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瑤瑤在哪?瑤瑤呢?”這邊廂姚瑤和呂老師正愉快的話別,那邊正廳傳來一聲聲急切,擔(dān)心的男生。
“二少爺,您不能進去,小姐正在上課……”
“二哥哥,你怎么來啦?”姚瑤驚訝地看著突然現(xiàn)身偏廳的姚杰。
“廢話不多說,你怎么突然來這了?我媽讓你干嘛?”一向不拘小節(jié)的姚杰大喇喇地問道,仿佛他口中的姚夫人是個會虐待姚瑤這個小紅帽的女巫婆。
端莊優(yōu)雅的姚夫人幸虧已外出,要是知道自家這個渾小子對自己這么個看法,估計氣暈在廁所。
“二哥哥,沒什么事。母親只是讓老師教我禮儀課程。”
“上課?禮儀課程?你還需要?都活成假不拉幾的性子算好啊!再說干嘛不直接請人在老宅那教你,繞一圈子跑這浪費時間干嘛?”血氣方剛的姚杰一向混在軍隊里,雷厲風(fēng)行慣了,嗶哩啪啦就是一頓吐槽。
他越說越來氣,索性和呂清直言道:“呂老師是吧?剛方姨和我說了,您給瑤瑤上課是一周一節(jié),對吧?”
“是的,姚二公子。”尚未離去的呂清面對這位莽撞憑空出現(xiàn)的二少爺點頭道。
“那您每周日直接去姚家老宅給瑤瑤授課吧!我會派人直接接送您,不牢您舟車勞頓了。”姚杰也不詢問對方,直接安排道,“方姨,這事就勞您老人家和我母親知會聲了。最近姚瑤在警察署實習(xí),人家都知道她是我妹,倘若她因為這什么禮儀課搞得實習(xí)成績不佳,豈不是影響我這新上任的副署長?”
打蛇打七寸,大而化之的姚杰在軍隊摸爬滾打地長大,自然知道如何一擊即中敵人的心理,尤其他那優(yōu)雅賢淑,面子大過天的母親大人。
姚杰有恃無恐,深知自家這位姚夫人對兒子的仕途自然看的比養(yǎng)女的什么勞什子禮儀課重要。
為啥?
還能為啥?無非就是在一眾貴婦人面前各種顯擺唄!
他姚杰在軍隊流血流汗,自家老哥在集團殫精竭慮,唯獨這位老母,一向只關(guān)心珠寶華服與宴會。
方姨唯唯諾諾地點頭道,舌根暗暗發(fā)苦,這混不吝二少爺這不是難為她這老仆嘛。
夫人要是知道,能不生氣嘛!
自小這姚杰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一混世魔王,偏陳老爺子那最為器重寶貝,縱的性子說一不二,唯我獨尊。
姚氏夫婦對他無可奈何,姚夫人對著自小不在自己身邊長大的混不吝的幼子溺愛多過教養(yǎng)。
家里掌控欲這么強的姚夫人怎么會不想管自己這幼子呢?實在是一年難得見幾回面,怎么管呢?
“二哥哥,其實你不該來,以后母親更不喜我了。”坐到姚杰的路虎越野車上的副駕駛座,姚瑤小聲抱怨道。
“放心,凡事有二哥頂著,老媽不敢為難你。”姚杰邊側(cè)身幫瑤瑤系上安全帶,邊安慰道。
年歲漸長,許是自幼時不時惹哭瑤瑤,怕瑤瑤與他生分。
姚杰對于瑤瑤的事,逐漸變得粗中有細,偶爾也會替瑤瑤換位思考。
有大哥這個珠玉在前,姚杰也想要做個讓瑤瑤眼里獨一無二的親近的二哥哥。
許是想起小時候瑤瑤哭鼻子時候的糗樣,又聞到此刻身畔豆蔻少女身上傳來似有若無的甜香,姚杰出其不意地惡作劇般摸了把少女的發(fā)頂。
“好討厭啊,二哥哥,干嘛弄亂我的頭發(fā),”瑤瑤不滿的嘟囔道,順便捋了捋被姚杰弄亂的發(fā)頂。
“我家小妮子脾氣漸長啊!”姚杰邊開車邊打趣道。
瑤瑤不滿地嘟了嘟嘴,越大越會給她搗亂。
“叮鈴鈴……”姚杰真是直男,手機鈴聲都懶得換,車廂內(nèi)免提開啟“說,怎么回事?”
“不好啦,姚副署長,寧安區(qū)最熱鬧的西林路上的G館總店,出了件命案,重案組正在出動。蜀長意思您要是不忙,能不能也趕過去看看。”
這時姚瑤的微信工作群也突然收到消息,周隊讓她也趕去G館。
姚杰聽到微信提示音,看了眼瑤瑤的表情,已然明了。
二話不說,調(diào)轉(zhuǎn)車頭,疾速上了通向市中心的S高速。
命案?
寧安區(qū)G館總店?
那個鶴青政商名流最喜歡休閑娛樂的所在——G館,據(jù)說辦個會員卡,沒有上千萬身價進不去的地方?
莫非死者非富即貴,否則蜀長那個老狐貍干嘛扯上他這個空降部隊?
莫非這死者身份棘手到蜀長那狡詐的老狐貍都怕搞不定,才非得拉上他?
車窗外的陽光明媚溫暖,春天的鶴青到處繁花似錦,路旁的玉蘭,櫻花爭相怒放枝頭,美景卻無法讓思緒萬千的姚杰喵上一眼,周身越發(fā)嚴肅,搞得車廂內(nèi)氣壓驟降,他這個始作俑者卻不自知。
敏銳如瑤瑤呢?
此刻也被周宗明在重案組工作群里G館全組聚的字眼困惑。
為什么她和范范工讀生的身份也出外勤?
什么案件竟然還需要工讀生出外勤?
貼著黑膜的車窗也無法阻擋正午愈發(fā)刺眼的陽光,刺的副駕駛上的瑤瑤大眼不免瞇了瞇。
世人都盼生活順心順意,可就像這陽光總有些世事紛紛擾擾,無孔不入,不知不覺侵擾你的生活。
G館里的躺的那位究竟是何方神圣,讓二人不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