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鹿鳴也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和南明分享了自己的戀愛故事。
或許更多的是一種撿到寶想讓全世界都知道的心情吧。
她說得興致勃勃,儼然一個沉浸在甜蜜愛情中的小女人,要知道她平日里在靳鈺面前還是很收斂冷靜的,絕不會這么直白的表現出自己喜歡的要死的沒出息的樣子。
所以她也沒注意到手機那頭的異樣,果真愛情讓人失了智。
平淡又不失快樂的日子一天天翻篇,但生活偶爾會投下一顆炸彈攪亂你整個生活,
這天靳鈺在家里收到了一個陌生的包裹,一打開里面竟然是幾張鹿鳴的照片和一封恐嚇信。
照片明顯是偷拍的,而且地點和時間都不一樣,可見不是短時間的事。
信上則歪七八扭的寫著:離她遠點!!!
他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叫來鹿鳴給她看了照片,果然她露出驚訝不解的神情,問他哪來的這些照片。
將事情來龍去脈一說,鹿鳴突然臉色變得很差,她想起來一些事,看她神色不對,靳鈺趕緊問是不是知道什么。
鹿鳴搖搖頭說:“不知道,但是前段時間我確實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后來宇哥接了我一段時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我就以為是自己多想了,看來......”
他追問道:“那你有沒有懷疑的人?”
鹿鳴愁眉苦臉地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實在想不出有誰那么無聊來跟蹤自己,她又沒錢,又沒有美到引人犯罪的地步。
氣氛一時變得僵硬,考慮到事件惡劣,靳鈺提議報警,鹿鳴猶豫過后也同意了。
帶著證據兩人去了最近的派出所,交代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查了附近的監控未果后,得到了社區民警加強小區巡邏的保證。
以及,讓他倆暫時住一塊的提議。
靳鈺當時就眼睛發亮,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鹿鳴,就被她嬌俏的給瞪回去了。
那意思是他在想屁吃。
這一眼澆滅了他心中的熊熊烈火,加之在嚴肅正經的派出所,只好悻悻的先按下不表。
一出了派出所大門,靳鈺的心思就活泛起來了,機智的大腦開始瘋狂轉動思考怎么才能說服她搬來同住。
回去路上他抓耳撓腮、神不守舍、欲言又止的模樣鹿鳴看在眼里,在一起這么久從沒見他這么別扭過,看得她都替他糾結,于是直接問出聲。
“你想說什么就說唄,我們之間是平等的、民主的、有言論自由的。”
她高舉平權主義的大旗,他也不再藏著掖著,顯得他心懷不軌似的。
“我仔細想了下,我們最好還是住一起,”他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她的臉色,看她似乎想要直接否決,連忙補充道,“你可別誤會啊,我這么想,完全是出于對你安危的考慮。”
迎接她滿臉的懷疑打量,他擺出最正人君子的模樣繼續說:“這個人跟著你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他被我們的關系激怒,不知道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來。”
編,繼續編,看你能變出什么花兒來。鹿鳴不為所動,在她看來,這都是他想要自己搬過去的借口。
“我也是想保護你,有我在身邊,他不敢輕舉妄動。你覺得怎樣?”
“不妥?!?p> 鹿鳴拒絕得干脆利落。
“那要不,你保護我?我一個人住,也害怕啊?!?p> 她挑眉,看他故作柔弱的模樣覺得辣眼睛得很。
“或者,我搬過來也行?!?p> 鹿鳴聞言給了他個大白眼,這兩者有什么區別嗎?她又不傻。
左說右說,她就是不松口,他只好氣呼呼的欠揍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呵,可笑!
她簡直要被這個人氣笑了,明明提出不合理要求的人是他,這語氣搞的好像是她在無理取鬧一樣。
“哈,搞siao!”
“你是怕跟我住一起壓抑不住自己的色心犯下大錯吧?”
“扯淡,就你,還想讓我犯罪,切~~”
“那你就是怕我!”
“切,你這樣的,我一個大十個不在話下。”
“你這么厲害,有本事就來跟我一塊住啊,可別說大話閃了舌頭。”
“來就來,who 怕 who啊!”
哎呀!不好!羊入虎口了。鹿鳴暗惱自己嘴快,這下該如何收場。
激將法得逞的靳鈺得意洋洋,怕她反悔,趕緊說:“那行吧,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回去收拾幾件衣服,不用帶太多,我那啥都有。”
果然玩戰術的心都臟,鹿鳴被他拉著回家風風火火的撿了些必需品就攆到他家了。
直到坐在他家淺灰色的沙發上端著枸杞茶,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事情的走向怎么就超出她預料了。
可是人已經在這了,這時候再說走怕是沒那么容易了。
“房間我已經給你收拾好了,就在我對門,床上用品都是新的,你看看行不行,再有什么缺的,我們待會出去買。”
靳鈺滿頭大汗奪過她手里剛剛抿過的茶水,大口喝下,為了讓一切盡快塵埃落定,他也是拼了老命了。
鹿鳴走進那間房,房間不大,布置的倒很用心,跟他整體的黑白灰室內風格完全不同,用了很多的擺件來弱化那種冷淡的氣息。
書桌上還貼心的擺了索隆的手辦,床上則放了好幾個喬巴的毛絨公仔,最棒的是,自帶一個小陽臺。
還真是把她的喜好拿捏得很準啊。
這更不好提要走了,人家都收拾到拎包入住的級別了。鹿鳴頓時感到頭疼,更有種對未來生活的不安。
“嘶拉”
一扭頭發現他已經打開了她的行李箱,正在一件件往外擺放。
鹿鳴嚇住了,手這么快的嗎?就真的要把事情做絕唄?還真是不給她留一點后路啊。
誒等等......
“橋多麻袋?。。 ?p> 鹿鳴發出一聲悲鳴,穿著拖鞋大步沖了過來,推開他蓋上箱子整個人趴在上面死死按住。
“怎么了?”靳鈺受驚不小,坐在地上捂著胸口。
“你怎么能隨便翻女孩子的箱子呢?”這里面可是有不可言說的XXXX呀!
“我只是想幫你,沒別的意思?!憊烙嬘衷諦睦镎f他變態了吧,做人可真難啊。
鹿鳴也覺得自己反應有些過度了,于是訕笑著起身說:“謝了哈,總之,你就把它看成‘潘多拉的魔盒’,不要靠近它,我自己來就好?!?p> 鹿鳴提著箱子鉆進房間,火速收拾好了箱子,并把自己的貼身衣物塞到衣柜夾層,一顆心才算落了地。
既然現在都塵埃落定,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他還真能把自己吃了?
誰吃誰,還說不定呢,哼!