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香樓
江寒覺得很大可能就是自己被東風(fēng)(fēng)破騙了,那家伙藏私。當(dāng)(dāng)然,還有小部分可能,就是系統(tǒng)(tǒng)所說的東風(fēng)(fēng)破和自己交易的東風(fēng)(fēng)破不是同一個(gè)(gè)人,只是名字相同而已。
三千多幅畫,整整一個(gè)(gè)下午的時(shí)(shí)間,江寒全都自己試過來了,可居然還是沒有一幅符合的。
有美一點(diǎn)(diǎn)的,有丑一點(diǎn)(diǎn)的,還有不太突出的,三千佳麗,各式各樣,絕大多數(shù)(shù)人的審美都包括了吧,可這……
江寒絕望了。自己的《大日如來掌》有一半都被東風(fēng)(fēng)破套去了,而自己從他那兒卻半點(diǎn)(diǎn)好處都沒撈到。
這還是公平的交易嗎?
“江兄弟,你說東風(fēng)(fēng)破那家伙怎么就能弄到這么多名貴美人畫像呢?其中還有幾幅更是出自畫圣花滿樓之手?!睆埲f軍靠在墻上,松散著身子。
畫圣花滿樓,北域畫道第一人,一支造化筆出神入化,以畫修武,以畫入道。所畫之物無不巧奪天工,自成一番天地。在整個(gè)(gè)北域皆享有極高的地位。
“大概東風(fēng)(fēng)破也有著他自己不同尋常的手段吧?!苯鸕?。
從默默無聞的弟子到成為學(xué)(xué)院大比最大的黑馬,能忍能屈,同時(shí)(shí)不失自身氣節(jié)(jié),這種人,絕不簡(jiǎn)單。
“紫雪,你以前有聽說過東風(fēng)(fēng)破嗎?”江寒望向一直靜靜待著的紫雪。
紫雪臉上升起一抹紅暈,這還是江寒哥哥這么盯著人家看哩。
“沒……從沒聽過,這東風(fēng)(fēng)破倒像是憑空冒出來一般?!弊涎┑橢^,細(xì)(xì)聲說道。
以東風(fēng)(fēng)破的實(shí)(shí)力,在道一學(xué)(xué)院想不出名都難,更何況那家伙還精通學(xué)(xué)院修煉閣內(nèi)(nèi)無數(shù)(shù)的功法。
不應(yīng)(yīng)該,實(shí)(shí)在不應(yīng)(yīng)該。能收集到如此多名貴畫像,至少可以說明他的身份絕不簡(jiǎn)單,天賦又是出奇變態(tài)(tài)。
斷城似乎沒有什么東姓的大家族,更是未曾聽說過東風(fēng)(fēng)破這號(hào)人物。
“東風(fēng)(fēng)破,應(yīng)(yīng)該不是斷城之人。”江寒大膽猜測(cè)道。
可在北域七大城之中,斷城的實(shí)(shí)力并不強(qiáng)(qiáng),甚至是弱。一個(gè)(gè)其它城的大家族子弟會(huì)來到斷城做什么呢?
臥底?不大可能,北域七城向來同仇敵愾,更何況作為一名臥底根本沒有必要在學(xué)(xué)院大比上如此耀眼,這樣極大可能會(huì)暴露身份。
搜尋美人畫像?以東風(fēng)(fēng)破的尿性,是有這種可能。但學(xué)(xué)院里似乎并沒有什么出名的美人畫像,他為什么又要進(jìn)(jìn)入學(xué)(xué)院,還參加大比呢?
江寒知道,這次交易多半是被耍了。所以,他一定要探清東風(fēng)(fēng)破的身份信息,好為自己下次完成任務(wù)(wù)積累足夠資料。
畢竟,前世的經(jīng)(jīng)驗(yàn)(yàn)告訴他,只要弄明白客戶的所有資料信息,哪有什么交易會(huì)完成不了?
更何況,居然還有人敢忽悠自己。
“江兄弟,要不咋們今晚就去飄香樓慶祝一番?”張萬軍提議道。
飄香樓,獨(dú)(dú)斷樓群之一,地處斷城最繁華之處,美人佳肴,花天酒地。恍恍惚惚,最為快樂之地。
紫雪雙眸毒毒地瞪了張萬軍一眼。哼,張大愣子,江寒哥哥才不會(huì)和你去那種地方呢?
江寒想了想,來到斷城好長(zhǎng)時(shí)(shí)間,他確實(shí)(shí)許多地方都未曾去過。張萬軍怎么著也陪自己忙了一下午,出去玩玩,也沒什么不可的。
“好?!苯畱?yīng)道。
紫雪聞言,更是忍不住就要扇給張萬軍一巴掌。帶壞江寒哥哥哩。
“我……我也要去?!弊涎┘t著臉道。她覺得自己必須得去監(jiān)(jiān)督,不然老懸著一顆心,江寒哥哥若是被壞女人勾走怎么辦?
張萬軍面色顯得有些奇怪,女人去……
江寒則滿臉不在意,以他現(xiàn)(xiàn)在的財(cái)(cái)力,多一個(gè)(gè)人,少一個(gè)(gè)人,關(guān)(guān)系不大。
……
軟紅十丈,火樹銀花,日暮傍晚的獨(dú)(dú)斷樓群顯得更加極盡繁華。笙歌夜舞,紙醉金迷,盡是人間煙火,或許也便是除修煉外第一大快事。
江寒跟在張萬軍身后,紫雪緊緊抓著江寒的衣角,生怕一不小心便會(huì)逃出自己視線外。
“江兄弟,這飄香樓絕對(duì)是個(gè)(gè)能讓你流連忘返的地方?!睆埲f軍痛快說道。
江寒一臉黑線,不就應(yīng)(yīng)該是個(gè)(gè)酒樓嗎,至于這么激動(dòng)。
紫雪沉著臉,盡是不悅。張大愣子看起來忠厚老實(shí)(shí)的,內(nèi)(nèi)心卻壞得很。
獨(dú)(dú)斷樓群之大,比之長(zhǎng)街十里亦是絲毫不弱。兩邊的樓,時(shí)(shí)不時(shí)(shí)便有公子哥模樣的食客流動(dòng),或是滿臉笑意的進(jìn)(jìn)入,或是一巔一倒的出來。
帶著極重的酒氣和胭脂味兒。當(dāng)(dāng)然,若是望得仔細(xì)(xì),還隱隱可以透過窗戶看見里邊酣暢淋漓的酒客和鶯鶯艷舞的歌姬。
紫雪另一只手緊緊捂住鼻子,今日后,她恐怕要恨透了張萬軍。
“就是這——”張萬軍指著左側(cè)(cè)一棟破為精巧的小樓道。
“飄——香——樓?!苯迫?,三個(gè)(gè)雋美秀逸的小字緊湊著寫在一塊并不是很大的牌匾上。
與一路上的樓群相比,它顯得極為不同,沒有什么從窗口飄下的手絹,更沒有什么熏死人的香水味。
雖稱不得什么雕欄玉砌,但從外邊看去,每一扇窗,每一片瓦,卻都是極好,賞心悅目。偶爾清風(fēng)(fēng)撫過,還有一陣沁人的香氣傳來。
江寒注意到,這間樓竟是似乎沒有出來的人。只有進(jìn)(jìn)去的,或錦腰玉帶、身份不凡,或?yàn)t灑自得,渾身上下散發(fā)(fā)出強(qiáng)(qiáng)者氣息。
難道這便是所謂的“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碑?dāng)真是了得。
張萬軍摸了摸腰間的袋子,頗有些尷尬:“江兄弟,這……”
紫雪大喜,急著說道:“江寒哥哥要不我們就不進(jìn)(jìn)去了?”
江寒估摸著時(shí)(shí)辰,都已經(jīng)(jīng)到這了,再回去有些說不過去。更何況自己本來就是打算請(qǐng)兄弟好好暢飲一番的。
江寒拍了拍張萬軍肩膀,說道:“放心,管夠?!?p> 張萬軍大笑,江寒亦是大笑。
唯紫雪鼓著臉,見兩人都已經(jīng)(jīng)快跨進(jìn)(jìn)飄香樓了,她心一定,也跟了上去。
縹緲峰,道一學(xué)(xué)院。
“你感覺如何?”獨(dú)(dú)孤無劍緩緩說道。
“莫一凡不錯(cuò),林痕不錯(cuò),魏天狼不錯(cuò),還有幾個(gè)(gè)女弟子也不錯(cuò)。我會(huì)再多多留意的?!焙谝履凶踊氐?。
“那江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