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沒太在意,覺得自己眼花了。
原定周一的例會臨時改到了明天。他把企劃書又看了一遍,熟悉了一下內容,又微調了一些細節(jié)。眼睛一閉,竟然摟著筆記本電腦就睡著了。
夜里,下起了雨。一聲驚雷,風雨大作,窗子亂搖。
張猛驚醒,爬起來關好窗子。轉身,他去了趟衛(wèi)生間,尿了一泡尿,按了一下水箱按鈕。水流打了一個旋轉,很痛快地沖了下去。那水流看著和平時不太一樣,好像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樣,極快地消失。
他沖了把臉,毛巾擦臉的時候,望見鏡子的邊沿照到的陽臺。剛剛關好的窗子又大開著,似乎被什么人又打開了一樣。
奇怪了,他明明是關上了?難道是沒有關嚴實?
他開始刷牙,盯著前方的鏡子,剛戳了兩下。
身后又是一聲驚雷,漆黑的陽臺被一束光照亮。晾衣勾垂下了一根上吊繩……
咣當一聲,脫手的刷牙缸掉到了水槽里。張猛嚇得撞到洗衣機上,呆呆地望著鏡子。他稍稍平復了一下心跳,小心扭過身去望陽臺。
風大雨急,窗子來回呼扇著。一根帶子飄來飄去。他才想起來是他搭在涼衣勾上的領帶。
第二天開會的時候,張猛突然覺得不對勁了。昨晚沖馬桶的水流是順時針。他不是在留學,也不是出差。他是在中國,在北半球。只有南半球才是順時針。
他沒深想,或許是自己睡迷糊了,也或許是自己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