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事你看怎么樣?”
“吩咐下去,分府里的護衛(wèi)一半下去守著那……李阿,是吧?”
謝敬的手抬至半空,頓了一下,語氣微挑,看向立于一旁的管事。
管事接收到自家王爺?shù)难凵瘢瑖烂C的點了點頭,那位為王爺醫(yī)治的醫(yī)師確實是名叫李阿。
“查過他的身份了嗎?”
一位醫(yī)術這么好的人不應該這么孤陋寡聞才對,怕就怕是有人故意的,借此機會在他身邊埋下暗子。
“查過了,她身份沒有問題,是鄉(xiāng)下來的,好像王爺受傷這次還從那里經(jīng)過,如今那村里的人都沒了,她們是遺漏的幸存者,但是這李阿卻是個......女的。”
管事面露遲疑的說道,一位在鄉(xiāng)下長大的姑娘竟然會醫(yī)術,聽起來匪夷所思,也許是這姑娘天賦異稟?也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阿梨還不知道她的偽裝已經(jīng)被人拔得一干二凈,正找了個清凈的地方學習當下的醫(yī)書。
......女子?謝敬倒也沒有想到,他只以為這李阿只是較平常男子瘦弱了些,那氣度也著實不像一個鄉(xiāng)下姑娘。
不過,只要不是其他人那邊的人便可,不為他人所用,他就更加放心了,女子又有何妨。
說來也好笑,明明父皇給他的封號是逍遙,意在讓他逍遙自在,而他也無意去爭奪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卻被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就連小時候最要好的太子哥哥長大后也依舊不例外,讓他多少有些疲憊和心酸。
想著想著,謝敬不由得苦笑了聲。
“王爺......”
管事有些心疼自家王爺,某些時候,這東西你不爭也得爭,半分由不得人,這次王爺就是心軟了,才被人鉆了空子。
想到這里,他有點不贊同的看向自家王爺,“太子殿下那......”
看著從小照看他長大的管事嚴重地豎著一張臉,謝敬無奈的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說道,“放心吧,太子那邊我自有打算。”
聽到自家王爺這么說,管事心下仍舊沒有放松。
王爺如今還是太危險了,身處在這個位置,不僅僅是太子,那幾個皇子都在互相較量著,明謀暗算的,簡直是防不勝防。
不過管事還是相信自家王爺?shù)模灰勒胀鯛數(shù)姆愿廊プ霰愫谩?p> 管事退出去之后,一個偌大的書房便只剩下謝敬一個人了,他無聊的在書房里轉了幾圈,看到門外的風景正好,便踏步走了出去。
微風吹拂,春日正好。
謝敬走著走著,到了一個水上小亭,卻看到已有一人拿著書籍坐在石墩上靜靜地翻看著,翻書聲和著水流聲,靜謐流淌,讓人心曠神怡。
他腳步一頓,想起這李阿是一名女子,他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當他準備離開,阿梨已經(jīng)注意到了他,放下手中書籍,起身做禮。
“王爺。”
謝敬見躲不掉了,而清潤的湖風一陣陣的吹來,讓他想與之暢言一番。
謝敬步上水中杯亭,在阿梨的身邊坐了下來。
“坐吧,不必拘謹。”
阿梨依言坐下,醫(yī)書被她挪于一旁。
“住在王府,可還習慣?”
想著兩個孤女背井離鄉(xiāng),千里迢迢的來到這里也不容易,謝敬心里對阿梨產(chǎn)生了些許憐惜,不由得出聲問道。
阿梨對上謝敬溫柔的目光,微微斂下眼眸,點了點頭。
她心下劃算著,這位王爺受了傷中了毒,據(jù)她打聽到的,前些時候并不在府中,與她村里上下幾百條人命的喪日正好對上,不知道與他有關否。
在沒有明確的證據(jù)前,她不敢亂下妄言,但是心中有些煩躁,氣息微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