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處警方處理完事情,時間也不早了,零七早早的就回了家,只有嚴正還在尋找線索。
忙碌時,沒有時間的概念,說的就是嚴正吧,不知不覺忙碌到深夜??梢廊粵]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最后,只能將一切的希望寄托在染料桶上。只有查出染料桶的來源,才能查到這是誰購買的染料桶。嚴正望著黑色的天空,在心底早就下定了決心,他必須破案。
嚴正回到家,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待到第二天天明,嚴正早早的來到警局,指揮著手下做事。
查詢染料桶的來源,這是第一件事情,查詢歷代房主,這是第二件事情。
或許是應為急躁吧,嚴正居然沒有發現零七來到身旁。
“你這樣可一點都不好?!绷闫呖粗辜钡膰勒従徴f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焦急,可這樣是沒有辦法破案的,”
嚴正沒有回答零七,他當然知道焦急是破案中最大的禁忌,可他總是忍不住的想起染料桶中的女人,一想到這個女人在死前是多么的痛苦,嚴正就不禁背后發涼。
他破案的理由和零七是不同的,零七只是為了尋求真相,而他是個有豐富感情的人,當初當上刑警隊長,也正是因為他有著更加豐富的感情,為了讓死者的親人知道事情的真相,為了安息死者,這就是他破案的唯一理由吧。
這樣的事情零七不能理解,他只是為了尋求事情的真相罷了,看到嚴正那異樣的反應,零七也就沒有多說什么了。
不得不說,警察追查原主的速度是真的快,很快就有了好消息。
房主只追查到了三任,第三任房主就是王二的房東,第二任房主和第一任房主則是很早簽了合同。不過第三任和第二任房主的證詞都一樣,染料桶放在地下室很久很久了,不過太重,就沒有搬動,一直放在地下室。
這樣一來,第一任房主無疑成為了最大的嫌疑人。
至于染料桶的來源,這是一家名為好又佳染料廠生產的,不過第一任房主沒有購買過染料桶的記錄。
那這樣就沒辦法解釋染料桶到底是哪來的。這讓整個案子陷入了窘迫,也讓嚴正陷入了窘迫。
沒有證據,就算鎖定最大嫌疑人也沒什么用。嚴正抓耳撓腮,恨不得把頭皮給抓破。既然已經有了一絲線索,可這條線索就這么斷裂了,這讓嚴正無法接受。
零七看著急躁的嚴正,對他說道:“急躁是沒有用的,往好的角度想,至少我們有了方向?!?p> “有方向,可沒有路啊?!眹勒募痹隁У袅怂械某錾袛嗄芰?。
“即使你再急躁,你也沒有任何辦法,因為你只剩下急躁,你只能坐在這里等待。”零七的話沒起到什么好作用,不過這卻讓嚴正有了新的動作。
“染料廠的老板是誰?住哪?”嚴正問剛剛匯報消息的屬下。
“楚天,目前居住在白基樓,一單元510.不過隊長,我們的人正在追查?!睂傧驴粗痹甑膰勒?,趕忙說道。
“不用了,我親自去,尸檢報告好了發我手機上?!眹勒叧鼍?,邊對下屬說道。
零七趕忙跟了上去,兩人一起到了楚天所居住的地方。
“咚咚咚,咚咚咚。”嚴正敲這門。很快門就被一個中年大叔打開。
這個中年大叔就是染料廠的老板,楚天。
看到嚴正和零七兩人的到來,原本還有些不解,不過看到嚴正露出刑警隊長的身份后,立馬招呼兩人進家來坐。
“我們主要是來調查你的染料廠的?!眹勒龥]有客氣,直接點明目的。
“警察同志,剛剛我就聽您的屬下說過了。我是真的沒想到我染料廠生產的染料桶會變成藏尸的工具啊?!?p> “我的染料廠很早就倒閉了,當是確實還有一些染料桶沒地方處理。不過我低價賣給了一個塑料廠老板了”
“他是一個做塑料花的,我當時剩下的染料桶全部都賣給他了。”楚天急忙解釋著。
染料廠倒閉了,剩下的染料桶給了塑料廠老板,這樣的線索已經很明了了。
嚴正又問了楚天塑料廠的老板及其位置,得到想要的信息后,馬上就開車趕往塑料廠。至于染料廠老板這邊的事情,會有專門的人來審訊,而嚴正不想放過任何可能的線索。
到了塑料廠,卻發現這里早就荒廢了。破敗的窗戶透露著時間的痕跡,線索又從這里斷開。
“馬上查查鮮花開塑料廠的負責人?!眹勒ь^看向塑料廠的名字,吩咐屬下進行追查。
不知不覺中,嚴正已經冷靜了下來,這些可能的線索讓他感到安心,好似真相就在前方,最開始的焦躁不復存在。
嚴正和零七兩人就這樣在塑料廠門前等了一段時間,嚴正的手下才將塑料廠老板的信息查出來。
染料廠的老板是一個名叫杜勛的人,一個中年男人,現居住在零七所在的小區,九棟二單元310。
這個名字聽起來非常耳熟,但嚴正和零七一時半會卻又想不起來是誰,不過還是急忙前忙。
“這不是那個第一任房主嗎?”在車上,零七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嚴正急忙拿出手機,翻看著之前讓手下發到手機里的資料,翻到第一任房主時,上面赫然寫著:杜勛,第一任房主,年齡58歲——
后面的資料嚴正就沒有細看了,至少這樣一來,就有了第一個有力的證據。
原本這些資料嚴正的手下匯報時都清楚的說了,可由于嚴正的焦急,沒聽到接下來的部分,不過零七在邊上可聽的清清楚楚。要不是零七突然想起,不然這一趟可能就和重要的線索擦肩而過了,嚴正估計會后悔到死。
兩人一起趕到第一任房主杜勛的家中。杜勛的家沒有嚴正和零七想象中的大,甚至還沒有兇案發生的房子大。
嚴正一如既往的亮出身份,迅速開始審訊這個第一任房主。
“你好,我們聽說你在楚天,也就是染料廠的老板那里收購了一批染料桶。”嚴正點明主題。
“是的。我在他哪收購了一批染料,用來給我的塑料花上色的?!倍艅椎經]有絲毫害怕的表情,甚至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讓嚴正有些生氣。
“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可以依法逮捕你。你沒有合理證詞,又從染料廠收購了一批染料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p> “那你為什么還來找我呢?”杜勛那無所謂的表情變得有些瘋狂。
這話讓嚴正停頓了下,其實他跟本不需要來到這,根據之前的線索,他早就能讓屬下逮捕杜勛了,他來這,確實還有一些別的目的。
他想弄清楚作案手法,他心中的善良不斷祈求對方。這種特別的溫柔讓嚴正趕來這。
“叮叮叮,叮叮叮?!边€沒等杜勛開口,嚴正的手機便收到一條消息。
是尸檢報告的,嚴正打開一看,眼珠子瞬間瞪向杜勛,眼白的血絲慢慢涌上來,呼吸變得急促。
嚴正只看到了尸檢報告的第一條,死者的直接死因——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