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都有自己的大夫,丁家也不例外,特別是醫術高明的人,不管是哪個家族都會對其極其重視。
王守仁作為丁家的外姓長老,在丁家已經待了三十多年,而且這三十多年,丁家的人哪怕是家主,對他都是以禮相待,造成這一切的,便是他那一手極其高明的醫術。
“流血過多,被火焰灼燒,受到過巨大沖擊,還耽擱了近兩個時辰,到底發生了什么?”把丁長春的傷勢處理好,王守仁拿著毛巾擦著手問道。
丁長春被送來已經近一個小時,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可丁家卻籠罩在一片陰云之中。
未來的繼承人命懸一線,派出去的人卻沒有找到兇手,這讓丁家上下感覺到了緊迫感,因為能做到這種程度,在同心城只有另外兩大勢力了。
“王老,長春沒事吧?”看到老人終于停下手里的動作,在一旁等候多時的丁小武急切的問道。
丁小武,丁長春的父親,雖然現在他還不是家主,不過丁家的大小事情都是他在打理,比弟弟丁小寶穩重很多,起碼子嗣方面,丁小武只有一個。
“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等一會應該就能醒過來?!崩先藬[擺手,肯定了丁長春的情況,臉上滿是傲氣,顯然對自己的醫術極為自信。
隨后老人又一臉疑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長春這孩子是被人襲擊了嗎?受了重傷還耽擱那么久,如果不是老夫還有點本事,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辛苦王老了,事情原因已經調查清楚了,老二的第五子早上的時候跟別人結怨,結果吃了大虧?!?p> “后面他找到長春,結果長春帶了一小隊玄甲軍過去,還是沒能討到好,還險些把自己搭進去,至于具體的,要等到長春醒了才清楚?!?p> 丁小武知道丁長春沒有大礙后,懸著的一顆心也終于是平靜了下來,聽到王守仁的問話,便將前因后果說了出來。
至于他為什么知道這么多,當他知道丁長春被重傷后,趁著王守仁給丁長春救治的時間,他就著手安排了。
一調查就查到了丁潛身上,然后將丁潛的兩名護衛找來,問清楚許木的位置,就親自帶隊去了那里,結果除了一地的尸體,什么也沒找到。
暴怒的丁小武,將丁潛的兩名護衛祭天后,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丁家,一臉寒霜的樣子,讓丁家的氣氛都緊張了很多。
咳咳咳……
突然響起的咳嗽聲,將丁小武和王守仁的目光吸引了過去,不過很快丁小武就反應過來,朝門外喊到:“水!拿水過來!”
話音落下,丁小武的目光就落到了王守仁身上,此時王守仁正號著丁長春的脈搏,臉上看不出喜樂。
“嗯,脈象雖然虛弱,卻很平穩,已經無礙了?!鞭壑?,王守仁一副的仙風道骨樣子。
“王老妙手仁心,乃是我丁家的福分?!倍⌒∥溥m時的吹捧了一句,隨后又看向站在一旁端著水的兩名丫鬟:“還愣著干嘛?”
有丁小武吩咐,兩名丫鬟絲毫不敢耽擱,一人將躺在床上的丁長春扶起來,讓他半靠在自己跪著的腿上,一人動作平穩的拿著杯子,將杯子里的水喂丁長春喝下。
不過喝了幾口水后,丁長春就擺擺手,讓身后的丫鬟將自己往后挪了挪,整個人半靠在床沿上:“父親,我有話單獨對你說。”
見丁長春面色嚴肅,于是丁小武揮手讓兩名丫鬟退下:“王老,你別介意,長春這孩子不懂事,還拿你當外人,我們聽聽他想說些什么。”
“行了,老夫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嗎?你們的家事我就不摻和了,老頭子我還想安度晚年呢?!蓖跏厝蕯[擺手,也緩步走了出去。
將門關上,丁小武走到丁長春旁邊,一屁股坐在床榻上等待丁長春的下文。
“父親,今天重傷孩兒的是修道者,應該是散修,而且還沒有成氣候,我領著一個小隊就差點擒下他了?!?p> 隨著丁長春的敘述,丁小武神色愈發的激動,最后忍不住開口詢問:“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
“你好好休息,我去安排?!?p> 留下這句話,丁小武出了門,然后直奔自己老子的居所,顯然他要去跟家主商量一下該怎么行動。
每天忙完農活,二狗都會來到自己起義的屋子,很破的屋子,空置了很久了,許多地方還有裂痕,但二狗卻很喜歡來這里待在這里。
被人世代奴役,二狗不想接受這種命運,現在還有心思反抗,他不敢想象,時間長了,會不會像自己父母那樣,變得麻木不仁。
遺憾的是,有這種想法,也付出了行動,但卻是一切都是空談,從小就沒受到過培養,就連名字都沒有,只是一個順口的二狗。
二狗恨自己,恨這個世界,也恨自己的父母,但卻是什么都改變不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還擁有一個自己的小天地,這里很安靜……
“你是誰?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這一刻,二狗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針對他,為什么一個破木屋都有人來搶?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許木從冥想中清醒過來,掃視了一圈,愣了愣,藏在這么破的屋子也能被找到?
不過很快許木就放松了,應該不是被人找上門來,眼前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自己跟他還有過接觸:“你是那個野狼幫的老大?你到這來干什么?”
“是你?!你想干嘛?毀了我的幫會,還要霸占我的根據地嗎?你不要欺人太甚!”
二狗很憤怒,就是眼前這個人,讓自己好不容易拉起來的起義團伙夭折,現在還要將自己心里最后的凈土霸占。
“不要那么憤怒嘛,我只是暫時在這里落腳,不會對你造成什么影響的。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們可以做朋友的嘛?!?p> 對方的一臉悲憤,讓許木也不知如何開口,也找不到話來反駁,印象中當時自己把那個所謂的野狼幫的人全部錘了一遍,走的時候,隱約聽到他們說不想混了,要跟著父母種田過日子的。
“???你不用在意的,我也只是說說,這間屋子也并不是我的,那個,你叫我二狗就好了,認識我的人都這么叫我?!?p> 許木突然的套近乎,讓二狗不知所措,幾乎是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底細交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