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暈過去的許木,老人將他提到眼前仔細打量,眼神熾熱的同時,也滿是羨慕之意。
“父親。”
“見過景天家主。”
看到老人,丁小武等人急忙過來見禮,剛剛還跟丁小武扯皮的王蘇二人,這會安靜的像只鵪鶉。
由不得王蘇二人不緊張,老人正是丁家家主,丁景天。
就算拋開老人一家之主的身份,單是他一身先天之境修為,就能讓王蘇二人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嗯。”
淡淡的應了一聲,丁景天便不再理會幾人,提著許木就走了。
呼……等到丁景天走遠,王志新給了蘇毅一個眼神,然后看向丁小武:“丁兄,多有打擾,王某就告辭了。”
“丁兄,今晚已打擾多時,蘇某也告辭了。”
出了丁府,王志新有些感慨:“丁老怪越來越可怕了。”
蘇毅也是點點頭,十分贊同王志新的話,過了一會,蘇毅卻是問了一句:“那個少年,你怎么看?”
“修道者!”王志新有些激動:“難怪丁家會跟瘋了一樣,不過此時他落到了丁老怪的手里,要回去告訴父親才行。”
“我也是。”
蘇毅回應了一句,隨后兩人便不再交流,不多時,朝著不同的方向離去。
“父親,為什么放他們離開?”
丁府東院,大火已經被撲滅了,在一個用假山砌成的山洞里,丁小武忍不住問道。
山洞很大,高寬足有三米,長不知幾許,向里面延伸了一段距離,左右兩邊也被掏空,做成了兩個房間。
洞府里面種植著很多植被,透過假山間的縫隙,它們成長的很好。
平日里,這就是丁景天的住所,特別是將家族大小事宜交給了丁小武,丁景天就住在洞府里,很少過問外面的事,仿佛與世隔絕了一般。
此時的許木,就被丁景天丟在左邊的房間里。
房間里東西不多,一張石床,上面鋪著一張不知是什么動物的皮毛,皮毛很大很完整,不細看,還以為是一頭巨獸正匍匐著休息。
再有就是一張木桌,配著一張木凳,以及躺在地上的許木。
“瞞不住的,而且不一定能全部留下。”丁景天一臉平靜:“你先退下吧,有兩個老家伙要來。”
雖然滿心疑惑,卻不敢違背父親的意愿,丁小武老實的退出了洞府,向著自己的住所走去。
在丁小武走后不久,便有兩位老人從洞府外走了進來。
一人身材有些胖,一頭灰白相間的頭發梳成一個大背頭,卻擋不住頭頂頭發日漸稀少的趨勢,一身錦袍卻掩蓋不住那凸起的肚子,臉上總是笑瞇瞇的,一副市儈商人的樣子。
與之相比,胖老頭旁邊的人就和藹多了,鶴發黑色中山裝,全都打理的一絲不茍,壽眉低垂臉上卻是笑容滿面,給人一種親近感。
兩人走在一起,就像是鄰家老爺爺和市儈商人走在一起的感覺。
“哈哈哈……丁老匹夫,王爺來看你了,你還沒死啊?”
未語先笑,胖老頭長得像商人,行的也是商人之事,作為鑫寶齋的實際掌舵者,未語先笑四個字幾乎印在了胖老頭骨子里,只是這說出來的話……
有道是最好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敵人,胖老頭和丁景天可以說從小就是敵人,所以他們這樣友好的問候,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王胖子,看你這意思,我幫你準備的特大號棺材,你想早點用上?”熟練的懟了胖老頭一句,丁景天看向另外一位老人:“來的挺快,只是人是我丁家擒下的,你們拿什么來換這個機緣?蘇兄。”
“從我鑫寶齋的地盤抓人,你就當是你丁家的機緣了?現在還想要我們拿東西來換?丁景天,你是老糊涂了吧?”
蘇姓老人還沒說話,胖老頭就先開口了,話語里滿是森然。
想想也是,許木最初落腳的地方,就是在鑫寶齋的地盤,結果現在落丁家手里,胖老頭不發瘋才奇怪。
“王有道,你這么多年白活了?跟我說在誰的地方,東西就是誰的這種話?要不要老夫幫你清醒清醒?”
“來啊!老不死的。”
嘭。兩人話落就已經相互出手了,雙拳相交處有氣浪翻滾,隨后以兩人為中心,向外擴散。
轟。悶響傳出,隨后就見胖老頭噔噔噔的連退三步,而丁景天,紋絲未動!
“好了,好了,兩個加起來都一百六十多歲了,還這么暴脾氣,都靜靜,萬事好商量嘛。”一直沒說話的蘇姓老人,見兩人分開,連聲開口阻止。
蘇牧,對于胖老頭和丁景天的碰撞,他是門清,來之前就跟胖老頭商量,試試丁景天的底,所以這開口阻止也是恰到好處,給了雙方一個臺階。
“哼,有人嫌世間太美好,不怎么想待了,老夫還是可以提前送他一程的。”丁景天撇了眼胖老頭,語氣有些譏諷。
不過胖老頭渾然不在意,笑呵呵的說:“那是,丁老哥的實力,小弟追趕了這么多年,還是趕不上啊。”
“誒,你個王胖子,就你還想趕上丁老哥?行了吧你,體重還差不多。”蘇牧也在一旁插話,隨后笑容一斂:“丁兄,聽聞你擒下一名修道者,不知可否讓我們開開眼?”
“開眼沒問題,蘇家培育的青銀草我要一株,王家培育的赤棱花我也要一株。”
丁景天把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末了還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當然,拿了你們的東西,丁某也幫你們擋一次災禍。比如這次,誰也不知道這少年是不是散修,所以我先單獨照顧他半個月,以防他師門找上門來。”
“你休想!老不死的,你是越活越不要面皮啊?明日我就把你要的東西帶過來,到時候我就在你這洞府住下了。”
胖老頭幾乎是跳著腳罵丁景天不要臉,讓他單獨照顧半個月,估計那修道者所有價值都讓他榨干凈了,那這機緣要來何用?
“王兄雖然話說的粗糙,但是在理,明日我也將東西送來,然后就叨擾丁兄了,這修道者的師門,我們共同進退。”
蘇牧也在一旁開口,看向丁景天的眼神,滿是鄙夷之色。
“不可能,這小子讓我丁家遭受了不少損失,我最少單獨照顧他七天。”丁景天據理力爭,想要獨自破解修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