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花了一天時間，以太微律師事務所律師的身份，為肖鞅、姚霖風、王鳴三人“有限合伙”擬定了正式的協議，并出具了律師見證書。
三人正式簽字，即可生效，新的開始了。
關于合一賬戶的開設，肖鞅和姚霖風首先得清倉原有賬戶股票，再將資金注入到新賬戶。
五月新一周的股市，延續了之前如火如荼的燃勢。
雖不舍清倉，但之前預定的目標基本達到。肖鞅將北斗船舶為首的幾只軍工股全部清倉，姚霖風亦是如此。
剛一清完倉，肖鞅就接到原來開戶證券公司的電話。
“肖先生，現在行情這么好，您不要空倉啊。我這有幾只股票推薦，是我們核心研究團隊看好的潛力股，要不您參考一下。”
“不用了，我打算換家證券公司開戶，你們的交易傭金太高了。”
對方還在“喂喂喂”的時候，肖鞅已經掛了，他進而興致盎然道：“待會去天狼證券找健哥，我們三人一起去。剩下的錢，我打算去搞部車。”
“那必須的，以后事情越搞越大，哥你作為統籌者，必須自己搞一部好車。”姚霖風與肖鞅有著天然的默契。
王鳴不是很關注這些，他今后主要負責具體操盤，至于對外交往怎么弄，他對肖鞅很放心，“走吧，我們現在去天狼證券。”
上午十點，三人來到天狼證券，進入一樓大堂，又是那條顏色斑駁如老狗狼型銅雕，真是與天狼之名格格不入。
王鳴走在最前面，肖鞅和姚霖風稍后。
這次來天狼，與肖鞅第一次暗訪天狼相比，整個一樓大廳都是人，各色人群來來往往，進進出出。
其中不乏許多王鳴的同事，他們競相打量著王鳴，有種說不出的異樣眼神。
姚霖風風度翩翩，高大俊朗的形象，還是吸引了不少天狼證券年輕女職員的目光。
不過這小子渾然不知，他不感興趣。
上到殷健辦公室所在樓層。
遇到了小蔡，她第一時間就認出了肖鞅，果然是做公關的，眼睛比較獨。
她嗲聲嗲氣道：“肖先生，上次謝謝你哦。”
“小菜一碟，不足掛齒。”肖鞅隨口一說。
她一看到肖鞅身后的王鳴，驚訝道：“王鳴，肖先生是你朋友啊。”
王鳴點點頭，“小蔡，殷經理在辦公室吧？”
小蔡小心翼翼地湊過來說：“殷經理正被部門經理訓話呢，那火藥味，你們最好晚點去找殷經理。”
小蔡如此一說，反而引起了眾人的好奇，他們還非得要過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臨近殷健辦公室，那罵聲，真特碼難聽。
“你是干什么吃的，直播間爆出那么多公司的丑聞，你都不知道刪評，任由這些負面消息發酵。”
看來天狼證券的丑事，終于紙包不住火，已經全網散開了。
殷健不出聲，對方繼續怒罵：“殷健，我告訴你，要不是看你在直播間還有點用處，早就讓你滾蛋了。”
這下可惹毛殷健了，“難道我就只在直播間有點用處？老子在分析師崗位待了這么多年，倒是被你說的一無是處。”
“直播間才能引流，其他都是扯卵談。你給我記住，這個月業績完不成，你就給我滾蛋。”
“你以為你是誰，你不就是一個部門經理嗎？老子也是部門經理，雖然只是副職，你特么把自己當總經理啊，我的事情，你還沒有決定權！”
從門外都能聽到殷健猛拍桌子的響聲。
“好。殷健，算你狠，走著瞧。我倒是要看看，你沒了直播間的流量，去哪里搞業績。”
這位部門經理撂下狠話，氣沖沖地打開房門。
這貨只有一米五八的個子，差點撞到姚霖風的懷里。
“你們干什么，在這里偷聽。”
看來這一米五八氣沒撒完，逮人就咬。
“喲，這不是王鳴嗎？你怎么還有臉回來。”一米五八又陰陽怪氣起來。
“王鳴怎么拉？他又沒罪，你憑什么這么說他。”肖鞅氣憤道。
“我說他怎么拉，這小子就不是什么好鳥，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現在是沒事了，可我們天狼證券卻遭殃了。”
“我草妮馬。”姚霖風猛地一把推開一米五八，又沖過去拽住他的衣領。
肖鞅和王鳴也沖過去，把他團團圍住。
三人比他高出一大截，這一米五八就像一只坐井觀天的青蛙。
殷健應聲趕出門，“肖老弟，姚公子。冷靜冷靜，別跟他一般見識。”
“都散開，都散開，有什么好看的。”殷健朝圍觀的人員擺手道。
一米五八氣憤未消，又朝殷健吼道：“這都是你什么人，這么囂張？”
“我們不是什么人，只是殷經理的幾位小老弟。”肖鞅眼神逼人。
“我還以為是什么狠角色，原來是殷健的幾個二五仔。”這逼還嘴硬。
一米五八剛一說完，就快步走開了，還撂下一句話，“殷健，還是那句話，完不成業績，給我滾蛋。”
姚霖風正要回懟，這貨已經走遠了。
一場小風波結束，殷健又喜笑顏開，“各位請進，請進。”
“健哥，剛才你被罵，我們都聽到了。”肖鞅關心地說道。
“咳......沒事，不跟小人一般見識。”殷健遞來一根煙，坦然道。
肖鞅接過煙，“健哥，要不別在這里干了，我看你待在天狼挺憋屈。”
“上次已經跟你們講過了，還有事情沒弄完，弄完了再說。”殷健淡然道。
“那好，既然你短時間內還要待在天狼，老弟倒是給你帶來一份驚喜。”肖鞅抽口煙，向殷健拋了個眼神。
“哦？”
肖鞅猛地伸出一個手掌。
殷健愣了一下。
肖鞅又將手掌抖了一下。
“噢......你們還是打算找我放五百萬到我們公司？”殷健眉毛挑了幾下。
“不是五百萬，是五千萬少五百萬。”姚霖風神色飛動的補充道。
“哎喲，各位，我跟你們講哦，這，這，這。”
殷健一臉興奮，甩甩頭，地中海邊緣的幾束頭發波濤洶涌起來。
“好好好，謝謝各位的捧場。我這就帶你們去開戶。”殷健迫不及待。
“走吧。”肖鞅揚手道。
到了VIP客戶部，又撞見了一米五八。
“喲，你們真是窮追不舍啊，找我都找到這里來了，還想怎么樣。”
一米五真是一副欠揍的樣子，都懶得理他。
殷健瞪了他一眼，隨后喚道：“小李，來給這幾位貴賓泡幾杯茶。”
一米五八不敢靠近，怕被圍，只好遠遠地看著。
殷健隨后大聲道：“這位肖公子，要在我們公司開設證券賬戶，你們按照公司標準，把交易傭金調到最低。”
“喲......調到最低，我倒要看看這幾位打算放多少資金。”一米五八走過來，冷嘲熱諷道。
“四五千萬的樣子，雖然不多，但還可以。”殷健笑嘻嘻地說。
一米五八一聽，臉色沉了下來，隨后又笑開臉，“真是貴賓哈，失敬失敬。”
肖鞅辦完手續，對殷健說，“我們就先走拉，盼你早日忙完手中的事，等你過來。”
三人揚長而去。
殷健站在原地，會心而笑。一米五八一直沒走，他湊過來客氣地問殷健：“這幾位貴賓你怎么認識的？”
殷健瞥了他一眼，“我幾位小老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