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剛剛和顧潯南兩人,像兩只蜜蜂一樣在各個飯店餐館之間盤旋,抱著這么一個大箱子哼哧哼哧搬上來,她就覺得絕對不能輕饒了葉永銳。
風意先松開了葉永銳,讓他跟風意道歉。
看樣子,葉永銳這家伙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兒了。
“顧潯南,對不起,是我做錯了,我在這里向顧潯南同志致以誠摯的歉意。”話說完,葉永銳還給顧潯南鞠了一躬。
“不至于,不至于,雖說難搞些,可不是也是求人辦事嘛!”顧潯南說著扶起葉永銳。
是牽煩了些,但這么大陣仗還給顧潯南搞得不會了。
風意豪爽的往桌子上一坐,手搭在葉永銳的肩膀上說道:“什么求人辦事兒,我還以為尹秋楓找到設(shè)計師是誰呢,他的話,隨便吩咐,他這工作室還有我的份兒呢?!?p> 葉永銳家和風意家是鄰居,葉永銳小風意兩歲,所以一直喊風意為姐。
當初葉永銳家里不同意他單獨出來開工作室,是風意把她從小到大存下來的錢和工作存下的工資都給他,讓他開工作室。
“‘南風’是你們要開的?”葉永銳跟風意打著哈哈、說著好話,“我姐要開民宿我肯定給免費設(shè)計,任勞任怨,絕對無條件任你們使喚?!?p> 有風意在,葉永銳很自覺的去門外把保溫箱抱回來,將里面的兩杯奶茶遞給顧潯南和風意,順便取出幾樣小甜品,邊吃邊聊。
“唔……”
風意手上的糯米圓子吃下去一半,胃部就傳來不適,她連忙放下手上的糯米圓子,走到垃圾桶旁吐掉。
“快緩緩,喝點熱水化一化,這種糯米團子難消化,剩下半個一會兒別吃了?!?p> 顧潯南倒了杯稍燙卻可以入口的熱水,拍著風意的背。
這種糯米圓子尹秋楓之前做過,說是什么難克化,她還問了難克化是什么意思,結(jié)果就是難消化,得喝熱水。
“顧潯南,今天晚上你已經(jīng)吃了一個了,不能再吃了,先喝點兒熱水,不然難克化?!?p> M國晚上,尹秋然把阿彌放回窩里時,發(fā)現(xiàn)了偷吃糯米團子的顧潯南。
“難克化,為什么難克化,說個我能聽懂的詞兒唄。”顧潯南說著,手悄摸摸地去拿糯米團子。
準備放在嘴里的時候,手上的東西被尹秋楓拿走,換成了一杯溫熱水。
尹秋楓說道:“就是晚上吃難以消化,胃會難受,喝些熱水能緩解難受?!?p> “好,知道了……”
雖然不能吃,可顧潯南看著冰箱里的糯米團子,心情也好了很多。
“我沒事,緩一緩就好了?!?p> 風意捂著肚子接過水,慢慢地喝著,被顧潯南攙扶著回到坐到椅子上。
關(guān)于“南風”民宿,三人簡單商量了設(shè)計的問題,時間已經(jīng)到六點了。
“君南,我想再帶一個人回家吃飯,可以嗎?媽媽會不會生氣啊……”
快結(jié)束時,風意給徐君南發(fā)了定位后,征求他的意見。
“不會,潯南要去的時候我已經(jīng)給媽媽說了,讓她多做些飯,今天人多。”
徐君南回了風意消息,根據(jù)她發(fā)來的定位,把車開到地方停下,再次發(fā)消息讓她下來。
顧潯南和風意下樓,是被葉永銳送下來的。
見過葉永銳的難纏,現(xiàn)在的他讓她真是大跌眼鏡,她還以為葉永銳一直會是那個臭脾氣。
見到徐君南,風意走過去站到他身邊說道:“永銳,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姐夫,徐君南,君南,這是葉永銳,我……我家……以前的鄰居。”
提到家,風意心里染上了幾分落寞,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過家了……
葉永銳驚訝的問道:“姐,你結(jié)婚了?什么時候結(jié)的,你怎么都沒說啊,我這好算半個娘家人吧?!?p> 任誰都沒想到葉永銳竟然結(jié)婚了,還沒告訴任何人。
“剛結(jié)的,還沒有一個月呢,今天好像才到半個月,對吧,君南?!?p> 住院到現(xiàn)在有兩個多禮拜了,她是周四住的院,第二天就和徐君南領(lǐng)證了。
“是,今天剛剛半個月。”徐君南笑著牽過風意的手,看向葉永銳伸出另一只手,“你好,我是徐君南。”
葉永銳伸手跟徐君南握了握手,突然想到剛才在工作室的一幕,看向風意,目光落在風意小腹上,狐疑問道:“你這么倉促結(jié)婚,是不是因為懷了?”
風意疑惑地說道:“壞了?壞什么了,什么壞了?”
才因為為胃潰瘍出血而住院的風意,根本沒往其他方面去想。
于是,她看著葉永銳看向徐君南眼中目光從狐疑迅速變?yōu)閼嵟?,好似要郴浾b煬弦話恪?p> 徐君南知道葉永銳說的是什么,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憤怒,沒有覺得尷尬,而是笑著說道:“永銳,我努力,爭取讓你明年長個輩分?!?p> “哈哈哈……”
這下連一旁的顧潯南都聽懂是什么意思,捧腹大笑。
更別說剛剛問出這個問題的葉永銳了,只是再次確認,問道:“剛剛那個,真不是孕吐?”
“剛剛吐了嗎?”徐君南抱緊風意,看向顧潯南詢問道,“潯南,怎么回事啊……”
“她……”
顧潯南看向風意,有些猶豫,她不確定這件事情徐君南知道后,風意和他之間關(guān)系會不會變僵。
“沒關(guān)系,我來說?!憋L意從口袋里取出用餐巾紙包好的糯米團子,展開餐巾紙,把咬了一半的糯米團子用手拖著舉到徐君南面前,“是因為這個,現(xiàn)在真是不行了,就吃了半個,之前吃三四個都好好的。”
“你還說呢,你現(xiàn)在什么情況,還敢吃這種難克化的東西?!?p> 徐君南說完,就著風意的手,將她手上的半個糯米團子吃掉。
“就是,姐,我姐夫說的對你就該聽他的,更何況,你本身胃就不好。”
葉永銳這次沒有向著風意,有關(guān)她身體的事情,只要是為風意好,當然是誰說的有道理聽誰的了。
徐君南聽到前半句,葉永銳稱呼自己為姐夫,心里的歡喜止不住往上涌,可最后一句話,讓他剛剛涌上來的歡喜瞬間全部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