵,天氣真好。”
鎮(zhèn)北王自顧自喝著茶悠閑地乘涼。
躲在一旁的千秋恨鐵不成鋼,皇叔你這樣子怎么找到媳婦兒,主動一點呀,人家都主動開口了,你怎么還不接話。
蘇清珞感覺周圍的溫度降了好幾度,都要打哆嗦了,以前就有所耳聞,這位鎮(zhèn)北王不近女色,難不成有龍陽之癖,她得像個法子了解了這段虐緣。
“鎮(zhèn)北王是否有意中人?”蘇清珞接著試探。
鎮(zhèn)北王聽到此話終于動了一下眼睫毛,不吝嗇送了個眼神。
“呵呵,我的意思是,鎮(zhèn)北王如若已有心上人我也是很愿意成人之美的。”最好是我們各自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
“蘇小姐倒是大度。”鎮(zhèn)北王眼角看向蘇清珞,冷笑道。
“還行還行。”蘇清珞隱著嘴唇笑,一副害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