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
天旋地轉!
七葷八素!
這是安伊現在最直觀的感受。
動了動手指,摸到的居然不是自己的皮膚!
這枕頭感覺也很奇怪,為什么是溫熱的,臉上也似乎有氣息徐徐吹來。
安伊睜開眼,驚愕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一個男人的懷里,手里還抱著一只毛絨玩具。
更重要的是,自己光著,那男人也光著!
那男人似乎也快醒了,一只環繞在自己腰上的手,動了動,居然朝上移了一點。
安伊幾乎是下意識地,丟開小鹿公仔,一個擒拿,反扭住男人的手臂,坐在男人的腰上,將他面朝下壓制在了床上。
“啊——啊——痛,老婆,老婆,你弄痛我了!”
一聽這熟悉的撒嬌聲,安伊心里一驚,立刻松了手。
一手拉起被子,遮住身子,另一只手掰過男人的臉。
見鬼了,居然真的是儲卿!
他正吃痛得齜牙咧嘴的。
安伊松了手。
“老婆,你昨晚折騰了我一晚,早上還不肯放過我,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你,你說什么?”
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安伊,結巴了。
折騰了一晚?
自己完全沒有印象?。?p> “一到房間里,你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然后就脫我的,我說這樣不好,然后你還給了我一拳,后來我怕你再打我,我就按照你說的做了?!?p> 安伊心虛地往儲卿臉上瞄了瞄,嘴角果然有淤青。
難道自己喝醉了之后真的不是人?
不還不僅僅如此,儲卿委屈地摸著嘴角:“我本來以為做了一次就可以了,結果你掄起拳頭,又逼著我做第二,第三次!我覺得今天早上能活著見到太陽已經是幸運了!”
“好了,你不要說了!”
安伊一手拉著被子,一手捂著臉。
夠了!
真的是夠了!
實在是沒有臉聽下去了!
逃命似的,裹著被子沖進了洗手間。
聽著洗手間的捶墻聲,儲卿把自己的頭埋進枕頭里,笑出豬叫。
好吧,他是撒了點謊,但也不能說是完全撒謊。
昨天,他剛想要親她時候,卻不想被一拳招呼了半天沒緩過神來。
看到她落荒而逃的樣子,也算是報了昨天的一拳之仇了。
“老婆,要我幫你洗澡嗎?你昨天說,以后都要讓我幫你洗,還夸我洗得干凈!”儲卿下身裹著一條浴巾,站在門口火上澆油。
只聽見里面傳出一聲咬牙切齒的低吼——GUN!
安伊在衛生間里用冷水洗了一個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思來想去很久,直到她認命地承認,并且接受這個既定事實。
儲卿臉上的傷就是證據,看樣子,自己的確是用了非法的暴力手段強迫了一個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年輕男孩,在不情愿的情況下,發生了這種行為。
這種事,是違法的吧?
安伊迅速順了一下思路,哦,不,男未婚,女未嫁,只要儲卿不提出告訴,本著不告不理的原則,她就不算違法犯罪!
好,那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讓儲卿平靜地接受,目前彌補他的傷害是首要,身體和心靈的傷害加起來得補償多少?
跨行跨得有點遠,安伊拿起手機給胡律師撥了一個電話:“胡律師,在所有*侵案件中,目前最高的賠償額是多少?”
電話里的胡律師顯然是有些吃驚,磕磕巴巴半天后,報出了一個數字!
出浴室出來后,安伊盡量讓自己現得平靜,冷靜,以及風平浪靜!
穿戴整齊,洗漱完畢,安伊坐在辦公桌前,拿起儲卿的手機。
開機密碼還是當初自己設的那個。
打開微信,加上好友!
賺了一個數字,再替儲接收轉賬。
站在一旁的儲卿,看著安伊拿著兩只手機,點來點去,有些好奇。
從在浴室里給了一個滾字,她就再沒開口說過話,就連眼神交流也沒有,慌亂地逃避著視線交接。
擺弄完手機,安伊拎起包,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離開了房間,直接叫了車,趕往機場。
儲卿靠在沙發上,看著奪門而出得安伊,臉上付出一絲笑意,倒也沒有急著追上去,經過這一次,她反正是跑不掉了,給她一點時間,逼得太緊反而適得其反。
他拿起手機,看到微信的好友列表里,赫然躺著安伊的名字。
原來她剛才加了好友,內心一陣狂喜,有這個主動,不錯。
但接著,點開兩個人的對話記錄,卻是一整座冰山,哐鏜一聲從天而降。
砸得他透心涼!
一二三四五六,一個8,6個0!
這個女人竟然給自己轉了800萬!
這算什么?
嫖資?
儲卿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女人,你太過分了,醒來后,一眼都不看自己就算了,居然還想用800萬來了解和自己的關系,你休想!
儲卿撥動了一個電話,聲音懶洋洋的:“你什么時候上飛機?趕緊地滾回來!”
“不好意思,我看來暫時都回不來了!”
“你不是連備胎的資格都沒了,還不死心?”
“我很快要轉正了!”
“上帝啊!那這邊怎么辦?你姐姐就是個巫婆!”
“能對付這個巫婆也只有你了!”
。。。。。。
電話已經被憤怒都掛斷了。
儲卿不以為然地收了線,拎起地上那只小鹿的公仔,塞進包里,然后開始慢條斯理地撿起滿地的衣服穿了起來。
買機票,回龍城,追老婆!
這才是他目前最重要的正經事。
其他的,就讓它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