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最后的場景嗎,諾大的山上只有兩人,后面到底怎么了,最后是一定會知道的,我們來講講后來的事情吧。
比賽結束了,大家都下了山,其他人都是穿的整整齊齊,和來時沒有任何區別,但是看看清誠,滿身的傷,全是各種的泥漬,看起來好不狼狽,但是在他懷里的陳怡沒有臟到一點,而是睡著了,清誠的背上,用繩子綁著獎杯。
清誠不知道見到太醫多少次了,本來太醫是不會為自己服務的,但是吧,陛下的說法,自己何德何能反駁呢?太醫給他擦完藥,也就離開了,沒有多說一句,也不敢多說一句,那么接著是一定有原因的,清誠自己擺弄著紗布,還沒等他穿上衣服呢,外面來人了。
“清誠。”“喲,沈大人,您怎么大駕光臨了?”“找你有點事情,由于你此次所作所為嚴重影響到了此次的大會,天樞處經商討決定,正式對你進行審判,后天,天樞處檢查部門,會有專車來押送你?!闭f罷,是死一般的寂靜,沈大人一開始還是面無表情,后面有點急躁了?!半y道你的先生沒有教你禮儀嗎?”沈大人吼了一句,清誠立馬就反應過來,趕忙道歉,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感謝沈大人的傳話,沈大人沒有多說,離開了。
清誠穿好了衣服,來到了徐梓妤的房間,找到了陳怡。“你……沒事吧?”“怎么會沒事!你你你傷害我,然后還不道歉,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抱著我下山,你你你還串通那么多人,你你你無恥!”“別生氣了,”說著又是一把把陳怡抱了起來?!拔业狼高€不行嗎?”“你你你……討厭!”陳怡的臉,馬上就紅了,她早就原諒清誠了,來徐梓妤房間收拾東西,準備搬回清誠的臥室,清誠看了看,明白了陳怡在干嘛,二話不說拿起床上的一堆堆行李,扛在左肩上,把陳怡扛在了右肩,兩個箭步,跑回了房間,放好陳怡之后,出門看到了在院子里的明燁,正在喝茶。
“找你有點事?!鼻逭\淡定的坐到了明燁旁邊?!罢f,能幫到你的我盡量?!薄吧虼笕?,要當庭審判我?!薄爸溃乙矃⒓恿四翘斓臅h?!薄澳阃饬怂麄兊臎Q策?”“我的話不能算數,我和你是朋友,我要是不同意,是會被懷疑的?!薄暗挂彩?,那我該怎么辦?!薄胺判?,沈大人的身后只有天樞處,他是無法和你抗衡的。”“何出此言?”“你看,你和皇帝是同窗,私交不錯,那么變向說,陛下和你是同黨,外加你和二殿下是有救命之交的,二殿下也不會視而不見,你爹爹是一代名將,你叔叔又是現任大將,你還是皇清將軍,你還持有令牌,光是持有令牌,沈大人就敗給你了,如果沈大人給你宣判些斬首啊,或是終生監禁,不用擔心,國法規定了,令牌可以抵擋一死,抵擋一難,除了那些忠臣,還有的就是你了,連我都有不起,所以不用擔心?!?p> 清誠覺得此話并非沒有什么道理,可是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還是感覺自己能到這個位置全是依靠自己的爹娘,朋友,好像自己的努力,只能占百分之一。可是現在即使是這樣的,自己的后盾強大的會被人唾棄,在面對審判,這樣的后盾也并非是啥壞事,清誠喝了一口茶,仔細的回味了一下。
“西湖龍井?”“正是,你那天沒喝,我就沒沏完,留了一部分,今天好好喝?!彪m說是富家子弟,但是節約的像個農民,清誠比較喜歡這種感覺,不會被金錢蒙蔽了雙眼。
這兩天,面上看著清誠和原本一樣,但是內心里,清誠有了些許畏懼,倘若到時候沒有人愿意幫自己怎么辦。確實,類似于他這種會被斬首的大案,參與的人,多半也不會脫了干系,那么還不如不管,陛下雖然大,但是日理萬機;二殿下雖然欠自己一個情,但是也不一定現在還;爹爹再是強大,也只是過去式了;祥叔在是無敵,往日的情面,現在還看嗎;皇清將軍又如何,逃了一死,還不是得被天下人罵貪官污吏;令牌換了自己一命,為何換的是這樣一命,不值得,也不愿意值得。
終于,清誠不愿意看到的一天,就在自己的睡夢中到來了,太陽都還沒有出現,專車就出現在了門口,清誠上的是第二輛車,第一輛是來接明燁的,明燁擔心的看了看后面的馬車,清誠朝外面比了一個手勢,表示自己,很好,明燁這才安心上車。到達天樞處的路本就不遠,清誠本是期望死亡可以晚一點到來,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他從未感到這段路有那么漫長,有那么陰暗,換做是原來,自己走的是那么自信,再看看現在,手上是手銬,腳上是腳鏈,衣冠整潔,令牌在腰間發出刺眼的光芒,好似和這個死刑犯,沒有什么干系。
清誠拐了十道彎,來到了最深處的審判室,這里沒有門牌,只有一張破爛的紙條:審判室。可以看到墻上清晰的血跡,紙上也滿是血跡,沒有這個房間和外面的繁華有了強有勁的對比,這里沒有燈,無論是里面還是外面,墻壁是黑色的,摸起來凹凸不平的,為何要摸呢?可能是對這個世界最后的念想吧,清誠進到了審判室,這里面只有一扇窗,一小個,在很高的地方,看起來,是這里面唯一的希望,兩側都坐滿了人,正中間還是沈大人,只不過穿的是黑色的制服,清誠被押坐在了最底端,他的兩邊是墻,前面是一群等著自己死的人。
清誠坐的位置有點濕漉漉的,他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血,也可能是其他的,但是現在無心管那些了,主要還是審判的結果?!伴_始審判,罪犯,赫馬山清家,清誠,曾任職于赫馬山城長,現任職于宮內大內統領,皇清將軍。未婚,在西游學院學習,十道,神道大會本屆冠軍。下面來說一下罪行:由于在國家一級大會,唐家關當中,肆意騷擾規則,惡意傷人,打破常規,違反了國家自號規定法律,大型比賽違矩相關的一百零六條規定,應受罪十條,實際可受罪,兩條,以身份可以再次抵消掉一條,還剩一條可執行文件,請宣讀可執行文件?!?p> 來了個男子,遞給了沈大人一份文案,這份文案,就是決定生死的文案了,清誠所想,那必定是死刑了。沈大人拆封,閱讀的狀態,好似黑白無常的到來一般,清誠慌張了。沈大人的嘴張開的一剎那,清誠的人性,回來了。“執行文件為國號七百六十七條,絕食,作為懲罰,時長……三天,請問被審判者有什么要駁回的嗎?!比诵月牭搅俗约旱淖镄胁皇撬佬蹋簿颓臒o聲息地離開了,清誠也這么松了一口氣,審判到此結束,大家都散了,但是沈大人叫住了清誠。
“你的屁股上,為何有血?”清誠仿佛知道了剛剛板凳上的東西是什么了,是死刑犯的鮮血。“沒事,剛剛板凳上出現的?!薄澳蔷秃?,跟你說幾件事,陛下要我傳話?!薄疤铺炜??”“不不不,老皇帝?!薄澳娺^老皇帝?”“見過,他是我的老朋友了,他托我帶這么幾句給你?!?p> “大人您慢慢說,我慢慢聽?!薄鞍?,邊走邊說吧。”清誠小跑過去攙扶著沈大人?!澳阌袥]有想過,為什么歷朝歷代,都沒有道這種類似于神學的東西,況且使出來的招數,和神沒有兩樣?”“沒有想過,這不是應該的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你太天真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份自號文案,這份文案的標號就是00001,不過這份文案,每年都有人給他滴藥水,紫任應該給你說過了。”“那,到底如何?”“這是隱瞞了大唐人很久的秘密了,你所見到的一切關于道的,只是代指那些不可能完成的,就好似你的一百二十境界的究極,應該這么說,所有的究極,都是憑空想象?!薄安粚Π?,這不可能,我親眼所見……”“聽我說完,”
“相傳,大唐創立之初,沒有規定的國學,先朝的什么道教,佛教,儒家思想,道家思想,在大唐眼里,都不算什么,先帝在創立大唐的時候,首先定準了早在周朝就出現的,神道學,這么學問一直到后來百家爭鳴都有記載,可惜,沒有人相信啊,也就落寞了,也自然無人記得神道學這件事。但是終于神道學的人,還是忠于此,他們不斷的想象,能做出些神才能做的事,并且使得這些幻想,與現實相呼應,但是自己看到的一定得是自己想想的才行,”
“好比,你的究極,實際上就是你在用劍不斷的開路,只不過由于一些遺傳或是一些環境因素,導致你有了這樣的幻覺,那么自然而然,別人的究極也都是幻想的。那么前面的十道都是真實的,因為他們不需要做這些幻想,況且前面的十道,都是國家選舉的標準,那么后面的也就除了你們,沒人知道這些事情,那些所謂的神獸,也不過是想象罷了,當你們每個人想象的事情都在同一個頻率上的時候,你們肯定看到的,聽到的都是一樣的。那么你的人性,不過是你的幻想和你的現實產生沖突罷了?!鄙虼笕诉@一番話說完,他們,也就到達了門口。
“絕食三天不要緊,只是個架子,可以吃東西,別被看到,還有這些話只有陛下和我知道,你不要傳出去,陛下是擔心你會被幻想折磨致死,所以提前告訴你,你看今天天氣其實還不錯,我的辦公室里面有衣服,去拿吧,換好了就回家,你不會有任何事情的,你的地位,人脈,你身邊的一切都不會出事,還有,陛下的最后一句話是,不要相信宮里有些人,他們可能不是為了大唐,也不是為你。好了,走了?!鄙虼笕碎e庭信步的回到了天樞處,清誠則是坐上了馬車。
“記住,不要相信這一切,這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