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出得去的話(huà),盡管試試看?!卑擦髁瘴⑿χ?。
“我……”王德財(cái)(cái)有些心虛,剛才安流琳瞬間就能到自己的身前,而自己卻完全反應(yīng)(yīng)不過(guò)(guò)來(lái)(lái)。
“我不會(huì)(huì)讓任何人妨礙哥哥的工作的。”安流琳微笑著說(shuō)(shuō)。
“我我我……我去找點(diǎn)(diǎn)吃的還不行嗎?離家這么久,想家里的菜香了。”王德財(cái)(cái)支吾道。
“請(qǐng)(qǐng)便。”安流琳微笑著側(cè)(cè)開(kāi)身子。
王德財(cái)(cái)這便溜了出去。
“王某管教無(wú)(wú)方,讓仙師看笑話(huà)了?!蓖躏L(fēng)(fēng)揉著額頭嘆了口氣:“雖然是長(zhǎng)(zhǎng)子,但財(cái)(cái)兒心性頑劣,始終還是不及發(fā)(fā)兒一分啊。”
“沒(méi)(méi)關(guān)(guān)系?!卑擦髁瘴⑿χc(diǎn)(diǎn)頭示意。
“咱們這就去吃晚飯吧?!蓖躏L(fēng)(fēng)伸手示意:“請(qǐng)(qǐng)移步膳房?!?p> ……
“爹,您來(lái)(lái)了。”王德財(cái)(cái)正啃著雞腿蹲在凳子上,嘴里含糊不清:“都坐,都坐。”
看到這一幕,王風(fēng)(fēng)有些不自然,站在原地尷尬著。
“仙師見(jiàn)笑了?!蓖躏L(fēng)(fēng)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伸手示意:“請(qǐng)(qǐng)上座?!?p> “沒(méi)(méi)關(guān)(guān)系的?!卑擦髁談t是微笑著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隨后坐在了客座之上。
“財(cái)(cái)兒,注意舉止?!蓖躏L(fēng)(fēng)有些看不過(guò)(guò)去,皺著眉頭輕聲喝到。
“這有什么啊?!蓖醯仑?cái)(cái)嘟囔著坐了下來(lái)(lái)。
隨手將雞腿骨扔到地上,又從雞身上扯下另一條雞腿啃了起來(lái)(lái)。
王風(fēng)(fēng)實(shí)(shí)在有些不好意思了,恨不得找個(gè)(gè)地洞鉆進(jìn)(jìn)去。
“王家主不必介懷,貴公子這般倒也有幾分真性情?!卑擦髁湛闯隽送躏L(fēng)(fēng)的局促。
“仙師大度。”王風(fēng)(fēng)微微鞠了一躬,拿起了筷子:“那咱們這就開(kāi)飯吧。”
……
正所謂月黑風(fēng)(fēng)高夜,林步凡單手揪著一個(gè)(gè)黑衣人的衣領(lǐng)(lǐng)站在塔頂之上,手中還拿著黑衣人的地圖。
“上仙,靖川內(nèi)(nèi)并無(wú)(wú)有名宗派,若論這騰龍大陸最有實(shí)(shí)力底蘊(yùn)(yùn)的宗派,當(dāng)(dāng)屬秦山仙劍派——天云派?!?p> 黑衣人的眼神充滿(mǎn)了求生欲:“您問(wèn)(wèn)的我都說(shuō)(shuō)了,還望仙師高抬貴手,饒了小人一命啊”
“不慌,我還有幾個(gè)(gè)問(wèn)(wèn)題?!绷植椒矊徱曋貓D,語(yǔ)(yǔ)氣平淡。
“你們是受何人指使?”
“皇甫家。”黑衣人毫不猶豫地回答了。
“果然如此?!绷植椒颤c(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你今晚要行刺何人?”
“王家家主,王風(fēng)(fēng)。”
“皇甫家背后的靠山是何人?”
“不知道,那兩位高人平時(shí)(shí)都是深居簡(jiǎn)(jiǎn)出,我也沒(méi)(méi)見(jiàn)過(guò)(guò)。”
“知道他們?cè)諛睦飭幔俊?p> “不知?!?p> “好了,我問(wèn)(wèn)完了。再見(jiàn)。”林步凡松開(kāi)了手,黑衣人立刻便飛身落地,向遠(yuǎn)(yuǎn)處奔去。
林步凡嘆了口氣,將地圖收進(jìn)(jìn)懷里后,御刀貫穿了已經(jīng)(jīng)在數(shù)(shù)百米外的黑衣人。
“雖然我也不想濫殺無(wú)(wú)辜,但是為了大局考慮,不能讓你通風(fēng)(fēng)報(bào)(bào)信啊。”
林步凡搖著頭嘆了口氣,隨后御刀化作一道流光往秦山方向而去。
……
“高師祖!高師祖!不好了!”一個(gè)(gè)身穿青云袍,頭戴木簪的弟子跌跌撞撞地跑進(jìn)(jìn)寧心殿。
“何事如此驚慌?”高云山緩緩收功。
“前一陣子山下來(lái)(lái)了個(gè)(gè)自稱(chēng)小書(shū)僮的黑衣蒙面人,張口便要我派獨(dú)(dú)門(mén)功法,攔都攔不住啊。”
“這點(diǎn)(diǎn)小事,讓你們大師兄去不就好了?”高云山面無(wú)(wú)表情,依舊在閉目養(yǎng)(yǎng)神。
“大師兄連那人的五招都沒(méi)(méi)接下……”
“看來(lái)(lái)是個(gè)(gè)高手,掌門(mén)呢?讓他去?!备咴粕桨櫫税櫭碱^。
“掌……掌門(mén)……兩招遍敗了……”
“怎么搞得?去叫八位長(zhǎng)(zhǎng)老!”高云山眉頭緊皺。
“八位長(zhǎng)(zhǎng)老……就一招?!?p> “一招?看來(lái)(lái)叫山門(mén)的也不過(guò)(guò)如此。”高云山舒展眉頭笑了。
“不是,師祖……八……八位長(zhǎng)(zhǎng)老他們……一招就敗了……”弟子的額頭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
“成何體統(tǒng)(tǒng)!”高云山睜開(kāi)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就一招?”
“就一招。”弟子的聲音都帶了哭腔。
“我就不信邪了,他們?cè)諛睦錚俊備咴粕驕o皺著眉頭。
“在藏書(shū)閣前?!?p> 高云山目露精光,眨眼間的功夫便消失在蒲團(tuán)(tuán)上。
“住手!”
林步凡正揪著自稱(chēng)是大長(zhǎng)(zhǎng)老的人的耳朵,逼問(wèn)(wèn)天云派獨(dú)(dú)門(mén)功法的下落,卻見(jiàn)一道白光如流星般輕飄飄地落在面前。白光散去,乃是一個(gè)(gè)鶴發(fā)(fā)童顏的長(zhǎng)(zhǎng)者。
“敢問(wèn)(wèn)道友是何方神圣?”高云山此刻也有些慌了,他竟然看不出眼前這個(gè)(gè)黑衣蒙面人的修為,甚至神識(shí)(shí)都無(wú)(wú)法穿透林步凡的面罩。
“看來(lái)(lái)前輩您就是這天云派里說(shuō)(shuō)話(huà)最有份量的高人了?!绷植椒彩┝艘欢Y。
“我乃天云派鎮(zhèn)(zhèn)派師祖,高云山?!备咴粕交亓艘欢Y。
“晚輩不才,只是塵世中一個(gè)(gè)迷途小書(shū)僮。只因我熱愛(ài)(ài)學(xué)(xué)習(xí)(xí),又苦無(wú)(wú)師無(wú)(wú)門(mén),所以前來(lái)(lái)向貴派討取獨(dú)(dú)門(mén)秘法,以供參考啊?!?p> “以你的手段,放眼天下已是再無(wú)(wú)敵手,與之相比,我天云派的功法倒顯得雞肋了些?!备咴粕交卮鸬?。
“話(huà)雖如此,有個(gè)(gè)參考,總好過(guò)(guò)獨(dú)(dú)自摸索?!?p> “恕難從命,我天云派劍法只可言傳身教,卻并無(wú)(wú)撰書(shū)啊。”高云山面露難色。
“無(wú)(wú)妨無(wú)(wú)妨,只要前輩您老人家肯示范一遍,我就能學(xué)(xué)會(huì)(huì)?!绷植椒矓[擺手。
“哈哈哈哈,有趣,當(dāng)(dāng)真有趣?!备咴粕叫χ哿宿酆殻骸叭粑沂痉兑槐椋悴⑽磳W(xué)(xué)會(huì)(huì),是否可以就此離去?”
“當(dāng)(dāng)然。”林步凡拱手道。
“好,那我便示范給你看!”高云山笑道:“劍來(lái)(lái)!”
一柄通體晶瑩的飛劍自遠(yuǎn)(yuǎn)處而來(lái)(lái),落入高云山的手中:“看好了!”
月光下,高云山持劍演功,林步凡則目不轉(zhuǎn)(zhuǎn)睛地盯著高云山的一招一式。
本已入睡的天云派弟子聽(tīng)說(shuō)(shuō)師祖親自演功,也都紛紛御劍于空,悉心觀摩。
一個(gè)(gè)時(shí)(shí)辰后,高云山緩緩負(fù)(fù)劍收功,站在原地。
“你可學(xué)(xué)會(huì)(huì)?”高云山捋著胡子笑看林步凡:“若是沒(méi)(méi)學(xué)(xué)會(huì)(huì),我也可以將我練功多年的心得手札送與你。但是,你也要遵守承諾才行啊?!?p> “手札是個(gè)(gè)好東西,功法我已習(xí)(xí)得,手札,我也要?!?p> 林步凡笑了笑,拱手道:“我現(xiàn)(xiàn)在就為前輩演練一番,獻(xiàn)(xiàn)丑了!”
話(huà)音落,刀出鞘。
林步凡手中的唐刀上下翻飛,動(dòng)(dòng)作比高云山還要行云流水。甚至有些地方還被林步凡改得更適用于刀,無(wú)(wú)比精妙。
高云山此時(shí)(shí)也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