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空紅黑交錯,代表著夕陽落山,但誰都知道他明天還會照常升起,你看那一條線,是不是像極了……
“玩球就玩球,打什么重球啊?”白笙在吳傾逍房間里,用另一只手粘上紅花油揉著已經有點腫的手指,小聲嘀咕道。(重球:簡單來說就是比普通籃球更重的球。)
不過他也慶幸,還好他擋下來了,否則萬一這球砸到了她的腦袋上,不知道會出現多么嚴重的后果。
“現在知道痛了?在球場的時候你又不說,現在就抱怨。”吳傾逍看了看白笙在旁邊小聲嘀咕的樣子就想笑。
“這不是當時不是有女生在場嘛。”白笙撇撇嘴道,“要不是我因為要練鋼琴和吉他特地練了手指,否則這一下怕不是要骨折。”
“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哦?”吳傾逍在一旁打趣道。
白笙楞了一下,過了一會才緩緩搖了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點吧。”
“誒?你說,什么是喜歡啊?”白笙問道,完全沒注意到吳傾逍一瞬而逝的異樣眼神。
“我怎么知道?我又沒有喜歡的人。”吳傾逍攤了攤手說道。
“恩~對了,你說她會不會告訴我了一個假名字?人石榴聽起來就不是一個人名啊。”白笙思考了一下問道。
吳傾逍:???
一開始楞是沒聽懂他說的是啥,楞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你還好意思說有點喜歡人家,人家叫任十六,任何的任,這個字在姓氏中一般讀ren(第二聲),一二三的十六。”吳傾逍黑著臉對他解釋道。
“啊?哈哈,是嗎?”白笙尷尬道。
“沒文華。”吳傾逍撇嘴,鄙視道。
白笙呵呵一笑也沒在意,兩人又東扯西扯了一會,白笙看天色已晚,就打算離開了。
“不到我家吃飯嗎?”吳傾逍問道。
“不了,要是我不在家吃晚飯的話,我媽不知道會怎樣說我呢。”白笙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好吧,拜拜,路上注意安全!”吳傾逍道,將他送到了門口,目送著他離開。
幾息后,吳傾逍等到看不清他人后拿出了手機,草草的發了一條信息后便刪除了所有記錄(不是撤回),之后便放進了口袋。
晚上……
“你手怎么了?”白媽看著白笙手指那略微紅腫的地方擔心的問道。
“就不小心磕到了一下,不礙事的,媽。”白笙回道。
“不礙事就趕快去洗碗!一天天的,磨磨蹭蹭。”白媽道。
白笙:???
得,確認是親媽。
洗完碗后,白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手機打開QQ找到一個名為蘇司的人發送了一條消息。
白笙:在不?
蘇司立馬就回了:在,咋了?
白笙:幫我查個人。
蘇司:要公開還是隱蔽?
白笙:隱蔽。
蘇司:名字?
白笙:任十六。
蘇司:哪里人?
白笙:不知道啊。
蘇司:……年齡?
白笙:不知道啊。
蘇司在深圳當時就差點摔手機了。
蘇司:……姓別?
白笙:女。
蘇司:還有什么信息?
白笙:額,身高168到173之間吧。
兩分鐘后……
蘇司:沒了???
白笙:……應該沒了吧。
蘇司他保證,他絕對不想順著網線去打死白笙。
兩分鐘后……
蘇司:表哥,你知不知道你給我的信息很少啊,你但凡是再給我一張照片或者一個網名,我都可以幫你查出來。
白笙:……咳咳咳,你就說能不能查出來吧?
蘇司:能,一千年后。
白笙:你當我神仙啊?!我能活到那么久嗎?
蘇司:那你當我神仙啊?!這么少信息我能找到嗎?你當我計算機水平可以入侵國家級系統啊。
白笙:……要不我畫一張給你吧?
蘇司:別!你的畫我覺得可以讓我偏離查找方向。
白笙:???你什么意思啊?
蘇司:都知道的,都知道的。【哭笑】
白笙當時就不樂意了,咋滴?是看不起的畫還是看不起我的人?
這如果讓蘇司聽到了的話絕對會拍拍胸脯道:別多想,我只是單純的看不起你的人,僅此而已。
白笙:正經點,就說能不能查到吧。【黑臉】
蘇司:我試一下,畢竟這個名字重復率還是有點低的。
白笙:好。
……
發完消息后,白笙就去了客廳練鋼琴了,練琴的時候白笙腦袋里一直浮現任十六的身影,一直都靜不下心來,音符在他手中蕩漾,卻沒有平時的韻味
“你怎么回事?這么簡單的曲子都會彈錯。”旁邊半臥在沙發上看書的白爸皺了皺眉頭道。
“不知道,可能今天打球太累了吧。”白笙搖了搖頭,隨便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我去休息一會兒。”
說罷,白笙就停下了手中還沒有彈完的曲子,回去了自己的房間,腦海里更加強烈的浮現出了任十六的身影。
過了半響,白笙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給吳傾逍發了個消息。
白笙:老吳,這段時間我的課安排的比較緊,可能沒時間打球了,你去打球的時候,幫我留意一下任十六,如果看見了她幫我偷拍一張她的照片。
……
這句話始終沒得到回應。
吳傾逍家……
吳傾逍看著手機上的消息,手上飛快的打字,但一直沒有發出去,想了一會兒,按了刪除鍵。
白笙家,晚上11點……
白笙已經熟睡。
白爸從沙發上坐起,回到他們自己的房間,對著白媽說:“這孩子,今天有點不對勁。”
……
……
……
第二天,太陽依舊升起。
白笙一大早就起來上課了,與此同時吳傾逍也開始寫作業。
到了下午,吳傾逍開始去籃球場打球。
“嗨!”吳傾逍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人兒,打了個招呼。
“嗨。”任十六回應了一下。
之后兩人沒有什么交談,各自打各自的籃球,畢竟他們倆都不熟,而且也不是特別外向的人。
“那個,那個人……就是白笙,他怎么沒來?”任十六率先開口打破了喧鬧卻又沉默的環境,問道。
吳傾逍挑了挑眉頭,過一會兒才回道:“他手指受傷了,在家養傷呢。”
“……哦。”任十六沉默了一會兒,哦了一聲。她本來想問他有沒有事的,但是這句話就像魚刺一樣,卡在喉嚨里吐不出來。
之后,有人打膩了,提出打賽,任十六自然是參加,但破天荒的不用陪白笙的吳傾逍并沒有參加,也沒有選擇去別的地方,而一直在旁邊看著。
靜靜的看著她在球場上大殺四方,英姿颯爽……
到了傍晚,任十六打算走了,吳傾逍才動身,走上前去問道:“誒!美女,可以要一張你的照片嗎?”
“啊?為什么?”任十六愣了一下,這是她人生第一次被要照片。
“我怎么知道為什么?不瞞你,這是白笙想要的。”吳傾逍聳了聳肩笑道。
任十六親咬了一下下嘴唇思考了一下道:“哦,那你把他微信或QQ號告訴我,我給他發過去。”
“抱歉,我記不清了,我也沒帶手機……你看?”吳傾逍聳了聳肩道,其實手機現在在他褲子里放著。
“啊,那怎么辦?”任十六道。
吳傾逍瞇了瞇眼,似乎得逞了什么陰謀,掏了掏口袋,從里面拿出一支筆道:“要不你記我手上?”
任十六:???
任十六想不通,為什么有人打籃球不帶手機而帶一支筆。
但還是從他手上接過了筆,在他手心寫上她的微信號碼。
吳傾逍接過筆,把它放進口袋里,看了看手上的一連串數字,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家。
晚上……
白笙結束了一天繁忙的學業,興奮地拿出了手機。
白笙:老吳,有沒有看見她?
……
另一邊吳傾逍將手中的數字抄到一張紙上,然后洗掉數字,看看手機,上面浮現白笙的消息。
他看了看,回道: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