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⒌啦豢芍眯诺乜粗矍暗囊磺?。怎么會,怎么會!
眾人再聽到聲音后紛紛趕來,都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此時陳家家主倒在血泊中,手筋腳筋全部被挑斷,頭向后仰著,還在微微喘著氣。
蘭藥山主見狀走上前將他扶起來,手放在他的額頭上一點,瞬間,陳家家主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眼睛刷的一下睜開了,雖是如此,蘭藥山主還是微微搖了搖頭,只得說:“陳家主,是何人做的?”
“是……是他/她!啊啊啊…”僅憑最后的力氣,陳家家主艱難的抬起胳膊,指向了阿道,雖手向下耷拉著,但胳膊的方向也是可以指向方向的。說完,他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不一會,連胳膊也軟綿綿的落下了。
“陳家主!”蘭藥山主趕緊搭脈,怎會如此之快,明明輸了一絲氣息給他,時間足夠他說出真相。而且為何他會指向阿道,莫不是他發現了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發現。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時屋子里已沒有人說話,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阿道身上??粗@個瘦瘦小小的小女孩,所有人是怎么也不相信會是她殺的,但若與她無關,為何陳家主在最后會指向她。
“我…我!不是…不是我…”阿道滿臉驚恐,向后倒退著。不行,不行。我…我不能慌,為什么指我,我要想一想?。§o下心想一想!
這時,蘭藥山主站出來說:“即是關聯我蘭藥山莊的人,那我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我會先將阿道禁閉,然后查出真相,若真是我這徒弟殺的,那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若不是!那就休怪我會殺了那個誣賴我徒弟的狡詐之人了!”頓了頓繼續說:“阿竹,阿仙,將阿道帶進幽閣關起來,沒我的命令不準放出來?!?p> “師傅!僅憑一指就將阿道關起來,這太草率了事了,而且現在不應該先查清真相嗎?您這樣一關,等于認同阿道就是兇手了啊!師傅!”公羊修見狀趕緊跪在蘭藥山主身前說。
就在這一刻,阿竹、阿仙、阿蘭也都跪下齊聲說道:“師傅,三思啊!”
“你們??!好,我自己來?!碧m藥山主氣憤的說道。
“蘭藥山主,陳家家主身死事關重大,理應先查清真相,你為何執著于關一個女娃,待查清后,再關也不遲,蘭藥山主此舉是過于草率啊?!闭f話的正是江一業,他太了解蘭藥了,這種請況下她不是先查清真相,反而要將這名女娃娃關起來,難道是要保護她?可是為什么而保護她?
“是啊,如今四家家主剩三家,這采藥大會可要怎么進行!”阮家主母也忍不住出來發問。
“采藥大會定是要舉行,但我家家主的死要先查出真相才行。”門外傳來一道聲音。眾人皆向外看去,發現是一位極為年輕的人。該人微微作揖說:“在下是陳家管家,我家家主一心為了采藥大會,即使他慘遭不測,我也會盡力完成他的心愿,繼續參加這采藥大會。但!”眼波流轉,陳家管家看著蘭藥山主說:“請蘭藥山主給我們陳家一個交代,將這個女娃娃交于我們處置。”
“憑什么,阿道絕不可能是兇手。”公羊修站在阿道面前護著阿道說。“就憑我家家主臨死前指了她,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她就是兇手。”陳家管家眼神冷冽的看著公羊修說。
“可這未免太草率了吧。阿道姑娘再發現陳家家主之前一直與我在一起拔草。”一直在一旁觀察的江寒,終是沒有忍住,他也不知為何,突然就想幫她說一句話。
“江少主,你可不要讓在下為難?!标惣夜芗铱聪蚪f道。
江寒輕笑:“我只是再說一個事實罷了?!?p> “我!我不是兇手,我可以自證清白并查出陳家家主是怎么死的?!蓖蝗坏?,阿道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喊了出來,一道光刺在了她的眼睛上,一瞬間,她想明白了。阿道雖平時二二呼呼的,但多年在蘭藥山莊的修煉,關鍵時候決不是愚笨之人,這件事,只要思路清晰。就能找出真相!
“阿道,你沒事吧?!惫蛐迵鷳n的說道。
阿道輕輕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眼神堅定的對公羊修說:“相信我!”
“你要怎么查。”陳家管家似是沒料到阿道會這么說,但還是輕蔑的說。
“阿道,退下!”蘭藥山主口氣沉重的說道。卻見阿道走到蘭藥山主的跟前跪下說:“師傅,您到底怎么了!您今日為何執著于將我關起來!師傅,在未證明自己清白的情況下,恕阿道不能聽您的?!?p> “你!”蘭藥山主心里一緊。這孩子…終是不懂,罷了,隨她去吧。蘭藥山主嘆氣,輕輕低頭算是默許了。
“咳咳…真是師徒情深,蘭藥山主,既然這位姑娘許下那么大口氣,那我便要看一看她怎么查。”陳家管家語氣冰冷,打斷了阿道與蘭藥山主之間的對話。
阿道輕笑,走到陳家家主尸體旁邊,蹲下說:“陳家家主是被毒死的!這種毒不是我山莊之毒?!?p> “什么!”除蘭藥山莊的人都發出驚呼。
“不錯,從我給他輸氣便感覺到了,我蘭藥山莊也沒有的,只有那個地方才有可能有?!碧m藥山主認真的說。
陳家管家不死心的問:“你們師徒一人一句,我等怎么知道這種毒在你們山莊到底有沒有。”
“陳家…若你不信,我便把我山莊有的毒都給你試試,如何?”蘭藥山主看都沒看陳家管家一眼,輕蔑地說道。
“那個地方?可是苗疆?”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家家主插話道。
“……”眾人皆沉默了。如果真的是苗疆下的毒,那這次采藥大會可就更熱鬧了。真是沒想到,居然連苗疆都盯上了嗎!
“呵,哪敢,就算不信這小丫頭的話,那蘭藥山主您的話可是信任的!如若我家家主是被毒死的,那為何還將我家家主的手筋腳筋全部挑斷!你怎么證明?”陳家管家不依不撓的問。
“這個我也不懂,人都死了為何還要如此殘忍,但要證明你家家主是被毒死的,這很簡單?!卑⒌酪膊欢畠词譃楹稳绱藲埲蹋]眼凝神,阿道將手放在陳家家主的額頭上,以手為圓心,逐漸形成青白色光暈。
由于阿道平時貪玩,雖學會幾個的功法,但都馬馬虎虎的,可以使出來,無奈修為跟不上。
要說阿道什么也不會也不對,她將怎么利用自身優勢給人悄咪咪的下毒學的那叫一個精,要不然師傅也不會天天說她是個“禍害”了。還有一個能力學的也是精,好像師傅只教給她自己,所以她一般也不會使用這個能力。剛才若不是師傅說話,說不定她都忍不住給陳家家主下毒了!
不出幾分,阿道的額頭已經細細的彌出汗珠,可陳家家主還是毫無變化,慢慢的阿道的全身也開始顫抖,眼看著要堅持不住,就像這個感應別人體內毒的位置,阿道雖能感應,但修為跟不上,才不一會,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公羊修見狀上前,蹲在阿道身后,同樣閉眼凝神,將手搭在阿道的肩膀上,不僅如此,阿竹,阿仙,阿蘭也都上去,將手搭在阿道的肩頭,這才使得阿道原本顫抖的身體逐漸的趨于平穩。
嗖!一根銀針從陳家家主的胸口處射出,釘在了柱子上。蘭藥山主見狀飛身將針拿下,看清后說:“果真是苗疆的通心針?!?p> “通心針?”阮家主母問道。
蘭藥山主沉吟道:“通心針,雖細如發絲,但神奇的是中間是空心的,便以灌毒。陳家家主便是被這種針直射胸口,然后毒入心,進而身亡,至于挑斷手腳筋這等殘忍之事...苗疆,確實能做出來?!?p> 阮家主母:“蘭藥山莊果然名不虛傳,只是這是什么毒?!?p> 蘭藥山主:“不敢當,這不過是他們身為藥的能力罷了。若我沒有猜錯,這應該是....”
“是羊角果喂養大的蟲,他的手腳筋不是被挑斷的,而是這只蟲子咬斷的。”阿道突然跳出來笑瞇瞇的對著蘭藥山主說道。然后舉起右手說:“師傅你看,這只臭蟲子在這里嘞?!?p> “你,你為何沒事?!比罴抑髂缚粗⒌滥笾侵幌x子,像是拿著一個把玩的物件那般輕松,這不是毒蟲嗎?
“哈?我本來就是藥啊,我們藥才不怕他們嘞?!卑⒌勒0驼0偷囊荒槦o辜的看著阮家主母說。
阮家主母:“呵,老身是越來越期待這采藥大會了?!本退愕貌坏絺髡f中的那顆藥,得到這其他的藥也不虧啊。
陳家主管:“你說我家家主是被毒死的,這一點我相信蘭藥山主,但你如何證明不是你釋放的這只蟲子?!?p> 阿道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陳家主管是傻子嗎?阿道都要氣笑了無奈的說:“你剛剛神游了嘛?我師傅說了,這是苗疆獨有的毒針,我自小在這山莊中長大,從未去過苗疆,這一點,我的師傅和師兄弟們都可以為我作證的。”
“可是,你不僅可以感應取針,亦可以徒手捏毒蟲,我仍有理由懷疑你?!标惣抑鞴懿灰啦粨系恼f。
“我!我真的是,一,感應取針,是因為我們藥對于世間任何植物都有感應能力,這既是羊角包養成的毒蟲,那便是植物系,不管它有毒無毒,它都是植物系毒蟲,所以我們可以感應。二,徒手捏蟲,是因為我們不畏任何植物的毒,包括蟲子的毒。以上這兩點是我們身為藥所獨有的能力。三,既然你還是無法相信我,我無話可說,但你不要著急,我這就給你看足以讓你信服的證據。四,你真的是主管,對于你的智商我很懷疑?!卑⒌酪豢跉庹f了這么多,她真的很懷疑這個主管的智商,他到底怎么當上主管的,這陳家是沒人才了嗎。
“你!好,那就請你拿出證據?!标惣抑鞴苈犕旰髿饧睌?,這小姑娘居然諷刺他。
阿道聽完走到一開始被陳家家主指的位置,扭頭看著身后的門柱說:“這便是問題所在,陳家家主指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門柱上的....阿修!快!”
公羊修聽到阿道的聲音,翻身從衣袖中抓出一抹粉狀細物朝門柱上灑去,刺啦一聲響,門柱上方竟緩緩顯出一個身影,這個身影掙扎著卻動彈不得,似是被定在門柱上。
“而是他!”阿道堅定的指著門柱上的身影。
身影漸漸清晰,竟是一個約莫十歲孩童,身著深藍色對襟,下著百褶裙,以一條米色腰帶系著,面容稚嫩,額間點著一點紅,此時的他正在扭動著,想要擺脫被禁錮的境地。
“蠱童?”江一業大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