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英國的收購計劃突然傳來消息,說是臨時有了變化,池媛需要去英國出差一陣子。
臨走前,她帶著周一眉去醫院看呂青山,算是正式讓他們兩個小的見一個面。
原本前兩天他們就該在飯桌上見面的,但是由于兒子的住院而打亂了所有的計劃,以免夜長夢多,池媛打算讓他們早點把事情定下來。
令池媛意外的是,見面之后,沒想到氣氛比自己預想得要融洽,兒子對周一眉很客氣,也承諾出院后休養的時間帶周一眉在鄰近的幾個城市四處轉轉。
打心底里,周一眉對這個長輩口中的“未婚夫”也很滿意。
周家和呂家的淵源要追溯到三代幾十年前,老爺子那一輩們是同一個軍的老戰友,沙場上有過過命的交情,現如今,一個在南,一個在北,都有各自的背景和人脈,聯姻對兩個家族來說,都是一種振奮人心的重大利好消息。
小時候,周一眉就就覺得呂家的大孫子和其他那種整天騎木馬打槍玩,滿口臟話的男孩不同,他總是彬彬有禮,溫柔體貼,就連說話也透著南方水鄉男孩都有的細膩綿長,讓人見了就覺得十分舒服。
如今這一見,當年的溫柔少年,已經長成了穩重不凡的青年才俊,身材也管理得很好,絲毫沒有35歲男人常見的油膩感,反而處處都透著一種貴族式的優雅。
看他這些年在地方上做出的成績,也是潛力無限,這門親事,周一眉很滿意。
周一眉的反應池媛看在眼里,她很欣慰,她覺得兒子一直執迷不悟的原因是他沒有遇到過出色的女人。
有學識,有背景,有能力,遇到了金子,誰還喜歡銀子呢?
看病房里,呂青山和周一眉一問一答,聊小時候的趣事聊得熱火超天,池媛覺得到了自己功成身退,安心出差的時候了。
可這時,病房門口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呂青山,你個龜兒子,你給老子出來!”
“你不出來也行,你讓老子進去!”
聽到“龜兒子”三個字的時候,池媛的臉色立馬黑了下來。
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人都能到醫院來撒野?
這聲音,呂青山倒是不陌生,全龍城敢這么氣急敗壞罵自己的人,除了林家那個混小子,沒有其他人了。
池媛拉開門,正打算吩咐保鏢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貨給叉出去扔遠點的時候,就聽周一眉吃驚地說了句:“林臻仁?”
要是換做其他男人,周一眉還真沒有什么印象。
可是這個貨,她想記不住都不行。
“周,周那個誰?我這會沒空搭理你。”
林臻仁越過池媛和周一眉,直接走到呂青山的病床前,指著鼻子開始罵:“你說,你是不是用了什么不正當的手段欺騙我家Ann,下周五辦婚禮,你以為你神不知鬼不覺,還好我留了一個眼線,不然就這樣讓你這個奸人奸計得逞了?!?p> “我們Ann天真,算計不過你這只老狐貍,但是還有我呢。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能娶她的人,能照顧她的人只有我一個,你給我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p> “另外,你救了我家Ann,我感謝,你說你要多少錢,老子我多少都給得起?!?p> “我——”
林臻仁,像一挺機關槍,一旦開了火,停都停不下來。
池媛在一旁,聽得是眼神越來越冷峻。
怪不得!
看來,她還真是小看了自己的兒子,居然會玩聲東擊西這一招了。
“把小林總給我請出去。”
呂青山壓制著心里的怒火,招呼了保鏢將林臻仁拖了出去。
經過門口的時候,林臻仁雙手揪著門把手,大叫:“你別以為悄悄地把生米煮成熟飯我就死心,我告訴你,姓呂的,她單身我愛她,她結婚了我還是一樣愛她。她如果真的嫁給你,我就買個房在你家隔壁,早上我送花,晚上我唱歌,我當一輩子備胎,我惡心死你!”
“滾——”
呂青山暴怒。
一甩手,針頭從手背上脫出,鮮紅的血珠頓時冒了出來。
“一眉,你陪青山說說話,我今天要出差,這些日子,就麻煩你了。”
池媛看也沒看兒子一眼,拎起沙發上的包,出了門。
而周一眉也似乎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七分看戲,三分嘲諷:“要不和你女朋友商量一下,正室的位子歸我,你們私下怎么來往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是她生了孩子,我也是可以撫養的,本來也不打算生育?!?p> “你也滾吧!”籌劃了許久,被林臻仁這只傻二哈這么一鬧,全部落空了,呂青山心情很不好,他實在沒有心情再偽裝出愉快的樣子與周一眉應酬,
“你小時候可有禮貌多了,我還是喜歡那個時候的你。不過,我有信心,到最后,你肯定hai是我的,畢竟我周一眉想要的東西,到目前為之還沒有失過手。”
“你不覺得悲哀嗎?我不會對你動心的,一輩子過著像父輩那樣面和心離的生活有意思嗎?”
“誰也不要把話說得太滿,未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
周一眉抽了一張紙巾按在呂青山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