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莊園打車回去的一路上,腦子里一直想的是白總的話。腦子快想炸了也想不明白蘇季白為什么要向他媽媽介紹我?準(zhǔn)確說,我真的不相信,他……喜歡我。
這怎么可能呢?我和他才認(rèn)識幾天?白馬王子愛上灰姑娘這種戲碼,好歹也是要灰姑娘有吸引王子的地方,比如霸道總裁文里的灰姑娘對總裁不屑,然后引起了總裁的注意……哎呀不對!這什么跟什么啊?
我連忙打斷了腦子里莫名其妙的想法,使勁拍了拍臉讓自己恢復(fù)清醒。
窗外一閃而過的燈光有些迷眼,想想,我來這里也三年了。三年就買房子,還留有一點小積蓄,相比于大部分相同起點的同齡人我想我還是比較快的。人的欲望會隨他所擁有的東西而不斷膨脹,擁有的越多就越想擁有更多。
我不是圣人,我也有欲望。那就是旅游和自由。
我無數(shù)次在崩潰或者失落的時候想要逃跑,跑去哪里無所謂,只要遠(yuǎn)離當(dāng)下。不知道什么時候,我開始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有些乏陳無味,從尚念他們走了之后更加強(qiáng)烈了。每天重復(fù)著上班下班,像是被禁錮住了靈魂,試圖逃脫但卻總是失敗。
“師傅,麻煩你掉個頭,去新廣路……”
下了車之后,我直接赤著腳進(jìn)了公司樓。
我沒回家,中途讓司機(jī)掉頭來了公司。這會兒不知道蘇季白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溜了,如果他要找起來,肯定是回去我家的。所以,我不能回家,那就只能去公司呆一晚上了。
晚上十點,公司的訓(xùn)練室應(yīng)該都關(guān)了,要在公司留宿的話,和保安大叔說一聲就可以了。
呼——還好我隨身帶著辦公室鑰匙。
辦公這一層已經(jīng)熄燈了,我摸索著開了門,打開燈后癱軟躺在沙發(fā)上。這一個月公司沒什么忙的,所以這個點全部都下班了。
還好以前就經(jīng)常在公司熬夜趕方案,所以在辦公室里就備著了臨時留宿物品。
被子牙刷都有了,但是,我身上的禮服怎么辦?而且,我還赤著腳?!
出去買衣服嗎?但是,不能赤著腳出門吧?
我看著腳踝上腫得老高的兩個水泡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不行!太痛了,再穿我的腳就要廢了。
就在我糾結(jié)到底穿不穿鞋出去的時候,沙發(fā)上的手機(jī)突然震動了起來。
“喂?”
手機(jī)上顯示的是尚念,我還疑惑他怎么這時候打來了。
“姐,你在哪里?”
“我?現(xiàn)在嗎?公司啊!”我一臉懵的回答道。
聽著語氣怎么感覺像是我失蹤了一樣。
“怎么了?”我反問道。
“你怎么跑去公司了?不應(yīng)該……”
尚念還沒說完,突然就沒聲了,隨后就是一陣雜音,還有其他人的聲音,看樣子他們團(tuán)的人都在一起。
“怎么了?咋沒聲了,尚念?”
“木木姐,尚念有事被阿昊叫走了。”秦英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
“呃……好吧。”
我當(dāng)然不會相信的,畢竟是在一起待過兩年的,他們什么脾氣我會不知道?這群人肯定瞞著我什么。尚念心直口快,說話不過腦子,剛剛肯定是要說出什么,然后被他們堵住嘴了。
“那,你是要在公司加班嗎?”
“呃……也差不多……”我心虛道。
“哦哦,這樣啊……”
“姐!那我們?nèi)フ夷阃姘。 笔謾C(jī)那頭秦英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呃……這個……這么晚了就不用了吧,你們明天沒有行程嗎?”
開玩笑,要是他們來了,看到我這身打扮……那怎么解釋?我還說我是在加班……
“沒事,我們明天都是休假!剛好可以偷偷去擼串。”寧博爭著說道。
“對對!姐,我們可以給你帶過來,你想吃啥我們給你帶。”
“這么晚了你肯定沒吃,我們給你帶點來。”
手機(jī)那邊一群人嘰嘰喳喳的搶著說。
突然有點頭疼,怎么今天這么興奮,他們遇到啥好事了嗎?
“但是,你們十二個人都來正宇,是不是有點明目張膽?深更半夜,新男團(tuán)集體去成員原公司,還提著大包小包食物……你們是想看我們撤詞條撤到崩潰嗎?”我無奈的調(diào)侃。
這群家伙是不是忘了他們已經(jīng)出道了,還是說他們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影響力有多大?
“呃……這個……”那邊突然一陣沉默。
“說吧,你們是不是瞞我什么了?行為異常,突然打電話問我,還非請我吃東西。你們是想和我說什么?”我扯了扯被子,才發(fā)現(xiàn)空調(diào)被我調(diào)太低了。
“這個……”
又是突然的一整沉默。不敢說?
“快說,扭扭捏捏的一個個,干哈呢?”我忍不住吐槽。
“姐,閔見說你從一個晚會里提前出來了,他說你可能沒吃飯,讓我們給你帶吃的。”
……
輪到我沉默了……
啊啊啊啊啊怎么會這樣?我忘了,就算我躲了蘇季白身邊的閔見,但是閔見和宋昊是大學(xué)室友啊!
突然尷尬,我還和他們說我在加班來著……
“咳,那個……閔見還說了啥嗎?”要是被他們知道蘇季白和晚會的事,估計都要炸了。到時候,耳根子都不能清凈了。
“沒,他就說他騙了你,然后你沒回他消息沒接他電話。還有,他讓我們給你帶雙鞋和創(chuàng)可貼過去。”
“就這?”
“昂,對!”
呼——還好,沒說蘇季白。我默默在心里長舒了一口氣。
“姐,那要不就我給你帶過來,我一個人回公司,這樣應(yīng)該不有什么影響。”宋昊在那頭問道。
“哦……好!”
之后的日子里,為了避免見到對面的蘇季白,我去學(xué)姐那里借住了好一陣。
安子學(xué)姐還問我怎么了,怕說出啦雷到她(估計她也不會信),所以我只說家里裝修沒地方住。
期間,閔見還找過我,在公司旁的咖啡店。他問我怎么不在家住了,我不好說我是躲著他哥,于是隨便瞎扯說同事失戀陪著她。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沒事找我聊天喝茶(除了不能在家里做做飯給他吃),但是好像是刻意躲避著,他從沒提過蘇季白的任何事。
就連,上次我溜了之后,蘇季白也從沒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