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盤(pán)膝而坐,雙手間不斷的打出印訣,丹田內(nèi)(nèi),一道道禁紋快速凝聚。
“禁紋比較特殊的地方就在于凝聚之后便不會(huì)(huì)消散,終生都會(huì)(huì)存在,以禁紋構(gòu)(gòu)建成禁制,即便禁制被打散,禁紋也不會(huì)(huì)消失。”
“禁制、符文、陣法都能很大程度的增強(qiáng)(qiáng)戰(zhàn)(zhàn)斗力,我建議少主除了無(wú)(wú)相靈禁,再修煉一些別的禁制。”
九圖看著雙手連動(dòng)(dòng)的楊天,緩緩道來(lái)(lái)。
五天過(guò)(guò)去,楊天未曾停歇,在丹田內(nèi)(nèi)凝聚了四萬(wàn)(wàn)道禁紋。
第六天,楊天以禁紋構(gòu)(gòu)建禁制,輕松的將十八個(gè)(gè)禁制凝聚完成,而隨著這十八個(gè)(gè)禁制完成組合,無(wú)(wú)相靈禁隨之完成!
楊天的身形徹底消失在房間中,行走間甚至不會(huì)(huì)帶起空氣流動(dòng)(dòng),也不會(huì)(huì)留下足跡。
“當(dāng)(dāng)初還以為你是隱靈族,原來(lái)(lái)如此,禁制之道果然挺有意思的。”楊天現(xiàn)(xiàn)出身形,笑道。
九圖臉上掛著靦腆的笑意,“少主若對(duì)(duì)別的禁制感興趣,我隨時(shí)(shí)可以教你。”
楊天搖頭笑了笑,“再說(shuō)(shuō)吧!”
這次凝聚禁紋,就是為了無(wú)(wú)相靈禁,至于別的,楊天暫時(shí)(shí)沒(méi)有興趣。
起身活動(dòng)(dòng)著身體,楊天道:“姚云舒說(shuō)(shuō)古遺秘境這幾天就會(huì)(huì)開(kāi)啟,還沒(méi)動(dòng)(dòng)靜?”
“沒(méi)有,這幾天姚云舒沒(méi)來(lái)(lái)過(guò)(guò),倒是離千愁和林子陽(yáng)(yáng)二位老前輩來(lái)(lái)過(guò)(guò),想要拜訪你。”九圖道。
楊天微微點(diǎn)(diǎn)頭,“離千愁老前輩是什么修為?”
九圖聳肩,“武王巔峰,這三十年他被折磨的不輕,聽(tīng)說(shuō)(shuō)實(shí)(shí)力并無(wú)(wú)長(zhǎng)(zhǎng)進(jìn)(jìn),反而落下了一身的病根。”
“不過(guò)(guò)北玄大師已經(jīng)(jīng)親手煉制六級(jí)(jí)靈丹為他們治療,應(yīng)(yīng)該很快就能徹底恢復(fù)(fù)。”
楊天思索著,皇族囚禁了離千愁三十年卻沒(méi)有殺他,想必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么吧?
不過(guò)(guò)事情已經(jīng)(jīng)過(guò)(guò)去,這與自己也沒(méi)多少關(guān)(guān)系,無(wú)(wú)須多想。
“林北玄兩兄弟一人煉丹一人煉器,應(yīng)(yīng)該都是得到了三煉門的傳承,秘境之行帶上他們也算是輕車熟路,九圖,你叫上他們,咱們這就出發(fā)(fā)!”
雖然古遺秘境尚未開(kāi)啟,但楊天和林北玄已經(jīng)(jīng)可以確定,即將開(kāi)啟的正是三煉門!
林北玄兩兄弟已經(jīng)(jīng)去過(guò)(guò),這正是自己一行人的優(yōu)(yōu)勢(shì)(shì)。
“你想錯(cuò)(cuò)了!”
剛走出房門,便聽(tīng)姚云舒的聲音傳來(lái)(lái)。
抬頭看去,只見(jiàn)她站在屋頂,眉心泛著白光,那白光宛若一只能洞察一切的眼睛。
“天眼!”
楊天暗嘆口氣,精神力修士踏入武王境,即四十六階,便能開(kāi)啟精神力天眼。
這說(shuō)(shuō)明,姚云舒的精神力至少是四十六階啊!
“什么想錯(cuò)(cuò)了?”楊天收斂心神,問(wèn)(wèn)道。
姚云舒收回天眼,飄身落下,“我這幾天都在推算,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很有趣的事情。”
“那處古遺秘境,位置居然在變動(dòng)(dòng),并不固定!”姚云舒接著道。
言下之意,即便當(dāng)(dāng)年林北玄兄弟去過(guò)(guò)三煉門的遺跡,如今,也不再是當(dāng)(dāng)初的位置!
“遺跡而已,位置竟然會(huì)(huì)變?”楊天思索起來(lái)(lái),這有些古怪啊!
“我推算的不會(huì)(huì)錯(cuò)(cuò),昨天古遺秘境的位置在龍炎城附近,可此刻,卻在隕龍山脈中心,等它開(kāi)啟,不知道會(huì)(huì)在哪里。”姚云舒道。
楊天認(rèn)(rèn)真的想了想,如果僅僅是秘境,位置變動(dòng)(dòng)倒是很正常,畢竟那是強(qiáng)(qiáng)者開(kāi)啟的空間,寄托在昆侖界的虛空中。
但這次的古遺秘境,還包含了三煉門的遺跡,不該變動(dòng)(dòng)位置才對(duì)(duì)啊!
“那你有沒(méi)有推算到,什么時(shí)(shí)候開(kāi)啟?”九圖問(wèn)(wèn)道。
姚云舒朝著九圖微微頷首,算是打過(guò)(guò)招呼,才道:“今天!”
“今天不是在隕龍山脈中心么?那就走啊!”九圖道。
姚云舒依舊搖頭,正想開(kāi)口,天地間突然傳來(lái)(lái)了一陣嗡鳴聲!
隨著嗡鳴聲出現(xiàn)(xiàn),天地靈氣隨之顫動(dòng)(dòng),并且天地靈氣的濃度,正飛快的提升著!
“出現(xiàn)(xiàn)了!東部百里!”九圖猛然將目光移向東方。
姚云舒臉上浮現(xiàn)(xiàn)了笑意,“我就說(shuō)(shuō)吧,開(kāi)啟的位置不定,沒(méi)想到這么近,咱們宗門可以占大便宜了!”
古遺秘境就在問(wèn)(wèn)天宗不遠(yuǎn)(yuǎn)處開(kāi)啟,問(wèn)(wèn)天宗自然可以捷足先登。
楊天放出青云嘯天虎,“那就走吧!”
嗡!
東方,一道光柱沖天而起,古樸而蒼遠(yuǎn)(yuǎn)的氣息隨之彌漫而開(kāi),數(shù)(shù)息間便仿若籠罩了整個(gè)(gè)天地!
問(wèn)(wèn)天宗高層從各處掠出,皆是凝神盯著東方,一位長(zhǎng)(zhǎng)老道:“宗主,原本計(jì)(jì)劃派三百人前往,可古遺秘境距離咱們這么近,我認(rèn)(rèn)為應(yīng)(yīng)當(dāng)(dāng)讓想去的都去!”
紀(jì)(jì)云沒(méi)有猶豫,精神力如浪濤般浩浩蕩蕩的涌開(kāi),籠罩了整個(gè)(gè)問(wèn)(wèn)天宗,“諸位長(zhǎng)(zhǎng)老,開(kāi)啟護(hù)(hù)山大陣!”
“眾弟子聽(tīng)令,古遺秘境開(kāi)啟,就在東部百里,玄武境以上弟子皆可前往!”
紀(jì)(jì)云的聲音在每一個(gè)(gè)人耳邊響起。
不知哪個(gè)(gè)時(shí)(shí)期遺留下來(lái)(lái)的秘境,其中寶物無(wú)(wú)數(shù)(shù),這是問(wèn)(wèn)天宗的絕佳機(jī)(jī)會(huì)(huì)。
那道光柱久久不散,氣息彌漫的越來(lái)(lái)越遠(yuǎn)(yuǎn),此刻不止升龍領(lǐng)(lǐng),恐怕整個(gè)(gè)紫龍王朝都已經(jīng)(jīng)知曉!
而且這樣的異象根本無(wú)(wú)法封鎖,用不了幾天,恐怕別的王朝也會(huì)(huì)趕來(lái)(lái)。
“古遺秘境?我在典籍上看過(guò)(guò),說(shuō)(shuō)古遺秘境一般都是寶物無(wú)(wú)數(shù)(shù),發(fā)(fā)了!”
“沖啊!”
……
問(wèn)(wèn)天宗開(kāi)始騷動(dòng)(dòng)起來(lái)(lái),有上千位玄武境之上的弟子毫不猶豫的沖出,直奔百里外而去。
林北玄身形出現(xiàn)(xiàn)在楊天身側(cè)(cè),“少主,這氣息沒(méi)錯(cuò)(cuò),果然是三煉門遺跡再現(xiàn)(xiàn),不過(guò)(guò)奇怪的是位置不對(duì)(duì)!”
九圖接過(guò)(guò)話,帶著絲絲狐疑說(shuō)(shuō)道:“更奇怪的是,我感覺(jué)到了空間波動(dòng)(dòng),似乎東方的天地在不斷的變大!”
楊天眉頭一掀,連忙看向九圖,“若你感應(yīng)(yīng)沒(méi)錯(cuò)(cuò),那就說(shuō)(shuō)明是折疊的空間被打開(kāi)了,走!”
幾人掠上青云嘯天虎后背,朝東方飛去。
“折疊空間?位置變動(dòng)(dòng)?昆侖界怕是要有大變動(dòng)(dòng)了!”九圖喃喃道。
楊天凝視著前方,“對(duì)(duì)于位置變動(dòng)(dòng),我倒是想到了一個(gè)(gè)可能!”
“什么可能?”幾人齊齊看向楊天。
楊天雙目中閃爍著異色,“這個(gè)(gè)可能就是,整個(gè)(gè)三煉門遺跡,包括其中的秘境,已經(jīng)(jīng)誕生了靈智!”
聞言,幾人皆是心中一動(dòng)(dòng),姚云舒道:“你的意思是,曾經(jīng)(jīng)的三煉門所在的那片天地,已經(jīng)(jīng)變成了天地大妖?”
天地大妖,乃是一片天地所化,誕生便擁有這片天地的力量,強(qiáng)(qiáng)大毋庸置疑!
楊天重重的點(diǎn)(diǎn)頭,“對(duì)(duì),就是天地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