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回到李家,處理好尸體的事宜后已近黃昏。一行人一同在李家用餐。一張圓桌,焓花與葉澤面對面坐著。李煥倒是很高興的模樣,端起茶:“知葉氏修士在外行事不可飲酒,我們今日便以茶代酒。”眾人一同舉杯。
“焓花,你與葉澤一早便有婚約,今日見到,可要多互相了解啊!”李煥的語氣中洋溢著欣喜之情。焓花剛將茶送入口中,被嚇得嗆著了。
“咳,咳,咳。爹,你說什么?我和這木頭,不是,我和他有姻親?!”焓花一副驚呆的模樣,對面的葉澤依舊是一副冷臉,顯然是早便知道了。
“你怎么從來未同我講過!”“這婚事是我與言沁叔父葉青老家主一早便定下來的,你腰間佩著的玉佩便是信物。我每次同你講到未來婚嫁之事時,你便找借口搪塞,我自以為你知道。”知道,什么知道,怎么知道,這明擺著就是不想讓我知道不想讓我推脫,想到時間就把我塞上花轎送過去嘛!
“就算先前不知,現(xiàn)在不是知道了。再說了言沁一表人才又修為極高,那配不上你了。”“對啊。澤清君,我這妹妹雖然脾性差了點,但該正經(jīng)的時候還是正經(jīng)的。”李舒說到,話里滿是諷刺。“我——”焓花只覺得一口老血涌上心頭。“李姑娘的脾性挺好的。”葉澤說完,漫不經(jīng)心地端起茶。李煥突然猛烈地咳嗽了起來,臉色漲紅。焓花慌忙起身幫他順氣。
“爹,你怎么又咳得這么厲害。我們就讓大夫看看吧。”李煥幾年前便開始不時微咳,這幾月來越發(fā)嚴(yán)重。“不礙事,爹的身體爹自己知道。”
焓花心里干著急。葉澤看著兩人,若有所思,仿佛有點明白了叔父兩年前給自己訂婚事時說的那番話。
晚飯結(jié)束,大家各自回房休息。焓花思緒重重,一想到要嫁給一個完全不了解的人就心堵。第二天清晨,她早早起身,穿了一件紅色衣裳,將那玉玦放進(jìn)錦盒中收好,想著葉澤一行一定會去探湖,她拿出自己的佩劍,早早便等在大門口。
不久便傳來腳步聲和李煥的聲音。一行人剛出門便看到了站在大門口的焓花。“你這丫頭,早早等在這干什么?”李煥了解自己這女兒,知道她定是要與葉澤去碧靈湖。“我這不是想肩負(fù)起作為一個李家子孫的責(zé)任,和澤清君一同前去嗎。”焓花拍了拍肩膀。
“李姑娘,這一行兇險,你還是別跟著我們了。”
“我又不干什么。再說了,爹,你也說了澤清君修為極高,定能保護(hù)好我。”很慌,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爹,那你們再聊會兒,我先行一步了啊。”說完,她就跑進(jìn)了小道,沒了影兒。
“這孩子——唉,言沁,那就要勞煩你了。”
“李家主請放心。”一行人行禮,啟程。待人走后,李煥喃喃著:“有些東西,該重逢的,終歸攔不住。我也護(hù)不了她多久了。咳,咳。”他的眼中泛著苦澀。
待葉澤到時,焓花已上了一艘他們事先準(zhǔn)備好的小舟。她望著碧波蕩漾的胡中心,出了神。陽光下的她倒真似個紅耀的仙子。
“李姑娘,你還是待在岸上為好。”葉澤打量了下她的裝扮。“是啊李姑娘,您今天的裝扮過于顯眼,易引妖魔。”焓花沒打算動。“這就是我今天一身紅的目的啊。不引怎么除?”這姑娘,太拗。葉澤走過去,上了她坐著的小舟。焓花知道他是想保護(hù)自己。
“再說了,一身紅才適合上戰(zhàn)場啊。”她背對著葉澤,“這樣傷了,也不會被看出來,讓敵人得意,親人傷心。”她后面的一句話說的輕輕地,但葉澤仍是聽到了。他突然想起了叔父兩年前在告訴自己婚事時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