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結(jié)(jié)束之后,龍哥他們專門為我辦了一場(chǎng)慶功宴。這場(chǎng)慶功宴場(chǎng)面很大,龍哥直接包了某家酒店的一樓大廳。這場(chǎng)慶功宴是面向全公司的,整個(gè)(gè)大廳全是我們的人,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在慶功宴上龍哥借著這次切磋的勝利,將我介紹給了公司中的所有員工,我因此一舉獲得了整個(gè)(gè)公司的認(rèn)(rèn)可。
在這場(chǎng)慶功宴上我發(fā)(fā)現(xiàn)(xiàn)一件事情,就是整個(gè)(gè)公司上上下下幾百人之中,好像只有我們五個(gè)(gè)人是異瞳,其他所有人都是普通人。
我當(dāng)(dāng)時(shí)(shí)想的是或許異瞳都被各大公司的高層給挖走了,只能在各個(gè)(gè)公司的核心層見(jiàn)到,就沒(méi)繼續(xù)(xù)往深處思考。
慶功宴結(jié)(jié)束后沒(méi)過(guò)多長(zhǎng)時(shí)(shí)間,我們就收到了阿蘭物流已經(jīng)(jīng)將所有產(chǎn)(chǎn)業(yè)(yè)搬離終軌安全區(qū)(qū)的消息。但是接下來(lái)的幾天我和齊公子依舊不敢踏出高樓區(qū)(qū),生怕遭到阿蘭物流殘黨的打擊報(bào)(bào)復(fù)(fù)。
我們一直小心翼翼了三天,終于還是忍不住到齊公子常去的那家早餐鋪吃了早餐——說(shuō)著打死也不去了,但這早餐它不香嗎?因?yàn)橐宦飛蠜](méi)有遇到任何危險(xiǎn)(xiǎn),我們這才確信終軌終于又恢復(fù)(fù)了以往的平靜。
接下來(lái)的日子里由于沒(méi)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在此只做略微的簡(jiǎn)述。我每日要么跟著齊公子出去閑逛或陪他搭訕妹子,要么自己去靶場(chǎng)打上好幾個(gè)(gè)小時(shí)(shí)的各種靶子。在公寓的時(shí)(shí)候就和小雪一起看電視,或者在她的催促下學(xué)(xué)習(xí)(xí)一些知識(shí)。
而龍哥和諾艾爾天天都是一副業(yè)(yè)務(wù)(wù)繁忙的樣子,和我們?nèi)齻€(gè)(gè)閑人根本不同。諾艾爾的敏捷程度遠(yuǎn)(yuǎn)在我之上,整個(gè)(gè)安全區(qū)(qū)無(wú)人能及,所以她經(jīng)(jīng)常會(huì)去幫忙跑一些小范圍的業(yè)(yè)務(wù)(wù)。而龍哥則天天忙著處理公司上下的各種事情,時(shí)(shí)不時(shí)(shí)出門應(yīng)(yīng)付一些應(yīng)(yīng)酬。偶爾他會(huì)帶我們出去“見(jiàn)見(jiàn)世面”,而我發(fā)(fā)現(xiàn)(xiàn)安全區(qū)(qū)中的大多數(shù)(shù)上層人士對(duì)龍哥都很尊敬,仿佛他才是千秋速遞的老板一樣。
龍哥和我說(shuō),這不是因?yàn)樗卸啻蟮拿孀?。這些人之所以尊敬他,其中一小部分的原因是因?yàn)樗_實(shí)(shí)名聲在外,各方面的口碑也都很好。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和葉千秋一起共事過(guò)數(shù)(shù)年,而且是葉千秋指定的二把手??叢諶~千秋的面子上,這幫人才對(duì)龍哥如此尊敬。
我實(shí)(shí)在是越來(lái)越好奇老板的身世了,可惜這近十天以來(lái),我們和老板唯一的聯(lián)(lián)系就是他把我的公寓門鑰匙郵過(guò)來(lái)了,而且名字還寫(xiě)錯(cuò)(cuò)了,把辰記成了晨。
沒(méi)有人知道老板在哪里,在干什么,目的是什么,需不需要幫助。不過(guò)借由這個(gè)(gè)鑰匙,我們確定了一件事情——老板還活著。
“他比我們之中的任何人都強(qiáng)(qiáng),其實(shí)(shí)輪不到我們擔(dān)(dān)心他。不過(guò)知道他還活著對(duì)咱們來(lái)說(shuō)是個(gè)(gè)好事兒,因?yàn)樵蹅兡芾^續(xù)(xù)拿工資了?!?p> 這是當(dāng)(dāng)時(shí)(shí)龍哥說(shuō)的一句話。龍哥很少開(kāi)他人的玩笑,看樣子他們倆之間的關(guān)(guān)系果然不錯(cuò)(cuò)。只是每次我們問(wèn)他關(guān)(guān)于老板的一些事情時(shí)(shí),他總是搖搖頭,然后模棱兩可的說(shuō)道:“到時(shí)(shí)候你們就會(huì)知道了。”
我們非常不爽卻又無(wú)可奈何,然后我和齊公子還有小雪就商量,有生之年見(jiàn)到老板時(shí)(shí)一定要找個(gè)(gè)機(jī)(jī)會(huì)把他綁起來(lái)。后來(lái)又轉(zhuǎn)(zhuǎn)念一想,我們?nèi)膊恢濫懿荒艽蜈A他一個(gè)(gè),所以最終作罷,繼續(xù)(xù)過(guò)著我們沒(méi)心沒(méi)肺的日子。
這樣的日常大概持續(xù)(xù)了半個(gè)(gè)月,就在我已經(jīng)(jīng)熟悉了安全區(qū)(qū)的節(jié)(jié)奏,和公司中的各位打成一片時(shí)(shí),略顯平淡的生活終于出現(xiàn)(xiàn)了一絲波瀾。
那天是個(gè)(gè)周六,公司從下午開(kāi)始放假,只有少數(shù)(shù)人繼續(xù)(xù)留在公司進(jìn)(jìn)行工作。以往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龍哥和諾艾爾也會(huì)停下手頭的工作,然后我們就會(huì)去進(jìn)(jìn)行一些集體活動(dòng),比如去KTV飆歌,去大排檔大喝一頓,集體逛街看電影或者干些別的。但在那一天的下午,龍哥接了個(gè)(gè)電話后忽然對(duì)我們說(shuō)道:“各位,有大單子要接了!”
有大單子接,就說(shuō)明我們要有大錢要賺了,所以大家都很高興。龍哥換了身稍微正式些的衣服后就離開(kāi)了公寓,而我們?cè)詮⑵咦彀松嗟牟孿脒@將是一個(gè)(gè)什么樣的大單子,我們能賺到多少錢。
結(jié)(jié)果龍哥這一去就是一下午加一晚上,我們不僅吃了食堂的晚餐,甚至還為了夜宵而點(diǎn)(diǎn)了份外賣。在我和齊公子又差點(diǎn)(diǎn)兒打算去買早餐時(shí)(shí)龍哥才推門回來(lái),帶著一臉的凝重和不明顯的疲憊。
“咋去了這么久,發(fā)(fā)生什么了?”
一看到龍哥回來(lái),心急的小雪便立刻問(wèn)道。龍哥坐到了沙發(fā)(fā)上,端起自己的黑色茶杯喝了口水后皺著眉頭緩緩說(shuō)道:“這次這個(gè)(gè)錢恐怕不好賺啊。”
然后龍哥便同我們講起了他這段時(shí)(shí)間的經(jīng)(jīng)歷。
在接到電話后,龍哥換上正裝離開(kāi)公司,步行來(lái)到了位于一公里外的一家酒店。那家酒店是獅群組織——終軌安全區(qū)(qū)的政府開(kāi)的酒店,是安全區(qū)(qū)內(nèi)(nèi)各種大佬集會(huì)、商談的主要場(chǎng)所。龍哥也去過(guò)好幾次,所以也沒(méi)有多想什么,只以為是哪個(gè)(gè)安全區(qū)(qū)內(nèi)(nèi)的大佬要請(qǐng)他辦事。
然而到達(dá)(dá)了電話中通知的包廂,龍哥就覺(jué)得事情有些蹊蹺了。在那間包廂之中他看到了好幾個(gè)(gè)在安全區(qū)(qū)內(nèi)(nèi)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更關(guān)(guān)鍵的是算上龍哥他本人在內(nèi)(nèi),這間包間竟然包含了全部四個(gè)(gè)組織的人!
白狼、信天翁、獅群和黃蜂,這四個(gè)(gè)相互扶持又互相制約的組織之間,兩兩合作的情況較常發(fā)(fā)生。但其中有三個(gè)(gè)組織進(jìn)(jìn)行合作的情況就已經(jīng)(jīng)非常罕見(jiàn)了,更何況是四個(gè)(gè)。當(dāng)(dāng)時(shí)(shí)龍哥就猜到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態(tài)(tài)比較緊急的事情,然后就暗自惱火方才自己為什么不打聽(tīng)好了再來(lái)。
這種錢倒是能賺,但一看這架勢(shì)就知道不是什么容易的差事,說(shuō)不定還會(huì)遇上很高的風(fēng)(fēng)險(xiǎn)(xiǎn)。雖說(shuō)富貴險(xiǎn)(xiǎn)中求,但是這種事情既然牽扯到了這么多的組織這么多人,最后的報(bào)(bào)酬估計(jì)(jì)也不會(huì)多到哪兒去。
后來(lái)又陸陸續(xù)(xù)續(xù)(xù)有幾人到場(chǎng),都是白狼或黃蜂組織的人。到場(chǎng)的獅群組織的人只有一位,那就是終軌安全區(qū)(qū)正規(guī)(guī)軍的總司令韓雄,這個(gè)(gè)五十多歲卻依舊腰板挺拔的軍人坐在正對(duì)大門的位置,顯然這次會(huì)議就是他主張的。
在座的信天翁組織的人也只有一人,那就是龍哥。龍哥當(dāng)(dāng)時(shí)(shí)在心里犯嘀咕,心說(shuō)雖然千秋速遞是整個(gè)(gè)終軌安全區(qū)(qū)最大的信天翁組織下的公司,但也不至于只找他們一家來(lái)辦事啊。
這么大排場(chǎng)的辦事,肯定不是私事而是公家事。論公家事,那些中型企業(yè)(yè)的基本業(yè)(yè)務(wù)(wù)能力也完全不差。所以龍哥當(dāng)(dāng)時(shí)(shí)就猜到這恐怕不是普通的運(yùn)(yùn)送貨物或送信的工作,一定是一件很緊急、很突然,急需大量專業(yè)(yè)人士去辦的麻煩事。
又過(guò)了數(shù)(shù)十分鐘,圓桌旁的座位終于坐滿了人。每個(gè)(gè)人的臉上都是一臉的不解,因?yàn)樗腥碩疾恢理n雄集合了四個(gè)(gè)組織的人是要干什么。
韓雄見(jiàn)人終于坐滿了,輕輕咳了兩聲令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lái)。韓雄望著周圍坐著的這幫各行各業(yè)(yè)各組織的大佬們,沉聲說(shuō)道:“各位都是各大組織中最頂尖的那批人,正是所謂的精英。而我今天召集你們這些精英前來(lái),是想集大家的力量去做一件事情?!?p> 頓了頓,韓雄深吸了一口氣后繼續(xù)(xù)說(shuō)道:“這件事情若是無(wú)法解決,那么它對(duì)整個(gè)(gè)終軌安全區(qū)(qū),甚至整個(gè)(gè)人類來(lái)說(shuō),都將是潛在的最大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