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生死之際的求婚
再勇猛的馬仔見(jiàn)了警察一樣是貓見(jiàn)了老鼠,畢竟再快的刀也飛不過(guò)子彈。
除了逃走的光頭,其余的渾渾們都被警察在當(dāng)(dāng)場(chǎng)逮捕,每個(gè)(gè)人內(nèi)(nèi)傷外傷,大大小小都掛了不少彩,除了呂青山外,還有兩三個(gè)(gè)人也傷得很重,有一個(gè)(gè)肺部被扎的,安伊但凡下手再深半寸,連搶救的步驟都省了。
一個(gè)(gè)給呂青山做過(guò)會(huì)(huì)議安保工作的警察幾乎是第一眼就認(rèn)(rèn)出了他,連忙報(bào)(bào)告給了領(lǐng)(lǐng)導(dǎo)(dǎo)。
七八分鐘后,三輛救護(hù)(hù)車(chē)先后到了。
安伊堅(jiān)(jiān)持要和呂青山上同一輛救護(hù)(hù)車(chē),警察示意醫(yī)(yī)生不要阻攔。
救護(hù)(hù)車(chē)上,得知呂青山身份的醫(yī)(yī)護(hù)(hù)人員無(wú)比緊張地給他作臨時(shí)(shí)的傷口處理,安伊緊緊握著他的手。
滑膩溫?zé)岬孽r血,恰似粘合劑,將兩個(gè)(gè)人手心里的皮膚緊緊地粘合在一起。
“你傷得怎么樣?”
聽(tīng)護(hù)(hù)士報(bào)(bào)著不斷下降的血壓和心跳時(shí)(shí),安伊的心揪了起來(lái)。
眼睛干澀又酸痛,不停地流著眼淚,安伊不知道這是磷酸二氫銨的刺激還是心里的擔(dān)(dān)心造成的。
“”我沒(méi)事,我說(shuō)過(guò)這次我會(huì)(huì)陪著你的,不管發(fā)(fā)生什么!”
呂青山的聲音越來(lái)越微弱,手心里傳導(dǎo)(dǎo)過(guò)來(lái)的溫度也越來(lái)越低。
“女士對(duì)不起,我們要進(jìn)(jìn)行急救,你讓一下!”
安伊聽(tīng)從安排,被安置在最邊上的角落,側(cè)(cè)耳傾聽(tīng)醫(yī)(yī)護(hù)(hù)人員緊張有序的搶救。
“安伊,答應(yīng)(yīng)我,我們結(jié)(jié)婚好不好?”
呂青山在安伊的手指離開(kāi)那一瞬間,用力又握住了她,雖然聲音微弱,但是依舊有力。
“好,等你出院我們就領(lǐng)(lǐng)證,永遠(yuǎn)(yuǎn)再一起!”
“好——”
聽(tīng)到讓自己放心的答案,呂青山心滿(mǎn)意足地進(jìn)(jìn)入了黑色的夢(mèng)鄉(xiāng)(xiāng),伴隨著的是耳邊醫(yī)(yī)生焦急的說(shuō)話(huà)聲。
救護(hù)(hù)車(chē)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yī)(yī)院,預(yù)(yù)先得知情況的院長(zhǎng)已經(jīng)(jīng)在最短的時(shí)(shí)間組織了院里所有的精英組成了搶救小組,在大門(mén)口等候了。
全力搶救,這是上頭給的指示,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龍城的治安一向還算可以,雖然打架斗毆事件也屢見(jiàn)不鮮,但是像呂青山這個(gè)(gè)級(jí)別被傷害的還是聞所未聞。在龍城,算得上是一件識(shí)(shí)破天驚的大新聞了。
幾乎是同時(shí)(shí),網(wǎng)(wǎng)絡(luò)(luò)上已有目擊者流傳呂青山重傷不治的噩耗。
這個(gè)(gè)深夜,流言四起,新聞工作者也從四面八方趕往第一人民醫(yī)(yī)院確認(rèn)(rèn)消息是否屬實(shí)(shí),不一會(huì)(huì)便將急診大樓外圍得水泄不通。
齊仰得知消息后,第一時(shí)(shí)間趕到醫(yī)(yī)院,找同事問(wèn)詢(xún)了情況,臉色有些凝重。
“女士,您的眼睛需要清洗,您守在這里也沒(méi)有用!”
護(hù)(hù)士勸得口干舌燥,可安伊就像是聾了一樣,坐著一動(dòng)(dòng)不動(dòng)(dòng)。
這要換平時(shí)(shí)早就發(fā)(fā)飆了,可這位是同呂副市長(zhǎng)一道來(lái)的,據(jù)(jù)說(shuō)還是呂副市長(zhǎng)昏迷前緊抓著手不放的關(guān)(guān)系,怎么著也得再擠出點(diǎn)(diǎn)耐心!
“怎么了?”齊仰問(wèn)護(hù)(hù)士。
“齊醫(yī)(yī)生,這位女士一點(diǎn)(diǎn)都不配合,這眼睛都快半個(gè)(gè)小時(shí)(shí)了,也不肯跟我去急診室清洗!怎么說(shuō)不聽(tīng)。”
齊仰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讓護(hù)(hù)士放輕松,示意自己來(lái)說(shuō)服。
“安伊!”
聽(tīng)到熟悉的聲音,安伊這才回過(guò)一點(diǎn)(diǎn)神來(lái):“齊仰,他怎么樣了!”
“還不太清楚,只知道失血太多,目前還在搶救中。安伊,你的眼睛需要清洗。雖然只是干粉粉末,不會(huì)(huì)造成實(shí)(shí)質(zhì)(zhì)性的傷害,但還是得及時(shí)(shí)處理。”
“我不要緊,我要在這里等他!”
安伊的倔強(qiáng)(qiáng),齊仰又豈會(huì)(huì)不知。
齊仰搖搖頭,對(duì)護(hù)(hù)士說(shuō):“小芝,你去把紗布,清水,眼藥水等拿過(guò)來(lái),我來(lái)處理!”
“好的,齊醫(yī)(yī)生。”
安伊閉著眼睛,任由齊仰擺弄,清洗完畢后,除了酸澀刺痛,沒(méi)有其他問(wèn)題。
齊仰看了看她身上,有些擔(dān)(dān)憂(yōu):“你身上的這些傷口雖不說(shuō)深,但還是得處理,這個(gè)(gè)我可幫不了忙,你知道的。”
齊仰暈血!
“小傷,不礙事!”
“你這次又惹到誰(shuí)了?怎么下這么狠的手?”
安伊正想著,那光頭說(shuō)的話(huà),如果是安肖他們,只要直接殺了自己讓遺囑自動(dòng)(dòng)失效就行,何必多此一舉非要拍那種視屏讓自己身敗名裂?
這事兒怎么看都不像是安肖的作風(fēng)(fēng)?
“池總,您放心吧,今天手術(shù)(shù)室的全是我院經(jīng)(jīng)驗(yàn)(yàn)最豐富的醫(yī)(yī)生,主刀的是副院長(zhǎng)洪慶,有他在,不會(huì)(huì)有任何問(wèn)題。”
院長(zhǎng)和秘書(shū)以及幾個(gè)(gè)值班的領(lǐng)(lǐng)導(dǎo)(dǎo)前呼后擁地簇?fù)碇劓孿蚴中g(shù)(shù)室走來(lái)。
即使是凌晨一點(diǎn)(diǎn)半,即使是聽(tīng)聞兒子出了意外生命垂危,池媛的臉色也沒(méi)有一絲慌亂,她,面上的表情,就如同她的頭發(fā)(fā)絲兒一樣,一絲不茍,服服帖帖。
池媛聽(tīng)龍城一把刀在里面,微微點(diǎn)(diǎn)頭:“辛苦李院長(zhǎng)和洪副院長(zhǎng)了。”
“哪里哪里,治病救人,理所應(yīng)(yīng)當(dāng)(dāng)!”
池媛望了一眼遠(yuǎn)(yuǎn)處蜂擁而至的媒體,輕微地皺了皺眉:“阮秘書(shū),給老呂打電話(huà),該怎么說(shuō)你都知道吧?”
“是,池總!”
和院方又寒暄了兩句,池媛筆直地朝安伊走來(lái)。
齊仰本是不愿意見(jiàn)到這位小姨的,但無(wú)奈已經(jīng)(jīng)面對(duì)面遇到了,也是避無(wú)可避,只硬著脖子打了個(gè)(gè)招呼:“小姨!”
“嗯!”池媛從鼻孔深處嗯了一聲算是應(yīng)(yīng)了。
“你就是安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