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思思一直想不通玄德是以什么樣的身份存在于晴明公主的故事了,現在他救晴明是出于什么樣的的目地。
劇情的丟失導致現在故事線混亂,那日做的夢,青衣男子應該是文卿的父親,那只撿回來的老虎會是文貅嗎?
在極寒之地過的日子很是無聊,找草藥的事情文卿來就可以了,鐘思思閑來無事去練廚藝,好在來這里之前準備了好些東西。
“系統提示,原書劇情啟動,同謝風表白。”
搞事了,又開始搞事情了,男主是女主的,她跑出來敲什么竹杠啊!
“謝大哥,你有想吃的東西嗎?”
“思思隨便做做就好了,我們不挑的。”
文貅來了極寒之地就整日窩在房間里,為了討好大反派,鐘思思跑去找他。
“文貅,你在嗎?”
屋子里的文貅在自己一個人下棋,頭也不抬的問:“你來干什么?”
鐘思思很不客氣的坐在桌子對面,手支著頭看他下棋,“前輩家里全是草藥,我想著做著菜,就來問問你想吃什么嗎?”
文貅看著對面行為古怪的女子,前幾天在飛行符上可是視他如空氣,幾句話都沒說的。
鐘思思的消極怠工文貅肯定是不知道得。
“把你的小心思收起來!”
我能有什么小心思:“我就是來問問你喜歡什么,甜的,咸的,辣的,總不能大家有的你沒有吧。”
對面的少女癟了癟嘴,似乎對他剛才說的話不甚滿意。
文貅的一盤棋都下完了,鐘思思還坐在他對面,無奈:“甜的......”
像是得到什么指令,可愛的娃娃臉上眼睛都笑彎了:“晚上記得來吃飯。”
一下午鐘思思都在廚房里忙活,她偷了玄德種在主屋后的梅花樹上的花瓣給文貅做了份甜點。
晚飯的時候冰床上的少女醒了跟大家一起吃飯,轉生了七次,已經不是第一世時眾人覬覦艷羨的容貌了。
“在這里整日吃的都是草藥,好像許久都沒吃過飯菜了。”桌上晴明慍怒的瞪了一眼坐在她旁邊的玄德。
晴明夾了一筷子桌上的紅燒雞翅笑著看向鐘思思:“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叫我思思就好,我的廚藝也是一般般的,你就當嘗個鮮好了。”
將桌上做好了的梅花餅推到了文貅附近,鐘思思有模有樣的吃了起來。
默默觀察了下對面的玄德和晴明,發現他們的相處模式竟有些像已經結婚多年的夫妻,他們的故事真的像玄德說的那樣嗎?
他們在聊謝風早些年捉妖的事情,鐘思思看見文貅夾了桌上的雞腿剝好了皮剔好了骨頭放進了文卿的碗里。
“像你這個年紀也該成家了,怎么妖沒捉夠還是沒有小姑娘喜歡啊!”晴明的性格屬實開朗,剛熟悉了沒一會便開起了玩笑。
“謝大哥長相英俊,性格還好,又是厲害的捉妖人,思思也很喜歡他呢!”原身身體十四歲,說這話也算是童言無忌了。
謝風拍了拍鐘思思的頭:“她還小。”
文貅看著鐘思思笑嘻嘻的臉不由心里一堵,有什么好笑的。
一天后鐘思思被分到和文貅一起出門尋找草藥,大反派整個人都陰晴不定的,鐘思思不想去觸霉頭,默默跟在身后。
到底是極寒之地,才出來不到半小時,鐘思思感覺自己的腿都凍木了。
這種時候就不管觸不觸眉頭了,話嘮體質發揮:“文貅,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樹林里有只大灰狼......啊!”厚雪下面是塊薄冰,鐘思思掉到湖里去了。
這居然有個湖,鐘思思努力向上撲騰,卻見文貅看也不看她轉身走了。
鐘思思手扒著漂浮的冰,不讓自己掉下去,“系統,我冷。”
“暫時屏蔽宿主感覺器官。”
還真是無情,她都掉湖里去了,文貅走了沒有多久,來了一群不到一米高全身漆黑的怪物,把她從冰湖里抬了出來。
還沒等鐘思思高興自己被救了下來,這群怪物把她抬到了一個雪洞里,里面全是一樣黑漆漆的妖怪,看四肢拼接的地方是石頭,應該是石頭精。
“嘻嘻嘻嘻嘻,孩兒們這是抓了個人回來孝敬我嗎?”操著一口不男不女的聲音,走過來的竟然是一頭黑熊,看來靈智應該比這些石頭精好一些。
“把她衣服扒了扔鍋里,我今天要吃熟的。”一群小妖怪齊齊圍過來。
“別過來,小心我滅了你們。”說著學謝風的樣子施法念咒,然后指像那群妖怪,從袖口里扔出來一個火折子,轉身就跑,冰湖里實在凍的太久,身子僵硬。
沒跑出去多遠,黑熊發現了什么“她不會法術,把她抓回來。”
一群小妖前仆后繼的追上鐘思思,把她撲倒在地,把她抬回了黑熊面前。
被抬回去按在地上扒衣服,剛從冰河里撈出來皮膚都凍紅了,那石頭精壓在身上,在本就紅透發紫的皮膚上雪上加霜。
外衣被扒下來露出來一張沾血的手帕,是上次給文貅療傷的時候擦血用的,忘記扔掉了。
那些小妖一哄而散,好像很懼怕什么東西,鐘思思撿起地上的手帕,發現它們懼怕這塊手帕。
或者說懼怕這上面的血,握緊了帕子轉身就跑,外面是風霜雪地,衣服在鐘思思身上結了冰,鐘思思慶幸系統屏蔽了自己的感官。
鐘思思覺得累了,心累,果然是不管到哪里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撐不下去便死撐,留在書里對嗎?或者回去和那些人斗智斗勇。
被屏蔽了感官但身體機能挺不了多久,迎面看見走過來的文卿和謝風還有丟下她的文貅。
謝風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少女的外衣不見蹤影,里衣松松垮垮結成了冰,后面跟著一頭黑熊還有一群石頭精。
鐘思思拉動唇角笑了笑:“我沒事,我先自己回家......”隨后便暈倒在雪地里,謝風疾步過去才剛好接住了她。
謝風抱著鐘思思往回走,越想越氣:“思思出門便是跟你一起,你說她走丟了,我本以為你可以用飛行符載她定是沒有惡意的,你若是瞧不上她我帶著她也可以啊!”
文貅默不作聲,回頭看了一眼披著鐘思思外衣的黑熊,袖中符起全部飛向了那頭黑熊,黑熊默不吭聲的倒在了雪地里。
有人在說話,但是鐘思思睜不開眼睛,漸漸聲音變得清晰,是個老頭的聲音:“那妖物有千年的妖丹,趁它還小盡快殺掉它吧?”
“我會去在尋些辦法壓制他,葛長老不用操心了!”是之前青衣男子的聲音。
睜開眼睛鐘思思看到一個密不透風的地牢,墻壁上釘著四根比樹干還粗的四根鐵鏈,整個鏈子上都貼有符紙,中間綁著那只幼小的老虎。
會是文貅嗎?想到那個人鐘思思想轉身就走,奈何這是夢里,她控制不了。
漆黑的地牢里幼虎好像在嗚咽,它也才出生沒多久,不忍心鐘思思走過去摸它的耳朵,虛幻里她摸不到,算是給自己的安慰吧。
畫面一轉,老虎咬死了送飯的仆人從地牢里跑了出來,一群修煉之人圍著它,最后逼著它跑到了法陣里。
“我說什么來著,妖就是妖,你養了它倆年咬死你的仆人,過幾天咬死的便就是你!”
妖物被抓,青衣男子臉上放松了下來,“文某的家事便不勞長老費心了。”
時間變成了夜晚,地牢里的青衣男子嘆了口氣:“殺了。”
從地牢門口里鉆出來個女孩,“爹,我聽娘說你養了只小老虎,我來看看。”
女孩穿了一身水藍色的襦裙,還未長開但足以見得精致的五官,“卿兒,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也沒什么老虎在這。”
小女孩不聽,跑去摸了摸老虎的頭甚至還抱了抱他,“爹,我想留下它。”
后來的日子每天有不一樣的符咒落在老虎身上,終于在一日找到了克制妖物的辦法,一把殘月剪剪掉了一半的妖力。
后來老虎在文府里化了形起名文貅,貅:有驅邪的意思,文卿的父親到死都在忌憚它。
文卿應該是知道文貅是妖的這件事吧。
鐘思思是在昏迷的第二日醒了過來,看著文卿的眼神里寫滿了迷茫:“這是哪啊?”一開口嗓子啞的不像話。
聽謝風的意思是還好玄德在院里種滿了草藥,不然鐘思思這條小命就廢了。
鐘思思在就沒開口說話過,文卿謝風倆人以為她不舒服便出去讓她好好休息。
剛才的夢里鐘思思突然有種感同身受的心情,她從小在外借住便是從來都是形單影只的。
她想去找文貅談一談,或許倆個人會成為朋友。
夜晚時分,鐘思思感覺自己身體好多了,系統把感官系統開啟渾身哪里都是疼的,但也還好,可以忍。
鐘思思去廚房偷了倆瓶酒,酒壯慫人膽喝了一瓶拎著一瓶去文貅的木屋找他。
這副身體實在不勝酒力,走路都已經搖搖晃晃了,到文貅木屋前發現它的窗戶是開著的。
鐘思思有點站不穩,便直接趴在了窗口喊:“文貅......”文貅看見的便是這樣的一個景象,披頭散發的少女像那日療傷一般趴在窗口賊兮兮的笑。
看到文貅真的從里屋出來了,鐘思思感覺有些力氣了便搖搖晃晃的進了屋。
“我頭暈的很,咱們去里屋談談吧!”說著徑直往文貅的里屋走去,說到一半還回頭喊到:“把窗戶關上,這是秘密!”
文貅把窗戶關上快步走到里屋想知道鐘思思又在發什么瘋,那日之后不是應該不理他了嗎?
鐘思思看文貅回來了便一把把他推坐在床上了,“鐘思思,你膽子又肥了是嗎?”
少女把豎起了個食指放在嘴邊:“噓!小聲一點,我是來摸耳朵的,嘿嘿!”鐘思思稍稍貓了一點腰,與文貅的視線對上,杏眼里仿佛灑滿了星星,亮晶晶的。
酒意上頭鐘思思有些站不穩,貓起的身子直往前倒,直接倒在了文貅的懷里,撲面而來的還有一股酒味,文貅終于看見了還在鐘思思手里握著的酒瓶。
鐘思思倒在文貅身上的身子也不起來,伸出一只手去摸他的頭,嘴里嘀咕著:“耳朵呢!你把救命恩人一個人扔雪地里,你知道我是怎么走回去的嗎?那群小妖怪還要扒我的衣服燉我......”
說到氣憤時嗓門還會提高一些最后竟有些嗚咽,文貅有些心軟,變出了耳朵給她摸。
摸到耳朵的鐘思思格外乖巧,也不嘮叨了,安安靜靜的摸耳朵,有時候會捏一捏。
“文貅,你怕不怕一個人,孤零零的......”懷里的少女突然發聲。
“我怕......”好像在自言自語,之后趴在文貅的懷里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