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往事(下)
很顯然,胡尤沒(méi)(méi)有想到自己就是那個(gè)(gè)大美人肚子里的孩子,他還在繼續(xù)(xù)地將自己的故事給講下去。
大著肚子的師妹,和自己的弟弟一同歸來(lái)(lái),葉無(wú)(wú)疾的醋壇子一下就被打翻。
雖然,他已經(jīng)(jīng)明媒正娶了徐家的大小姐,但褚子儀卻是他少年意氣時(shí)(shí)候的夢(mèng)(mèng)想,這個(gè)(gè)事實(shí)(shí),讓他根本無(wú)(wú)法承受。
所以,接下來(lái)(lái),這位已經(jīng)(jīng)在家族中奠基了的大少爺,便開(kāi)(kāi)始干起了針對(duì)(duì)自己弟弟這種被外人詬病的事情。
針對(duì)(duì)自己弟弟的第一步,就是巴結(jié)(jié)族人,把家主的繼承權(quán)(quán)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哪怕葉無(wú)(wú)痕的實(shí)(shí)力,明顯是要比他高出不少。當(dāng)(dāng)然了,他能把家主的位置穩(wěn)(wěn)穩(wěn)(wěn)把在手上,葉無(wú)(wú)痕不爭(zhēng)(zhēng)不搶?zhuān)彩菢O其重要的因素。
老家主在世的時(shí)(shí)候,葉無(wú)(wú)疾對(duì)(duì)葉無(wú)(wú)痕夫妻倆的作為尚有下限,等到老家主仙逝,他也榮登家主位置之后,葉無(wú)(wú)疾便顯現(xiàn)(xiàn)出了自己的獠牙。
對(duì)(duì)于玄者來(lái)(lái)說(shuō)(shuō),最重要的無(wú)(wú)疑是修煉資源,葉家的資源并不少,但葉無(wú)(wú)疾寧愿把資源傾斜給自己的堂弟葉無(wú)(wú)癘,也不愿意多分一些給自己的親弟弟。
不僅如此,就連最基本的生存物資,葉無(wú)(wú)疾都十分針對(duì)(duì),還好夫妻倆并非沒(méi)(méi)手沒(méi)(méi)腳,加之另外三族對(duì)(duì)葉無(wú)(wú)痕態(tài)(tài)度尚可,想要保障生活用度,還是非常簡(jiǎn)(jiǎn)單的事情。
葉無(wú)(wú)疾對(duì)(duì)自己親弟弟的針對(duì)(duì),維持了幾年之久,這幾年之中,葉無(wú)(wú)痕夫妻倆都在忍讓?zhuān)袝r(shí)(shí)候,夫妻倆已經(jīng)(jīng)讓到了連嫂子徐氏都看不下去的地步,奈何葉無(wú)(wú)疾此時(shí)(shí)已是心硬如鐵,對(duì)(duì)他們夫妻倆根本沒(méi)(méi)有絲毫的放松。
故事到了這里,葉離也已經(jīng)(jīng)有了一點(diǎn)(diǎn)自己的記憶。在自己五六歲的時(shí)(shí)候,自己的便宜老爹對(duì)(duì)自己哥哥的態(tài)(tài)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哪怕葉無(wú)(wú)疾在他面前永遠(yuǎn)(yuǎn)沒(méi)(méi)有好臉色。
只不過(guò)(guò),這只是一點(diǎn)(diǎn)草草的記憶,大部分的記憶,都跟碎片一樣,沒(méi)(méi)有章法,沒(méi)(méi)有連續(xù)(xù)性,還要胡尤繼續(xù)(xù)講下去。
到了那個(gè)(gè)時(shí)(shí)候,二人的關(guān)(guān)系,也還沒(méi)(méi)有到劍拔弩張的地步。而讓兄弟二人真正反目的,是在幾年之前,葉無(wú)(wú)痕在游歷之時(shí)(shí)遇到的仇家上門(mén)(mén)尋仇。
那伙人,是京城來(lái)(lái)的,那些人的囂張氣焰,哪怕是普通的老百姓,都恨不得用雞蛋丟他們。
面對(duì)(duì)這種情況,哪怕是兄弟之間關(guān)(guān)系再不和,也是該同仇敵愾了,畢竟葉無(wú)(wú)痕的仇家,也還沒(méi)(méi)有強(qiáng)(qiáng)到讓人俯首稱(chēng)(chēng)臣的地步,就連其他三大家族,也都暗中表示,愿意為葉家提供幫助。
然而,葉無(wú)(wú)疾的做法,卻讓三大家族瞠目結(jié)(jié)舌,只見(jiàn)(jiàn)葉無(wú)(wú)疾,不僅沒(méi)(méi)有和自己的弟弟同仇敵愾,反而勾結(jié)(jié)這些外人,迫害葉無(wú)(wú)痕,逼得葉無(wú)(wú)痕只能帶著自己的妻子離開(kāi)(kāi),而在離開(kāi)(kāi)的時(shí)(shí)候,這個(gè)(gè)曾經(jīng)(jīng)被葉家視為光宗耀祖第一人選的葉無(wú)(wú)痕,毅然決然地把自己的無(wú)(wú)字,從名字中去掉,此生,再不是葉無(wú)(wú)疾的兄弟!
“哎。”胡尤說(shuō)(shuō)到這里,不禁嘆了一嘆:“現(xiàn)(xiàn)在這個(gè)(gè)葉家家主,也著實(shí)(shí)是癡心妄想。”
“想當(dāng)(dāng)初,面對(duì)(duì)大敵,那位二少爺都已經(jīng)(jīng)跟自己的哥哥妥協(xié)(xié),唯一的要求,也只是保得自己一家平安而已,結(jié)(jié)果這位葉家家主,卻還心存邪念。”
“那段時(shí)(shí)間,那位二少爺去跟葉家家主商量,然而,這位葉家家主卻還在威逼利誘自己的弟弟,說(shuō)(shuō)只要這位二少爺把自己的媳婦送到哥哥的床上,他就能立馬展現(xiàn)(xiàn)出自己的態(tài)(tài)度。”胡尤說(shuō)(shuō)到這里,不禁嗤笑一聲:“這個(gè)(gè)家伙,還真以為自己的弟弟是個(gè)(gè)無(wú)(wú)能小輩了,那位二少爺什么東西都能讓?zhuān)í?dú)妻兒不能讓?zhuān) ?p> 胡尤講到這,葉離心中已經(jīng)(jīng)升騰起無(wú)(wú)限的怒火,看來(lái)(lái),他原來(lái)(lái)還是將自己這位伯父想的太簡(jiǎn)(jiǎn)單了!
出了這么檔子事情,他還有臉坐在家主的位置上!
雖然,自己的父母如今不知去向,但他一定、一定、一定要為自己的父母報(bào)(bào)了這一仇!
你既然能導(dǎo)(dǎo)演兄弟鬩墻的好戲,那你也早晚該想到,自己的侄兒,能夠顛覆你現(xiàn)(xiàn)在的一切!
葉離眼中的滔天怒火尚未熄滅,胡尤的聲音便再次響起:“說(shuō)(shuō)實(shí)(shí)話(huà),也就是那位葉無(wú)(wú)癘實(shí)(shí)在爛泥扶不上墻,葉家支脈也沒(méi)(méi)什么靠譜的貨色,再加上有人幫他擺平這件事,要不然,他現(xiàn)(xiàn)在估計(jì)(jì)早就丟了家主的位置了!”
一番評(píng)(píng)論之后,胡尤便搖了搖頭,唉聲嘆氣地說(shuō)(shuō)道:“哎,也不知道現(xiàn)(xiàn)在那位二少爺?shù)淖優(yōu)F(xiàn)(xiàn)在在葉府過(guò)(guò)得得有多凄慘。”
“……”
葉離白了一眼,那位二少爺?shù)膬鶴泳妥@呢!不過(guò)(guò),他可不想挑明自己的身份,無(wú)(wú)論是時(shí)(shí)間地點(diǎn)(diǎn)時(shí)(shí)機(jī)(jī),這里都不對(duì)(duì)。
雖然說(shuō)(shuō),父母仇,猶未雪,但現(xiàn)(xiàn)在的當(dāng)(dāng)務(wù)(wù)之急顯然不是去和葉無(wú)(wú)疾撂桌子,而是把當(dāng)(dāng)務(wù)(wù)之急給解決了。
畢竟,他要顛覆的,是葉無(wú)(wú)疾,而不是整個(gè)(gè)葉家。
“哪還有什么其他說(shuō)(shuō)法嗎?”
葉離明了,兄弟鬩墻是一回事,但兄弟鬩墻引來(lái)(lái)天譴,這屬實(shí)(shí)有點(diǎn)(diǎn)天方夜譚。
“有啊。”胡尤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他本以為葉離會(huì)(huì)跟他好好談?wù)勥@樁子事情,沒(méi)(méi)想到這哥們兒卻是三句不離核心:“還有一種說(shuō)(shuō)法,是葉家那位家主,為了他那個(gè)(gè)兒子,帶著族人在襄源山中瘋狂獵殺靈獸,最終惹怒了山神,才發(fā)(fā)此劫難。”
聽(tīng)(tīng)完,葉離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葉無(wú)(wú)疾是為了自己這位堂兄的發(fā)(fā)展干了不少獵殺靈獸的事情,但山神要真發(fā)(fā)怒,哪里用得著干這種事情,發(fā)(fā)動(dòng)(dòng)一次獸潮,恐怕襄源山未來(lái)(lái)幾十年都得安安靜靜。
顯然,這也不是什么靠譜的事情。
“還有一種說(shuō)(shuō)法。”胡尤說(shuō)(shuō)完,開(kāi)(kāi)始嘿嘿地陰笑起來(lái)(lái),笑的葉離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剛剛不是跟你說(shuō)(shuō),你們家那位二少爺離開(kāi)(kāi)了嗎,有人就在猜測(cè)(cè),這是他雇人干的,為的,就是報(bào)(bào)復(fù)(fù)葉家當(dāng)(dāng)時(shí)(shí)對(duì)(duì)他的迫害!”
“嚯!”
雖然不覺(jué)(jué)得自己的便宜老爹是會(huì)(huì)干這種下三濫事情的人,但到目前為止,這居然是最靠譜的一個(gè)(gè)猜測(cè)(cè)。
等等,報(bào)(bào)復(fù)(fù)!
葉離正想著,眉頭突然一挑,感覺(jué)(jué)事情,似乎跟自己扯上了關(guān)(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