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打趣說笑
獨(dú)(dú)孤寒輕聲道:“是嗎?你真后悔了?”
香兒笑著點(diǎn)(diǎn)了下頭,“嗯。”
“聽那公子說你想出家是真的嗎?”
香兒挑眉,“騙他的。”
獨(dú)(dú)孤寒無奈道:“你啊,什么時(shí)(shí)候才能吐露心聲?”
香兒看著他,他那深邃的眼眸泛著星光,似乎能看穿她的一切,她微微笑了笑。此刻,兩人四目交會(huì),寂靜無語,仿佛時(shí)(shí)間已停留在這一切,無聲勝有聲。
突然,香兒道:“走,我們逛街去。”
他笑著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嗯。”
香兒拉著獨(dú)(dú)孤寒的修長溫潤的手出了客房,來到客棧樓下的街道上,兩人在街道上慢慢走著。香兒側(cè)(cè)過頭對(duì)他笑道:“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這么主動(dòng)牽男子的手。”
獨(dú)(dú)孤寒蹙了蹙眉,輕輕一笑,“在醫(yī)(yī)館前,牽那個(gè)(gè)公子的手不算嗎?”
“當(dāng)(dāng)然不算,那是演戲,你傻嗎?”
“你說什么就什么吧。”他唇畔揚(yáng)(yáng)起一抹陽光般的微笑,那俊朗無比的外表和那陽光般的笑容相得益彰,她側(cè)(cè)目瞥了他一眼,只見他身形修長,玉樹臨風(fēng)(fēng),風(fēng)(fēng)度翩翩,儒雅俊朗,比起百里宏彥多了份瀟灑不羈,比起蕭白羽多了豪邁奔放,比起那李云濤多了份氣宇軒昂,英姿煥發(fā)(fā)又不失溫文爾雅,香兒在他身旁只覺如沐春風(fēng)(fēng)般溫暖輕松。
她輕咬下唇,“你知道嗎?我想做一個(gè)(gè)超大的鐵籠,把你關(guān)(guān)在里面。”
獨(dú)(dú)孤寒蹙起眉頭,似笑非笑道:“為何?”
“這樣我就能把你關(guān)(guān)在我的牢籠里,讓你永遠(yuǎn)(yuǎn)不能見到外界的任何女子。”
他輕輕笑了笑,“那醫(yī)(yī)館的姑娘也愛慕我,來找我怎么辦?”
她瞇了瞇眼,眼底閃過一絲不屑,淺笑勾唇道:“那我就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她難道不怕我一揮手把她甩到另一條街上去嗎?”
他笑道:“哈哈,你真會(huì)說笑,你就別亂說大話了,我還不懂你嗎?”
“是嗎?你懂嗎?你以為我不敢?”
“你敢,你什么都敢,就敢說假話,你什么時(shí)(shí)候才能敞開心扉說真話呢?你是一個(gè)(gè)口是心非的人。”
“你又知道?那你為什么不知道我早就喜歡你了?”
“那是你偽裝的太好了,就算有一百雙眼睛盯著你看,也看不出破綻。”
香兒雙眸轉(zhuǎn)(zhuǎn)了轉(zhuǎn)(zhuǎn),笑著瞥了他一眼,“我?guī)閎ヒ粋€(gè)(gè)地方。”
“哪里?”
香兒并不作答,拉著他走了一會(huì)兒,到一個(gè)(gè)縣衙前停下,他一臉茫然,“香兒你想干什么?”
她調(diào)(diào)皮地笑了笑,“等我一會(huì)兒。”
獨(dú)(dú)孤寒蹙著眉頭思索著,她又是要干什么去?
香兒見縣衙前紋絲不動(dòng)地站著幾個(gè)(gè)衙役,尋思著不如繞到圍墻后進(jìn)(jìn)去吧。
她繞著縣衙的圍墻來到無人處,縱身躍入了縣衙院內(nèi)(nèi),看了看兩旁,一邊是府衙審訊的廳堂,另一邊是牢房,她施展了輕功飛到那牢房門前,透過門縫一看,兩個(gè)(gè)看守正在喝著小酒,吃著下酒菜。一個(gè)(gè)側(cè)(cè)對(duì)大門,一個(gè)(gè)背對(duì)大門,又仔細(xì)(xì)看了一下門縫,那門沒鎖上。
不如……
香兒一推門,接連著飛速揮出一陣掌風(fēng)(fēng)掃向那兩人,那兩人就趴在桌上暈了過去。
不錯(cuò)(cuò)!
她眉梢微挑,笑著走入里面,見邊上還有一間開著門的小屋子,便走了進(jìn)(jìn)去,見那里面墻上掛滿了各種刑具,她拿了掛在墻上的一對(duì)鐵鏈?zhǔn)咒D,走出了牢房,關(guān)(guān)上門。她眸心閃過一絲狡黠,輕輕笑了笑,便飛出了縣衙院子,把鐵鏈?zhǔn)咒D藏在袖口里,慢悠悠地走回了縣衙前,對(duì)獨(dú)(dú)孤寒道:“可以走啦。”
兩人又往前走去,獨(dú)(dú)孤寒問:“你去哪兒了?”
香兒詭秘地一笑,“到遠(yuǎn)(yuǎn)處再說。”
兩人又走了一會(huì)兒,香兒掏出袖口里的鐵鏈?zhǔn)咒D,笑道:“你看,好玩嗎?”
“香兒你去偷縣衙這東西干什么?”
香兒拉起他的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shì)把手銬的一端銬在了他的手腕上,他抬眸一驚,她又把另一端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歪著頭對(duì)他笑道:“怎么樣?不錯(cuò)(cuò)吧?”
“你干什么?”
她并不回答,大步往前走去,他被那手銬中間的鐵鏈牽著,跟在她身后,路邊的人們見此情景,睜大了眼,指指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面露恐懼,不知所以然。
獨(dú)(dú)孤寒見兩旁路人議論紛紛,快步走到她身邊,把鐵鏈?zhǔn)沼謖浦校瑐?cè)過頭小聲道:“香兒,你這是干什么?”
香兒狡黠地一笑,“這樣我會(huì)有安全感,什么時(shí)(shí)候我愿意打開手銬,什么時(shí)(shí)候放你走。”
“你玩夠了沒有,這是縣衙的刑具,如大街上的百姓將此事告知了縣令,你我就等著被追捕吧。”
“縣令?縣令算什么?你我都是絕世高手,那幾個(gè)(gè)捕頭算什么?這手銬也不過是個(gè)(gè)形式而已,以你我的內(nèi)(nèi)力隨便一掰就斷了。”
說完,她一路大笑著拉著獨(dú)(dú)孤寒往前跑去,無視周圍惶恐萬分的人們。兩人跑了幾條街,出了集市,來到草原上,香兒舉起那戴著手銬的手,“怎么樣?愿與我一生一世銬著嗎?”
獨(dú)(dú)孤寒傻笑了一下,“那晚上呢?”
她抬眸沒好氣道:“晚上當(dāng)(dāng)然解開那手銬啦!”
他笑著搖了搖頭,深情款款地看著她,燦若星辰的雙眸泛著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漣漪,一把把她擁入懷里,柔情似水道:“好,聽你的。”
香兒臉上一陣緋紅,掙脫了他的懷抱,“別這樣,我害羞,請(qǐng)細(xì)(xì)水長流行不行?”
獨(dú)(dú)孤寒松開了手,對(duì)她柔聲笑道:“你說什么就什么。”
她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嗯。”
獨(dú)(dú)孤寒又問:“那府衙的人知道刑具被偷怎么辦?”
她不耐煩道:“什么怎么辦?他們得暈好一會(huì)兒,這手銬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物,不會(huì)大張旗鼓地找的,而且以我這來無影去無蹤的功夫,他們都沒看見我影兒。”
“好吧。”
香兒坐在了草地上,獨(dú)(dú)孤寒被牽著也坐了下來,兩人靜靜地望著一望無際的碧綠草原,蔚藍(lán)(lán)的天空中飄著朵朵白云,偶爾有幾只天山上的雄鷹一掠而過,發(fā)(fā)出一聲鳴叫,陣陣清風(fēng)(fēng)吹過,夾雜著青草香撲面而來,如此愜意舒適,周圍空無一人,仿佛這整個(gè)(gè)世界就剩她和這玉樹臨風(fēng)(fēng)的謙謙君子。
她遙望著遠(yuǎn)(yuǎn)處,好想就這么一直坐下去,什么都不想,直到天荒地老,滄海變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