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益明微微降下車窗,朝傅席言點了點頭。
黑色的賓利在喧鬧的夜色中駛?cè)ァ?p> “你和傅席言復(fù)(fù)合了?”顧益明右手扶著方向盤,左手降下車窗,搭在車窗上。
“復(fù)(fù)合?我和他不熟,以前不熟,現(xiàn)(xiàn)在不熟,談什么復(fù)(fù)合?”顧南燭扯了扯嘴角,未出聲的冷笑被顧益明凈收眼底。
“哥,你怎么來的這么快?在這附近?”顧南燭降下自己這邊的車窗,低聲詢問到。
“我送云姨過來聚會。”顧益明收回左手,朝著顧南燭公寓方向轉(zhuǎn)(zhuǎn)彎。
顧南燭向顧益明車擺件作祟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
顧益明也注意到了顧南燭的不自在,開口解釋到,“我今天回公司取文件,正好碰到云姨,順路就送過來了,你也不要多想。”
“哼,我多想什么?我又有什么可以多想的?”顧南燭別過臉,不在讓顧益明看到自己的表情。
顧益明搖了搖頭,自家妹妹的脾氣還是得要自己寵著。
“你有時間就回大院看看,即使不回家也要去看看外公外婆,最近外公的帕金森更嚴(yán)重了,吃東西否需要人喂了。”顧益明出聲提醒顧南燭。
“這事我心里有數(shù)(shù),我手頭上還有個項目已經(jīng)(jīng)是收尾階段了,等結(jié)(jié)束之后,主任給我批了一周的假,我打算帶外公外婆出去玩一陣子。”顧南燭點點頭回復(fù)(fù)到。
顧益明也認(rèn)可這樣的計劃,畢竟顧南燭是外公外婆帶大的,有時間去陪陪他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車子駛?cè)肭逅疄常@是顧南燭大學(xué)(xué)畢業(yè)(yè)后自己買的房子,安保系統(tǒng)(tǒng)及其完善,非住戶本人注冊的車輛一律不準(zhǔn)入內(nèi)(nèi)。
顧益明的車自然也被攔在門外。
顧益明側(cè)(cè)臉無奈的看向顧南燭。
“誒,不是我不讓你進(jìn),是保安不認(rèn)識你。嗯哼~”顧南燭一臉得意的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
“……”什么不認(rèn)識我,我都來了這么多次,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我?保安臉盲嗎?
顧益明一臉無奈,朝下了車的顧南燭按了按喇叭。
顧南燭站在路邊,向賓利揮了揮手,轉(zhuǎn)(zhuǎn)身就拐進(jìn)了小區(qū)(qū)。
—
顧南燭推開公寓的門,自動感應(yīng)(yīng)燈應(yīng)(yīng)聲明起。
這間公寓是顧南燭用大學(xué)(xué)期間打工掙來的所有積蓄買下來的,大學(xué)(xué)一畢業(yè)(yè)顧南燭就搬出來自己住了。
顧南燭給自己倒了杯水,曲腿坐在了飄窗上,玻璃映上了自己的模樣。
窗外萬家燈火,窗內(nèi)(nèi)缺孤獨一人。
這幾年來,顧南燭從未覺得自己很難過,最起碼今天之前是這樣的。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在一看到傅席言的那一瞬間,所有的負(fù)面情緒就像巖漿一樣,在顧南燭的胸膛里翻滾著。
顧南燭很想自戀一會,畢竟自己獨立生活這么多年。可剛剛自己一個人步入房門后才發(fā)(fā)現(xiàn)(xiàn)等到自己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始終是一個人。
—
顧南燭照常打卡上班,在研究所門口遇到了唐黎。
唐黎就像個小太陽,老遠(yuǎn)就朝著顧南燭揮手打招呼。
顧南燭微微一笑,站在研究所門口等著馬路對面的唐黎。
唐黎從對面跑過來,氣喘吁吁的停在顧南燭面前。
“洛洛,你……你知道嗎?我們……系要和……物理系合作一個項目了?”唐黎扶著自己的胸口。
“……”敢情跑這么快過來是來八卦的。顧南燭嘴角抽了抽。
“我……我還聽說,這次項目的負(fù)責(zé)(zé)人是從國外回來的,叫……什么什么……叫什么來著?”唐黎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哎呀,反正就是國外回來的一個博士后,據(jù)(jù)說年輕有為,最主要的是……”
唐黎故意拉長聲音,等著顧南燭發(fā)(fā)問。
顧南燭從包里拿出工作牌,無奈的發(fā)(fā)問到,“所以呢?什么呢?”
“最主要人家長的特別帥,根據(jù)(jù)化學(xué)(xué)系的一干人等的論述,他是你喜歡的類型!”唐黎確切的得出結(jié)(jié)論。
顧南燭嫌棄的瞥了一眼義正言辭的唐黎,“那有沒有人知道,那位博士后有沒有結(jié)(jié)婚呢?”
“還有啊,我喜歡的又是什么類型呢?”
唐黎愣了愣,對啊,沒有人知道那位博士后到底有沒有對象。
一般搞科研的,按學(xué)(xué)歷,到了博士后這樣的段位基本上都是成家立業(yè)(yè)了的。
不過顧南燭喜歡怎樣的類型不是顯而易見嘛!
能壓的住顧南燭的,就是顧南燭喜歡的!

陶舒染
顧南燭:所以我欠虐? 唐黎:大人,饒命!!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