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納妾，要么生孩子，這是周家的條件。”
周老太太沒有直說，但他聽出來這個意思了，這是讓他二選一呢。
我懵了懵，怎么現在都提要求了？
生孩子這么恐怖的事情，要不就讓他納妾算了？讓別的女人代勞也挺好，反正都會叫她母親。
只是想想周家不可能讓庶長子存在，只能先有嫡長子。
我弱弱地說了句。
“要不……納妾？”
下一刻我就后悔了。
這人攢了幾天的力氣，都用在了造娃這里。
周公子大概是真的暴怒了，死活在我脖子上咬了幾口，看那樣子就是想遮也遮不住了。
我累得昏昏沉沉，第二天就聽到周公子宣布禁止我外出，禁止我用別有用心的藥物，就是房間里的正常藥，都被他沒收了。
不用想都知道周公子在防什么。
但這次沒跟我冷嘲熱諷，倒是讓我意外，難不成當官真的能讓人更冷靜沉著？
但生氣是真的。
反正這個樣子也不能出去見人，我就百無聊賴在院子里跟綠豆她們玩牌。
“小姐，吃素師父又回樂山了。”
吃素老頭最近會賺錢得很，一有銀子就會回一趟樂山，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不放心羅布他們。
我瞧他那架勢，大概是想把青云觀發展成一個大門派。
“回去就回去了，也不知道他非跟著我來中州府是圖個什么。”
綠豆說，“師父不也說是為了你嗎？”
“你看我們倆感情像這么好？”
要真感情好，他也不會把我吊山崖邊去。
綠豆想不出反駁的理由，要說好，吃素老頭還真天天跟她坑門拐騙，要說不好，有什么要緊事他也有求必應。
紅豆的牌不算好，眼看沒有勝算，那臉色都苦了下來。
“小姐，姑爺為什么不讓您出門啊？”
這不明知故問嗎？整個扶蘇現在誰看不出來周正是為什么不讓她出門？
我心情有些郁悶。
“你問我，我問誰去？”
我看了眼滿臉堆著姨母笑的芙蓉。
“你們說，要不我再把周公子打傻了怎么樣？”
綠豆翻了個白眼，“小姐，別說打了，咱們就是能近個身就不錯了。”
紅豆點頭，“主院那個大丫鬟平時看著挺穩重的，沒想到現在天天都要路過咱們扶蘇，聽許多錢說，還沒近書房呢，就被姑爺罵了出去。”
最近周公子可是真發跡了，那些丫鬟可勁兒的往那頭湊去，傻的時候無人問津，好了吧又避之不及，當官了才看她們就是頂著被發賣的風險也湊過去。
我嘖嘖了一下。
“你們姑爺長得是人模狗樣的，誰見了不喜歡？”
芙蓉臉色變得古怪。
這時門口有了聲響。
“大表嫂大表嫂！”
蘇苗苗一臉氣憤地跑過來，直接把黃豆擠開一屁股坐了下來。
“怎么了這是？”
蘇苗苗氣呼呼地讓芙蓉倒了杯水，一下子飲完才肯開口。
“你說二表姐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
我沒聽明白，周蘭韻難道又干什么事惹她生氣了？
蘇苗苗怪異的眼神看了看我。
“她說讓大表哥納了那個什么秦臻。”
仿佛空氣一下安靜了，四個豆死死盯著蘇苗苗。
但其中除了震驚之外再無其他。
到底是古人，骨子里就是三妻四妾的思想，雖然王家有不納妾的成文規定，但這在外人看來是非常瘋狂的行為。
所以當初我為什么會這么痛快就答應嫁給周公子呢？
不就是因為這個，以為他以后都只能是個傻子了嗎？如果是傻子，那還納什么妾，只是沒想到人家真的好了。
綠豆看我表情不對，以為我心里難受。
“小姐……”
蘇苗苗心里也愧疚立即安慰說，“表嫂放心，咱們還看不上她！你才是我大表哥最喜歡的女子。”
我默默地看這她們倆，要不要告訴她們，其實我是想著把周公子再打傻一次？
算了，這話容易惹眾怒。
“其實，這個也不是什么大事的……”
想了想，我這樣淡定似乎也不太好。
這時，門房報了稟送了請柬進來。
自從周公子當了官，這請柬更是不要錢似的送進來，看看那房間，都快堆積如山像皇帝要批的折子了。
“少夫人，這是任家夫人送來的請柬。”
芙蓉把請柬拿過來給我，問他，“任家是怎么個話？”
門房說，“回芙蓉姑娘，任家管事說這是任家舉辦的菊花宴，是今年的頭一份兒。”
芙蓉點頭，“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小人告退。”
我打開請柬大致掃了一眼。
這是中州府的高層門合力舉辦的菊花宴，為的是慶祝今年金秋豐收，是與民同樂的大日子，也就是說，百姓們在那天不會有宵禁，就跟上元節一樣，賞花游玩，相看。
綠豆見我一臉為難，“小姐，你是怎么個意思？”
我的意思當然是不想去！可是周公子新官上任，作為他的妻子，我這里總不好駁了大家的面子。
“芙蓉，往年的菊花宴都是怎么樣的？”
芙蓉還未回答，蘇苗苗就說，“大表嫂，菊花宴也沒什么稀奇的，不就跟上元宵一樣嗎？菊花宴不好玩，但是城中卻熱鬧非凡，到那日，那些俊男美女都可自行相看呢！”
蘇苗苗眼神異常光亮，燁燁生輝，我頓時有了想法，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來。
“這么說來，你也是想會一會情郎了？”
蘇苗苗臉一紅，語氣也急了起來。
“胡說，我不是，我沒有！”
芙蓉她們都低下頭偷偷笑了。
這小孩子，不是還說這么大聲。
“好好好，你不是，你哥是，成不成？”
蘇苗苗眼睛一下就亮了。
“對啊！到那時我可以給我哥相看，那表嫂，你去不去？要不要我陪你去？”
“得去，那到時候我再等你一起去。”
“好！”
跟蘇苗苗聊了會兒天，看我們玩的牌子新奇，這孩子也來了興趣，非要我教她怎么玩。
年輕人就是聰明好學，才教她兩遍就會斗地主了，還上了勁，拉著我們死活要玩到晚上。
幸虧周公子回來，她才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