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沫坐在轎子中,確定張鑫德離自己有一定距離后,才舒了口氣,捏了捏嘴巴,問阿憐:“嘴歪了沒?”
阿憐一路上邊走邊看路,尋找逃離的機會,后來經過郡縣,有了馬車,還是不忘尋找逃走的機會,這時好沒氣的道:“沒有,姐姐,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認慫了?”
認慫?
戰沫回懟:“有嗎?我可告訴你,我最不怕的就是他了。”
阿憐:“有啊,你見了他頭不敢抬,還裝”話到一半,戰沫就極速的捂住了阿憐的嘴巴,小聲道:“他可是駙馬爺,有這么多兵馬,我能不怕嗎?你敢確定你不怕?”同時不斷的給阿憐使眼色。
阿憐瞬間懂了,“是啊,萬箭齊發,太可怕了,姐姐”環顧四周,小聲道:“我看張鑫德不是什么好人,尋個機會,我們得逃。”
不是什么好人!阿憐說的太對了!
戰沫和阿憐互相拉鉤,表示同意,并要執行此決定。
快到開封府時,戰沫拉開了車簾子,不得不感嘆歲月流逝,總是悄無聲息,開封府已經大變樣了。
“噠噠——”
戰沫在車里聽到騎馬聲疾奔而來,有人從馬上跳下來,“駙馬爺,皇上召見。”
戰沫從車窗探頭出去看到張鑫德吩咐了士兵送自己去駙馬府,隨后騎馬狂奔離去。
戰沫坐在馬車里,沒有心思再欣賞開封今日之景,她始終不能明白曾經一個痛恨官權,喜好自由,善良有德的一個青年,竟然成為了駙馬,走上了他曾經最不喜歡的道路,是為什么?
戰沫閉上眼睛,她不想被阿憐看出端倪。
她心中很多疑惑:他終究是變了?還是至始至終都是一個偽君子。
到了駙馬府,應該是晉國公主郭若茵早已經得到了消息,早已經召集府上的家丁以及看家護衛,當見到禁軍護送的馬車到時,郭若茵臉一陣青一陣綠的,“咳咳,給我看好了,一只蚊子也不能進……來,咳咳,敢和本公主搶……駙馬?哼,也不看看我是誰,咳咳。”
戰沫微皺眉頭:郭若茵的身體不好,話語虛弱,氣不夠用,總是干咳?她曾經可是男人婆耶,是土匪王啊。
戰沫平和的拉開車簾,下了車,面帶笑容,歪著嘴:“拜見公主,公主金安。”
郭若茵目瞪口呆,頭陣陣暈眩,半晌之后,“怎,怎,怎么是你?蘇戰陌。不不對,你不是蘇戰陌,他已經死了,咳咳咳咳,你……不是他。”
戰沫仔細的端詳這郭若茵,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美麗,只是眼角多了些皺紋,嘴角微微下垂,活脫脫將曾經的笑臉活成了苦瓜臉,彪悍男人婆活成了柔弱貓,戰沫總覺得郭若茵由平民突然變為公主,可她卻活的更苦。
戰沫大步往前走,到了門口道:“公主殿下,忘記和你說了,駙馬讓我來做大,以后你就做小吧,你可以叫我姐姐。”
在眾人還是一愣一愣的時候,戰沫已經走進了駙馬府大門,那些家丁還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了郭若茵,郭若茵大吼一聲:“咳咳,看什么看,都給我回去,該干嘛干嘛去,咳咳。”這一吼,竟有氣上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