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殊不知,他這一去,到1926年初才率兵歸來(lái)。
當(dāng)(dāng)時(shí)(shí)的BJ大街上,除了議論段祺瑞被迫下臺(tái)(tái)的事情外,還有信源金鋪破產(chǎn)(chǎn)的消息也是連綿不絕。
他心里掛念著她,晚上急忙抽身去柳家巷口奔去。
誰(shuí)知?jiǎng)倓傋叩較錕?,一聲聲凄厲的綖a皬牧譯[隱約約傳出來(lái)
“長(zhǎng)(zhǎng)姐!”他瞬間慌了,一腳踹開柳家大門,向院里奔去。
眼前的一幕讓他幾乎氣到發(fā)(fā)瘋,只見四個(gè)(gè)五大三粗的男人將柳春嫵壓到身下,不斷撕扯著她的衣服,她絕望費(fèi)(fèi)力的反抗著,卻換來(lái)更粗暴的對(duì)(duì)待,一個(gè)(gè)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楊諸旭感覺渾身的血都沖了上來(lái),他一刀狠狠的捅穿了其中一人的胸口,鮮血四濺。其他兩個(gè)(gè)人嚇的落荒而逃,兩聲槍響后,那二人應(yīng)(yīng)聲到地。
他又轉(zhuǎn)(zhuǎn)身看著縮在地上的最后一個(gè)(gè)人,那張臉?biāo)謊郾閼J(rèn)了出來(lái),正是曾經(jīng)(jīng)把自己踩在腳下的常有財(cái)(cái)
常有財(cái)(cái)被楊諸旭嗜血的眼神嚇得語(yǔ)無(wú)倫次:“是……是柳湘源……柳湘源讓我來(lái)的,他收了我們的錢了”
此言一出,不只他,趟在地上的柳春嫵也愣住了,隨后,她眼睛如一潭死水一般,蒼白俊俏的臉上被絕望充斥著。
他瞬間端了常有財(cái)(cái)?shù)娜祟^,怕嚇到她把人頭踢到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一邊
這才發(fā)(fā)現(xiàn)(xiàn),還有一個(gè)(gè)人在角落里被五花大綁著,那人滿臉青筋,嘴巴被布條塞著,痛苦地發(fā)(fā)出“嗚嗚”聲音
楊諸旭給他松了綁,那人迅速?zèng)_到了柳春嫵的身邊,把她小心翼翼翼抱住懷里,抽泣著。而柳春嫵如一只受驚的小鹿般在他懷里顫抖著。
“小旭,你回來(lái)了…”她扯了扯帶血的嘴角,看著楊諸旭費(fèi)(fèi)力笑道
“長(zhǎng)(zhǎng)姐,有我在,誰(shuí)都不能傷害你”他如一匹蒼涼孤傲的野狼,站在彎月下。身上的鮮血格外醒目。
他對(duì)(duì)孫玉生說(shuō):“照顧好長(zhǎng)(zhǎng)姐”,隨后殺氣騰騰的向屋里走去
“小旭……”她意識(shí)(shí)到什么,慌忙叫他,但是虛弱的發(fā)(fā)不出聲音。
柳湘源站在窗前目睹了一切,早已嚇的躲在了方桌下面
他滿頭大汗的在心里默念一遍又一遍地“千萬(wàn)別進(jìn)(jìn)來(lái),千萬(wàn)別進(jìn)(jìn)來(lái)”。
這時(shí)(shí),一個(gè)(gè)冰冷的硬物抵上了他的后腦勺,一雙有力的手把他從桌下拽了出來(lái),柳湘源早已嚇的忘記了反抗。踉蹌了一下畏畏縮縮舉起雙手。
“爹,別來(lái)無(wú)恙啊”楊諸旭不辯喜怒的聲音響起來(lái),但足以讓他魂飛魄散
“小…小旭啊,把槍放下,有話好好說(shuō)”柳湘源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好好說(shuō),呵呵”楊諸旭冷笑出聲,“也是,我還要感謝您把我賣給日本人呢,不然小旭哪有今天”
感覺到柳湘源身體一抖,他又說(shuō)
“看在你對(duì)(duì)我有恩情的份上,我饒你一條命,以前您對(duì)(duì)我的種種甚至對(duì)(duì)我的辱罵,我都不計(jì)(jì)較了。但是你自己迷上賭博,輸?shù)艏耶a(chǎn)(chǎn),為什么要長(zhǎng)(zhǎng)姐去教書替你還債,現(xiàn)(xiàn)在又為了錢讓人強(qiáng)(qiáng)暴她,你還是人,你連畜生都不如!”
最后他幾乎是吼出來(lái)的,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槍口死死貼著柳湘源的頭皮
“啊…”感受到火藥灼熱的溫度,他嚇得叫了出來(lái)。
“爹,讓您受點(diǎn)(diǎn)皮肉之苦吧,”他忽然松開他,扣下扳機(jī)(jī),對(duì)(duì)準(zhǔn)(zhǔn)就是一槍
柳湘源瞬間抱著腿慘叫著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