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舸用那雙純亮的眼睛隱隱帶著期待盯著面前正在忙活的顧安。
“不然?為師關心你,就過來看看。”顧安被顧江舸的提問弄得滿頭疑惑,抬眼看見的就是那雙眼眸,顧安有一瞬間的楞神,好久沒看見這么干凈的眼睛。
“嗯嗯,我沒事,師父你不去陪那個男人?”聽到顧安說擔心自己,顧江舸身后的小尾巴甩地快要上天了。
原來師父眼里不僅只有那個男人,還是擔心我的,這么一想,顧江舸的小心靈瞬間暖洋洋起來,不過還是沒忍住酸溜溜地問起顧安身邊那個男人。
“他那么個大個男人,沒我陪伴就走不動路了不成。”
顧安覺得顧江舸今天的提問都怪怪的,說不出來哪里別扭,但還是盡著當師父的責任一五一十的回答。
“嗯!我還小,師父可以多陪陪我!”顧江舸恬不知恥的用上年齡殺,來哄騙顧安。
“你還小?不小了,都可以抱孩子了!”想起白若憐天天在他耳邊念叨的話,顧安不禁也想打趣一番顧江舸。
果不其然,顧江舸的臉瞬間爆紅,讓顧安好生笑話,顧江舸見顧安笑的這么開心,偷偷瞟了他一眼,支支吾吾說道。
“我不想抱孩子,我想給師父養老。”
“這兩個不沖突啊。”顧江舸這番說辭,在顧安眼里就是單純的害羞,他也正經起來,不繼續笑了,抬手揉了揉他汗噠噠的頭發。
“快去梳洗一下,這樣容易得風寒。”
“好...”顧江舸偷看了顧安好幾眼,好像師父沒有領會到自己的意思,不禁有些失望,乖巧應了聲。
兩人就此分開,顧安也忙自己的事情去。
后山,某處熟悉的地方,受不了顧安跟表哥膩歪偷偷跑出來的白若憐,又出現在這里。
她懷里還抱著一卷畫,正是她從屋里偷偷抱出來的,白若憐將畫卷輕輕展開,用手指描摹著畫上男子的眉眼,滿是悲傷。
結果突然出現一只大手,將畫從白若憐懷里抽出來,轉到自己的方向看了幾眼。
被搶了畫的白若憐先是一驚,從原地蹦起,然后看見了那雙手的主人。
望過去的瞬間,白若憐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一樣,站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
而那人感覺到白若憐向自己看過來,挑了一下眉頭低頭瞅了回去,將那副畫豎起鋪開在白若憐眼前。
而那幅畫上的人跟眼前的人完美的重合了在一起。
“你偷畫我?”
“我沒有!這不是我畫的!”
“嗯,確實看你的樣子,畫不出來這樣的神態。”
黑衣人將手里的畫重新卷好丟回白若憐懷里,白若憐慌忙接住,他又冷冷地開口。
“這副畫,最好不要讓別人看見。”
“噢...”白若憐先是呆呆地應了一聲,又又猛覺得不對勁,急忙又道。“為什么?”
“會有殺身之禍。”黑衣人用手指在自己脖子快速劃拉而過,然后歪脖子吐了舌頭,靈活演繹了一個人慘遭抹喉的樣子。
“可我也很厲害的!”白若憐向他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宣告著自己的武力。
“讓你一只手都打不過我。”黑衣人面無表情地將白若憐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從身高就壓制了她。
白若憐好像沒看懂他的意思,而是一臉天真對他的話表示質疑。
“真的嗎?我想試試。”
“那你別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