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星瀾,你干什么!快放我下來(lái),真多人看著呢!”夏茗一個(gè)(gè)勁兒的錘把自己扛在肩上的龍星瀾,但始終都無(wú)濟(jì)(jì)于事。
一輛出租車(chē)停在了龍星瀾的旁邊,龍星瀾趕緊將夏茗塞進(jìn)(jìn)了后排座,之后自己坐在了副駕駛座位上。
“師傅,天域藍(lán)(lán)灣小區(qū)(qū),就是天海市一中北邊那個(gè)(gè)。”
“好嘞。”司機(jī)(jī)師傅看眼下這情況,按直覺(jué)來(lái)看明顯就是小兩口吵架,也沒(méi)敢說(shuō)什么,就這么開(kāi)著車(chē)朝著龍星瀾的新家駛?cè)ァ?p> “龍星瀾你干嘛,還沒(méi)買(mǎi)完呢。”夏茗氣呼呼地說(shuō)道。
“等你買(mǎi)完,不得把我累死?”
夏茗不好意思說(shuō)什么了。確實(shí)(shí),她買(mǎi)的東西基本上都是龍星瀾在幫忙拿著,而眼下她剩下的錢(qián)也基本上就要花完了,再這么花下去,沒(méi)準(zhǔn)(zhǔn)還得讓龍星瀾破費(fèi)(fèi)。
雖然現(xiàn)(xiàn)在也是花的他的錢(qián)。
“我的錢(qián)你打算什么時(shí)(shí)候還我?”龍星瀾沒(méi)回頭,通過(guò)后視鏡看著在后排被衣服鞋子包圍住的夏茗問(wèn)道。
“回去再說(shuō)。”
“哎呀,要我說(shuō),你們小兩口算得這么細(xì)(xì)干嘛啊,反正都是在一起過(guò)日子的嘛。”司機(jī)(jī)師傅這時(shí)(shí)候也看不下去,插了句話(huà)。
“師傅你誤會(huì)(huì)了,我跟她真不是一對(duì)(duì)。”龍星瀾連忙解釋道。
“不是一對(duì)(duì)你倆還住一起啊?年輕人,注意身體和品行啊。”
龍星瀾此刻也懶得繼續(xù)(xù)解釋?zhuān)饜員€(gè)(gè)膀子靠在座位上,眼睛一閉裝睡覺(jué)。而夏茗倒是笑得前仰后合,跟司機(jī)(jī)師傅解釋道:“那個(gè)(gè),師傅,我們倆就是朋友,合租的。”
“哦哦,這么回事啊,那個(gè)(gè),小伙子,是我誤會(huì)(huì)你了哈。”說(shuō)著,司機(jī)(jī)師傅還拍了拍龍星瀾的肩膀。
天域藍(lán)(lán)灣離市中心并不算遠(yuǎn)(yuǎn),沒(méi)多大一會(huì)(huì)兒便到了。不過(guò)它再不到,龍星瀾真的就要瘋了。
“那司機(jī)(jī)大叔還挺健談的,挺有意思。”
“也就你覺(jué)得有意思!回去早點(diǎn)(diǎn)睡覺(jué),我累了。”
“誒,你不修煉嗎?”
“現(xiàn)(xiàn)在搬進(jìn)(jìn)這個(gè)(gè)新家,我有的是時(shí)(shí)間修煉,不差這一時(shí)(shí)。”
“那好吧,你早點(diǎn)(diǎn)休息,我還要修煉。”
剛進(jìn)(jìn)了家門(mén),龍星瀾把東西簡(jiǎn)單整理一下,換好了睡衣睡褲,便上床睡覺(jué)了。
“哼,不管你了,愛(ài)怎么著怎么著吧。”夏茗自言自語(yǔ)道。她從衣服的內(nèi)(nèi)兜里取出一張定心符,貼在自己的額頭上,一陣清涼的感覺(jué)從額頭直達(dá)(dá)心肺,總算是驅(qū)(qū)除了心中的雜念。盤(pán)腿坐好后,夏茗運(yùn)(yùn)轉(zhuǎn)(zhuǎn)著自己體內(nèi)(nèi)的炁,按照周天運(yùn)(yùn)行了起來(lái)。
龍星瀾自然不會(huì)(huì)真的睡覺(jué),作為一條有理想有抱負(fù)(fù)的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為主要目的。而眼下觀看一下這個(gè)(gè)世界修道之人的修煉方法,沒(méi)準(zhǔn)(zhǔn)也是對(duì)(duì)自己的一種提升。
從床上爬起來(lái),見(jiàn)夏茗那屋的門(mén)沒(méi)關(guān)(guān),龍星瀾輕手輕腳地走了進(jìn)(jìn)去。由于夏茗坐著的方向背對(duì)(duì)著龍星瀾,所以龍星瀾還得繞床一周,走到她的正面去看。
“這,是個(gè)(gè)什么玩意兒?”
龍星瀾看著夏茗頭上的那張沒(méi)幾道筆畫(huà)的符,心里直犯嘀咕。之前和窮奇打架的時(shí)(shí)候,他也見(jiàn)紀(jì)(jì)君揚(yáng)(yáng)和靳星用過(guò)這符箓,但是筆畫(huà)都很多,一張不大點(diǎn)(diǎn)兒的黃紙密密麻麻全是朱砂印。但是眼下這張……
未免太簡(jiǎn)略了。
還有。
這個(gè)(gè)世界的人修煉腦子上都要貼一張黃符?
看著怎么那么不正常!
既然她貼著呢,那就還是不動(dòng)(dòng)為好,畢竟修煉之人,在這個(gè)(gè)過(guò)程中一旦被打擾,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想到這,龍星瀾也靜下心來(lái),不再去糾結(jié)(jié)那張黃符的作用,而是打開(kāi)了天眼,專(zhuān)注于去看夏茗體內(nèi)(nèi)炁的運(yùn)(yùn)行。
“這運(yùn)(yùn)行方式,不就是正常的周天運(yùn)(yùn)行嘛,別說(shuō)王猛了,我自己修煉這么多年,都沒(méi)見(jiàn)過(guò)用這玩意的,真稀奇。”
不過(guò),他哪知道,被他扛著走了好遠(yuǎn)(yuǎn)的夏茗在修煉之前還在想這件事,如果不貼這張定心符,這會(huì)(huì)兒怕是已經(jīng)(jīng)因?yàn)樗季S不定而走火入魔了。
然而,這并不能組織龍星瀾把它揭下來(lái)滿(mǎn)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呃!”
龍星瀾只聽(tīng)見(jiàn)夏茗悶哼一聲,原本平穩(wěn)(wěn)運(yùn)(yùn)行的炁瞬間紊亂了起來(lái)。
接著,夏茗身上原本白色的炁瞬間變紅,而夏茗本人的身體也開(kāi)始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lái)。
“夏、夏茗,你怎么了,別嚇我啊!”龍星瀾的神情一下緊張了起來(lái)。這種情況,他從來(lái)都沒(méi)遇見(jiàn)過(guò)啊。
通過(guò)天眼,龍星瀾觀察到夏茗體內(nèi)(nèi)的炁橫沖直撞,根本就不是按照正常的軌跡運(yùn)(yùn)行的。如果不趕快加以引導(dǎo)(dǎo),恐怕這股炁遲早會(huì)(huì)沖破夏茗體內(nèi)(nèi)的經(jīng)(jīng)脈,。輕則修為盡失,重則筋脈盡斷而亡!
想到這,龍星瀾也顧不上許多了。他坐在床上,將雙手打在夏茗的肩膀上,將自己體內(nèi)(nèi)的炁以最柔和的方式輸入到夏茗的體內(nèi)(nèi)。
還好,夏茗體內(nèi)(nèi)的炁并沒(méi)有強(qiáng)(qiáng)烈的排外反應(yīng)(yīng),反倒是和龍星瀾體內(nèi)(nèi)的炁融合了,這倒是讓龍星瀾有些始料未及。按理來(lái)說(shuō),這種狀況要么出現(xiàn)(xiàn)在修煉過(guò)同一種功法的人之間,要么就出現(xiàn)(xiàn)在血脈近親之間,這種情況,屬實(shí)(shí)罕見(jiàn)。
龍星瀾此刻也沒(méi)想那么多,只想著救人要緊。便按照之前看過(guò)的運(yùn)(yùn)轉(zhuǎn)(zhuǎn)方式引導(dǎo)(dǎo)著夏茗體內(nèi)(nèi)的炁在任督二脈之間運(yùn)(yùn)行小周天。這樣一來(lái),炁就不會(huì)(huì)隨意游走,沖破經(jīng)(jīng)脈了。
不過(guò)剛剛那一瞬間,龍星瀾因?yàn)檁敵雋頌嗟臑哦械接行┟摿Γ瑒傁肫鶘砘氐階約悍塊g時(shí)(shí),腳下一軟,便趴在了夏茗房間的床上。
順帶著把夏茗推倒了。
道家總部。
“師尊,你看!”紀(jì)(jì)君揚(yáng)(yáng)對(duì)(duì)著身邊一個(gè)(gè)中年人說(shuō)道。
“這!夏茗那丫頭體內(nèi)(nèi)的炁,竟然發(fā)(fā)生了變化!這是怎么回事?莫非她體內(nèi)(nèi)那層連我們都看不明白的封印松動(dòng)(dòng)了?”
“估計(jì)(jì)只有這種可能了,莫非是龍星瀾弄的?”紀(jì)(jì)君揚(yáng)(yáng)此刻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眼前夏茗體內(nèi)(nèi)炁的反應(yīng)(yīng)卻讓他不得不相信。
看著眼前的炁石,被紀(jì)(jì)君揚(yáng)(yáng)稱(chēng)為“師尊”的中年人嘆了口氣說(shuō)道:“看來(lái)之前讓夏茗這丫頭去接近這個(gè)(gè)年輕人的選擇是對(duì)(duì)的,你繼續(xù)(xù)觀察吧,這段時(shí)(shí)間一有什么情況便匯報(bào)(bào)給我。還有,夏茗那丫頭,你告訴她,如果要解決她的問(wèn)題,那么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和龍星瀾那小子在一起了。”
“是,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