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神秘祖地
先祖?唐貴山想象是進(jìn)(jìn)去之后會(huì)(huì)有十幾個(gè)(gè)先祖排列在一起,然后全部人注視自己,心里不由自主地感到發(fā)(fā)毛,打了一個(gè)(gè)冷顫。他收回目光,看向他身旁的老人,好奇為什么會(huì)(huì)有人盤坐在這里。
此時(shí)(shí)此刻,老人仿佛老僧入定地繼續(xù)(xù)盤坐,在火光閃耀照射之下,他顯得特別神秘。
氣氛頓時(shí)(shí)古怪起來(lái),唐貴山盯住老人,但是不知道該如何搭話。而老人依然不動(dòng)(dòng),也沒有開口說(shuō)話。
不到一會(huì)(huì),老人突然睜開眼睛,目光打量著眼前的小伙子,然后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似乎對(duì)(duì)唐貴山比較滿意,閉上眼睛說(shuō)道:“時(shí)(shí)辰已到,你可以進(jìn)(jìn)去了!”
在唐貴山感到疑惑期間,咚咚咚咚,老人身后的大門緩慢打開,一道銀白色平面光圈展現(xiàn)(xiàn)出來(lái)。唐貴山第一次見到這種場(chǎng)(chǎng)景,心里充滿好奇與不安,只好硬著頭皮走過(guò)去。
他抬手觸碰光圈,手指頂尖傳來(lái)一股吸附之力,就像陷入沼澤之中,無(wú)法動(dòng)(dòng)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的吸進(jìn)(jìn)光圈內(nèi)(nèi)。
清醒過(guò)來(lái)的時(shí)(shí)候,唐貴山滿腦子都是眩暈感,他勉強(qiáng)(qiáng)張開雙眼,發(fā)(fā)現(xiàn)(xiàn)前面站著一位無(wú)法看清楚五官的人。
“你是誰(shuí)?”唐貴山一臉警惕地看著前面的人,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幾步,以防萬(wàn)一。
“孩子不用怕!我是唐家第三十七代家主唐定豪,我是來(lái)接引你進(jìn)(jìn)行接下來(lái)的儀式。”一道沙啞的男聲從無(wú)臉人傳來(lái),之后他突然問(wèn)道:“孩子,你知道唐宇現(xiàn)(xiàn)在的情況如何?”
聽到這里,唐貴山終于可以放下心來(lái),不過(guò)唐定豪說(shuō)的唐宇,他在唐家從來(lái)都沒有聽說(shuō)過(guò)。腦海中回憶一下,他猜測(cè)(cè)在大門前面盤坐的老人,可能是唐定豪所說(shuō)的唐宇,對(duì)(duì)著唐定豪說(shuō)道:“雖然不知道先祖您說(shuō)的唐宇是誰(shuí),但是我來(lái)之前見過(guò)一位老人家,可能就是您所說(shuō)的人,他一直盤坐大門前面。”
唐定豪聞言“唉”了一聲,小聲嘀咕著什么時(shí)(shí)間快到了啊,聽得唐貴山一愣一愣的。忽然,他攤開手掌,抬頭對(duì)(duì)著上面說(shuō)道:“以坤之名,請(qǐng)(qǐng)先祖賜碑!”
咻!
一道快速飛行的聲音從唐貴山頭頂傳來(lái),他抬頭一看,依舊跟身邊周圍的霧氣一樣,遮住他的視線,不知道迷霧后的情形。
良久,一個(gè)(gè)五米石碑從天而降,看得唐貴山目瞪口呆,趕緊用手擋住自己的臉。石碑在兩人之間落下,并沒有想象中那樣泛起氣浪。
唐定豪從石碑后面走了出來(lái),指著石碑說(shuō)道:“這是唐家先祖一直流傳下來(lái)的檢測(cè)(cè)石,由于能量過(guò)于強(qiáng)(qiáng)大,可能會(huì)(huì)讓你陷入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tài),準(zhǔn)(zhǔn)備好就可以過(guò)來(lái)檢測(cè)(cè)。”
能量過(guò)于強(qiáng)(qiáng)大?唐貴山聽的一頭霧水,要知道檢測(cè)(cè)石只是一塊拿來(lái)檢測(cè)(cè)職業(yè)(yè)的普通石碑而已,不可能存在這種問(wèn)題。但是他沒有任何理由去拒絕檢測(cè)(cè),畢竟還要趕著回去照顧母親,他半信半疑地走過(guò)去檢測(cè)(cè)。
右手一擺上去,一股沖擊力從石碑蜂擁傳遞到腦海中,唐貴山瞬間兩眼一黑,身體被土黃色光芒包圍,整個(gè)(gè)人漂浮在空中,最后進(jìn)(jìn)入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tài)。而唐定豪面對(duì)(duì)著石碑正面,宛如一直盯著石碑上看。
時(shí)(shí)間一點(diǎn)(diǎn)一點(diǎn)(diǎn)地流逝,石碑上面開始出現(xiàn)(xiàn)一行行的字,唐定豪負(fù)(fù)在身后的雙手忍不住緊握起來(lái)。光球里面的唐貴山,盡管是昏迷狀態(tài)(tài),但是意識(shí)(shí)依然是清醒的。他能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包裹他的靈魂,洞悉他所有的一切。
不知過(guò)了多久,光球緩緩降下來(lái),化為一粒粒細(xì)(xì)小的光點(diǎn)(diǎn),飄散而去。唐貴山終于恢復(fù)(fù)知覺,手指動(dòng)(dòng)了幾下之后,扶著額頭暈暈乎乎地坐直起來(lái),現(xiàn)(xiàn)在他腦海還是一片空白,需要一點(diǎn)(diǎn)時(shí)(shí)間才能緩解過(guò)來(lái)。
唐定豪沒有留意唐貴山,他還在全神貫注地等石碑給出最后的答案,希望這一次能夠等到那個(gè)(gè)人的出現(xiàn)(xiàn),縱然機(jī)(jī)會(huì)(huì)幾乎是渺茫的。果然,石碑最下方顯示出“接替人:不是”這幾個(gè)(gè)字,他心里知道他不可能遇到那個(gè)(gè)人,失望看向唐貴山。
“嗯...職業(yè)(yè)是劍士,但不是我們要找的人。為什么都過(guò)去那么多年,那個(gè)(gè)人還不出現(xiàn)(xiàn)?”唐定豪無(wú)奈感嘆起來(lái),先祖留給他的任務(wù)(wù),可能又要等下一代來(lái)繼承,對(duì)(duì)著唐貴山說(shuō)道:“孩子,你雖然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gè)(gè)人,但是如果你以后有后代,記得一定要帶來(lái)檢測(cè)(cè)!”
這時(shí)(shí)候,唐貴山并沒有將全部的內(nèi)(nèi)容聽進(jìn)(jìn)去,因?yàn)樗X海中一直環(huán)(huán)繞著“劍客”這個(gè)(gè)詞語(yǔ),沒能反應(yīng)(yīng)過(guò)來(lái)。唐家一直以鍛造師揚(yáng)(yáng)名萬(wàn)里,附近幾個(gè)(gè)大城,甚至是臨近的大國(guó)(guó)都沒人不知“唐氏神鍛”這個(gè)(gè)稱號(hào)(hào)。所有人都知道唐家后代都是鍛造師職業(yè)(yè),唐貴山三個(gè)(gè)大哥都是鍛造師職業(yè)(yè),反而他自己卻成了劍客,連個(gè)(gè)普通學(xué)(xué)徒都不如,這讓他心里不是滋味。
唐貴山回過(guò)神來(lái),附近的場(chǎng)(chǎng)景早已轉(zhuǎn)(zhuǎn)變,迷霧和先祖消失不見,他正坐在老人的前方。內(nèi)(nèi)心深處無(wú)法平靜下來(lái),但只能強(qiáng)(qiáng)行壓抑住,拋之腦后,心中還是掛念母親的病情,不能浪費(fèi)(fèi)一絲一毫的時(shí)(shí)間。
就在他轉(zhuǎn)(zhuǎn)身離去的時(shí)(shí)候,老人平淡地說(shuō)了一句:“別被傷感掩蓋內(nèi)(nèi)心,時(shí)(shí)間會(huì)(huì)淡化一切。”
“今天都怎么回事?”唐貴山心里不由得吐槽起來(lái),今天發(fā)(fā)生的每一件事都奇奇怪怪的,超出他的認(rèn)(rèn)知。尤其是老人的那一句話,貌似意有所指,聽得他眉頭緊皺。
唐家西邊院落。
唐貴山不留余力地跑了回來(lái),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新鮮空氣,趕緊整理好自己的儀表,裝成一切安好的模樣,臉帶微笑推開房門,想著該如何開口坦白自己的職業(yè)(yè)。房?jī)?nèi)十分安靜,桌上的蠟燭也沒有點(diǎn)(diǎn)燃,他來(lái)到母親的床前,床上卻是空無(wú)一人,只留下一條沾滿鮮血的手帕。
“四少爺,家主在涼亭等你!”一位男下人來(lái)到門口,語(yǔ)氣帶有傷感地說(shu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