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別墅拿到手機的陸念晚立刻撥通了夏雯的電話。
“喂,哪位?”
“夏夏,我是陸陸。”
“陸陸?!你個沒良心的,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這段時間你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微信微信不回,電話電話不接,我都快忘記還有你這么個人的存在了。跟你家封大總裁在一起,早就樂不思蜀,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夏雯坐在片場的靠椅上,有些賭氣地說道。
這小妮子,最近打電話沒人接,去她家也沒人在。要不是森迪把她的通告排滿了,她早就滿世界地追殺她去了。
真是應了那句有異性沒人性。
陸念晚的羽睫輕輕顫了顫,那個人自從上次不歡而散之后,就再也沒回來過了。
而她也特意不去想有關那個人的任何事,想要刻意將他從自己的心頭剔除,來麻痹內心那抹無法言喻的痛。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每當夜幕降臨,她熟睡時,封辰煜都會偷偷進別墅看她,日日如此,沒有間斷。
“夏夏,我被封辰煜軟禁了,手機電腦凡是能和外界聯(lián)系的工具都被拿走了。”
“怎么會這樣?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他怎么會這么對你?”
陸念晚精致的眉眼抹上一抹自嘲的笑意,“他要和楚靜瑩訂婚了。他和我在一起不過只是為了報復我罷了。夏夏,你知道嗎?原來一直以來,我才是那個最大的傻子。”
“什么?!”夏雯氣得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那個王八蛋怎么能這么對你?!他不知道你懷孕了嗎?”
陸念晚垂下眸子,手輕輕地撫上自己的小腹,眼神充滿復雜,“我沒告訴他。夏夏,這部手機還是我剛剛從保鏢那里騙過來的,你能不能幫我出去,我不能再待在這里了!”
“好,但我怎么幫你啊?”
“我這些天觀察了一圈別墅周圍,發(fā)現(xiàn)后院那邊這個點基本上沒有人守著,你幫我準備好梯子從后院的柵欄那遞給我,我從那里翻出去。”
“好,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過去,你等我!”
夏雯掛了電話,就要走,經(jīng)紀人森迪立馬抓住了她的胳膊,“祖宗,你這火急火燎地去哪兒啊?”
“我有事,你幫我跟導演請個假。”
“什么?!你有什么急事要現(xiàn)在走,你這拍到一半,你讓我……哎……”
他的話還沒說完,夏雯就一溜煙地開車離開了。
森迪無奈地扶了扶額頭,祖宗啊,這都是!!!
…………
掛斷電話后,陸念晚低頭看著在她腳邊打轉的小頑強,心中很是不舍,她蹲下身子摸了摸它柔軟的小身子,說道,“小頑強,對不起,姐姐沒辦法帶你一起離開,以后也不能再繼續(xù)照顧你了。你一定要好好聽張媽的話,要好好吃飯,好好長大,知道嗎?”
說完,陸念晚上樓大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除了她的私人物品,其他東西她一樣也不會帶走。
但當她看見首飾桌上那條“蝶戀”手鏈時,手指還是不由得顫了顫。不過,她還是沒有伸手帶走它,既然只是做戲,她又怎么能入戲太深呢?要斷就該斷得干凈。
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就往約定好的地方去了。不一會兒,夏雯就趕了過來,按照原計劃,她將折疊梯從柵欄的縫隙中遞給了陸念晚,隨后陸念晚就順著梯子爬了出去。
夏雯看到她出來,一張小臉越發(fā)瘦削,心疼地一把抱住了她,“陸陸,你沒事吧,這才半個多月不見,你怎么瘦了這么多,封辰煜那個王八蛋,下次見到他,我一定給你報仇。”
“算了,一廂情愿就要愿賭服輸,我認了。從此以后,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吧。”
“好,那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把車開過來。”
“嗯!”陸念晚點了點頭。
…………
“陸念晚?!”
陸念晚正在這兒等夏雯,突然聽見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抬頭一看,隨即嫌惡地撇了撇嘴。
這人怎么就這么陰魂不散……
只見,楚靜瑩戴著黑色墨鏡,踩著10厘米的高跟鞋朝她走來,步伐優(yōu)雅,表面上看還真是一個十足的名媛淑女。
陸念晚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收回視線,就像她是空氣一般,看向了別的地方。
楚靜瑩見她竟然無視自己,臉色驟然變得十分難看,“陸念晚,我們聊聊。”
陸念晚聽見她理所應當?shù)惱Z氣,不由失笑,“我們?楚靜瑩,我和你之間好像沒那么熟吧?人貴有自知之明,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有多嫌棄你?你還一個勁地往我身上撲,到底是你天性使然,還是你皮厚不知道丟臉所謂何?”
楚靜瑩的臉色一下子難看到極致,原本高貴淑女的形象再也繃不住了,“陸念晚,你到底有什么資格保持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不過是一個被辰煜拋棄戲耍的人罷了。過段日子,我們就要訂婚了,你始終只是我的手下敗將而已。”
陸念晚心里有一瞬間的刺痛,但她的臉上依舊云淡風輕,她輕輕吐出幾個字道,“渣男賤女,絕配!我倒是該祝福你們白頭偕老。”
“你罵誰呢?!”楚靜瑩一向心高氣傲,可此時她卻被自己最討厭的人指著鼻子罵,一下子怒火中燒,狠狠地推了陸念晚一把。
陸念晚猝不及防,一下子倒向身后的鐵柵欄上,瞬間眼前一黑,她微微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才逐漸恢復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