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國的三個女人,丟失了身份牌,很快就跟來時一樣消失不見了。
江小月一個眼神,山涌國余下的七人就將山起國的四人給包圍了。
山起國的大叫道:“江小月,你太無恥了,你要背棄盟約嗎?”
江小月也不多話,帶著四個人就往上沖去。
山起國的明知人數(shù)差距過大,也只得硬著頭皮上。
不得不說,江小月有些本事,并不像外表那般柔弱。
她沖到山起國領(lǐng)頭人跟前,面對他揮來的大刀,右手順勢繞著他的手腕一轉(zhuǎn),卸去了他的攻勢。順勢攀上他的肩膀,用力一扣,那人一聲慘叫,肩膀以下軟了下來,好似脫臼了。
江小月不再管他,又繼續(xù)前行,到了第二人的面前。她左腿一弓,右腿伸直掃了過去。
第二人正驚嘆于領(lǐng)頭人的突然失勢,根本未及想到江小月會怎么快的就殺到了自己的面前。他絆了個趔趄,回身就想要護住自己,卻被山涌國后來的人補了一刀在心窩里。
他,心有不甘地倒下了。
陸小藝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這是自己第一次看見殺人,沒有預兆的。
血腥,殘忍,可怖!
更多的是恐懼,對于被人支配生命的恐懼。
同樣作為女孩子的真啟,卻面不改色,逃亡的一路上她早已見過了血雨腥風。這一幕,對于現(xiàn)在的自己來說,早已能坦然面對了。
就在陸小藝這么一愣神的功夫,山涌國后來的人,早已從倒下的山起國人身上,搜出了四塊身份牌,包括山風國的兩塊。
隨著身份牌離開了身體,這兩個人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山起國剩下的三人,只得快速地集合在一起,背對背地面對江小月的包圍圈。
山起國剩下了一男兩女,那最后一個男子心中雖憤恨不已,但在這樣實力懸殊的情況下,他也只得服軟:“江小月,我們有盟約在先,雖說我們冒犯在先,你也毀掉我們兩名隊友了?!?p> “山涌國還有一塊身份牌,我們給你。念在先前的盟約之義,不如這次放過我們一次,可好?”
江小月自始至終都沒有亮出過武器,她背負著手,聽完這話不禁笑道:“道義嗎?要看你們是什么樣的實力了,我才會考慮給。”
“不過,既然你這么識時務,好,不要說我江小月仗著人多欺負人少。”你不就是人多欺負人少嗎?
“我讓你們一百步,如果仍然給我抓到,我絕不留情!”江小月示意,包圍著三人的隊友,讓出了一個缺口來。
這一男三女互望了一眼,扔出了一塊身份牌,隨即快步從缺口處撤了出去。
江小月左手第一人,身穿黃色衣衫,恭敬地問道:“圣女殿下,可要繼續(xù)追擊?”
江小月擺擺手:“隨他們?nèi)グ?,量他們也成不了勢。不如留點力氣去找真啟,她的本事你們都知道的,這次我特地帶了能克制她的辦法。”
黃衣人恭敬地回答:“是,殿下。不如我們就往山風國逃走的那人,跟著他去,說不定順便就把他的身份牌給收了?!?p> 江小月“嗯”了一聲,眾人就向著一個方向急速離去了。
很快,這片范圍就又恢復了寧靜,仿佛不曾有人來過。
陸小藝看著皺起眉頭的真啟:“真啟,他們說你很厲害呢,你有啥絕招啊?”
真啟嘆了口氣:“我和江小月從小便長在一起,也是一同拜的師傅習練武藝。她有什么本事我最清楚了,同樣的,我最擅長什么也瞞不住她?!?p> “你們剛也看到了,她的敏捷極為厲害,絕招就是‘反手一搏’,一旦成功還會有敏捷加成,有幾率接著使出第二招。”
“而我,絕招就是‘震蕩一擊’,使攻擊范圍內(nèi)的人全體眩暈五息,有幾率眩暈加成兩息?!?p> 陸小藝沒有參加過戰(zhàn)斗她不太明白個中含義,而長期奔波于戰(zhàn)場的齊景承卻是很清楚:對戰(zhàn)雙方,瞬間即可產(chǎn)生萬變,何況是讓敵人眩暈五息!還是群體攻擊!還有兩息的加成!
齊景承覺得,如果真啟不是女孩子,能被自己招攬到軍隊里,絕對是如虎添翼。
墨非凡倒是覺得,能把人打暈,之后就可以任由自己隨意蹂躪,想想就很過癮。
陸小藝聽完齊景承的解釋,心中極為震撼。反觀一旁的墨非凡,不禁感嘆道:同是皇室血脈,這人比人,可真就氣死人。
陸小藝又問真啟:“那你是有什么弱點嗎?江小月說能克制你呢?!?p> 陸小藝這樣問,真啟哭笑不得:“天下能人那么多,我也不知道呢。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吧?!?p> 眼看這一片恢復了寧靜,眾人決定還是繼續(xù)沿著來時的方向前進吧。
現(xiàn)在山涌國人數(shù)最多有八人,山起國還剩三人,山風國人數(shù)最少還有一人。
往前走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陸小藝等人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小人國的范圍。
好像這個空間,就是三個不同的區(qū)域變幻:小人國區(qū)域,巨人國區(qū)域,上下顛倒的區(qū)域。
一路上,也就一些碩大的花花草草,繞著走了一陣,前面草叢里突然傳出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四人馬上警惕起來,保持著隊形小心地靠近。
眾人小心翼翼地扒開樹葉一看,前方是一片繁復的蜘蛛網(wǎng)。
密密麻麻的一片片,好像是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而此刻網(wǎng)的一邊,粘住了一個人。
居然是山風國最后那一人!
陸小藝眼前一亮,此人被束縛住動彈不得,如果我們直接過去取出身份牌,對他也沒有傷害,我們又能拿到一塊牌,一舉兩得??!
真啟看著陸小藝發(fā)亮的眼神,輕輕搖了搖頭:“若是叫我殺人,我是萬萬不從的?!?p> 陸小藝笑了:“你想什么呢,我就是想趁他不能動,過去拿了他的身份牌而已。我就那么像殺人狂魔嗎?”
真啟也笑了:“我剛看你和江小月打一樣的主意,還以為你也是不擇手段的。算我冤枉你了!”
齊景承卻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小藝,你的如意算盤怕是打不響了,你看?!?p> 兩人回頭看去,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蜘蛛網(wǎng)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位不速之客,不,確切的說,這片蜘蛛網(wǎng)的領(lǐng)地之人回來了——一只有三層樓高一樣身型的黑色蜘蛛。
它跟之前遇見的大型昆蟲都不一樣,之前遇見的,可能也就相當于兩三米高,這個黑蜘蛛簡直就是超級變異了一樣。
身型雖然巨大,但雙眼透著狡黠的目光,身型也相當敏捷。
掛在網(wǎng)上的那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蝦米一樣,被蜘蛛網(wǎng)纏住弓起了身子。
陸小藝心里一震,悲戚之感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