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范凡感覺又不像,起碼從表情來說是這樣的。
在范凡的觀察中,一開始左丘門只是想激一下這群人罷了,只是范凡這時恰巧走到了最前,給了左丘門一個借題發揮的機會罷了。
甚至他感覺左丘門都不認識自己。
一開始他的表情只是戲謔眾人罷了,可是真的發現了這些人都不敢去招惹范凡后,他反而覺得不對勁起來。
所以后來的話也是越說越激動了起來。
到了后來,甚至是指著眾人的臉在罵了。
但是范凡清楚,只是言語的刺激還是不夠的。
因為這些人代表著的并不是他們自己,他們的背后站著一位位的強者,這些范常的對手憋著勁想要在范凡的身上找回場子。
不過他們之間也不是沒有沖突的,只是他們更加的仇視范常罷了。
面對范常的時候短暫聯合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對付范凡?
還不需要所有的人都站到一起去對付他的地步。
所以就算在這里范凡的對手眾多,但是很多人都不確定自己一旦上了,自己會有多少人上來幫忙,或者還有多少人在背后陰他們一手。
這就導致了左丘門看到的這個景象,明明場上很多人的目標就是范凡,但是就是沒有敢往上沖。
也有不少的人想干范凡的,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能走到這一步,真沒有幾個是鐵憨憨的。
看到了左丘門不停的刺激眾人,也沒有人敢對范凡說一句狠話的,真的有想上的人也得縮回去。
左丘門高高的懸浮在天空之上,看著眾人沒有想著往上沖的樣子,甚至還有點往后縮。
臉上的戲謔也是慢慢的變為了疑惑和憤怒。
范凡也是看著左丘門像是變臉一樣,心中未免沒有一絲得意。
但是看著左丘門似乎在等待著什么的樣子,范凡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
就算人院門內再不重視這些練氣弟子,會派左丘門來主持這次的天行殿嗎?
而且看著左丘門的這個樣子,似乎是在等待著大佬來做決定的樣子,范凡就更加覺得不對勁了。
就左丘門這年輕氣盛的樣子,也不像是能主持大事的人。
范凡在心中暗暗的盤起了一個邏輯。
暗自推斷了幾遍這個邏輯,覺得這邏輯似乎沒有什么問題,心中苦笑著,看起來自己不能看戲了。
范凡踏前了一步,然后用一種蔑視的語氣說道:“別激了,你現在就算是說破天了,他們也不敢在這里上的。”
說完之后,還戲精般的回頭掃視了一圈,對著眾人瘋狂的嘲諷著。
然后對著左丘門還笑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讓左丘門更加氣憤了,生氣的對象當然不是范凡,而是其他人。
如果他嘲諷,他們不動也就算了,大家有眼的都能看到左丘門的小心思。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范凡開始嘲諷了,指著他們的腦子在這罵他們慫貨。
但是就算是在這個情況下,還是沒有人敢沖的,左丘門也是氣的組織不出語言。
這就讓殿內的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一個范凡對著眾人瘋狂嘲諷,一個左丘門在天上生悶氣,其他的人縮在后面瑟瑟發抖。
從殿外傳進了一股聲音:“為什么你覺得他們不敢上呢?”
范凡笑了笑,看起來自己猜的沒錯。
“有很多的原因夾雜起來,但是主要原因有三。”
殿外的聲音問道:“說。”
“第一是他們不敢,他們知道一對一不是我的對手,他們知道我的強大,沒有一定的人數基礎,他們不敢出手。”
殿外的人說道:“這是自然,練氣之中,你算是強大的存在,能一對一打敗你的練氣不多。”
“第二是他們心思不齊,這里起碼不少于百人想要對我出手,但是這些人不是同一個陣營的,甚至他們背后的人互相之間也不能說和諧。
只能說他們站在一個人面前的時候,才有可能會匯聚力量,去出手。
但是誰也不能確定在這個時候,會不會有人在背后偷襲,畢竟他們都是敵人。他們只敢在全是在自己人的地方對我出手。
更別說這里還有很多的散人,沒有陣營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這話說完后,殿外的人也是停了一下。
過了一會,外面的人說道:“這點倒是沒錯,沒有目的的人才是最影響戰局的存在,第三點呢?”
范凡笑了笑:“第三點當然是我足夠強大,強大到我不怕,強大到他們不敢上。”
左丘門問道:“這和第一點不是一樣嗎?”
范凡說道:“當然不一樣,第一點的強大只是代表了他們不敢上,第三點是代表我不怕他們上,就算他們全上了,我也有把握。
就算他們上了,也打不過我,我單槍匹馬就能將他們全給干翻,這也是我有把握去嘲諷的原因。”
殿外的聲音再次傳了進來:“你就這么有信心嗎?”
范凡總算是聽到了這人是誰,這聲音一直很耳熟,這就是那個范凡見過一面的葉洋長老,因為也就聊過一次,記憶也是有點模糊。
“當然,您剛剛說我在練氣中算是很強的存在,我覺得不是這樣的,我是這么評價自己的,我在練氣中獨斷萬古,沒有人能在練氣期中于我爭鋒。”
殿外的人似乎也是被范凡的自信給嗆到了:“就算你能將殿中所有的人給打敗,也遠遠稱不上獨斷萬古,當代的練氣第一倒是可以。”
范凡也不理他,只要我有足夠的藥材,他就能搞出來這世上最強的毒藥,雖然說對強者可能他連灑毒的機會都沒有,但是給練氣下毒還是沒有問題的。
雖然說練氣能打得過的人自己未必能打得過,但是練氣我能打得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